霍文琦和霍剛都沒有想到,他們能抓到肖飛;確切地說,是在羅曉寧的布置下看到抓到肖飛。
然而,更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羅曉寧竟然不讓他們當面質詢肖飛,找肖飛去要那五個億的資金,羅曉寧告訴霍文琦和霍剛說︰「要是你們兩個能讓肖飛拿出那五個億的錢,要是肖飛能交出那五個億的錢,肖飛還有必要跑嗎?」
是啊,霍文琦和霍剛听了羅曉寧的話,都想到了這一層,然而,他們急于想知道,他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才能拿到那筆錢。
「要是你們信得過我,你們就听我的安排。」羅曉寧對霍文琦和霍剛說,「我請人在慶州給你們找個活干,你們在這里先干著,也算先躲著,等我把這個案子查清了,弄清了那五個億的資金的去向,再把你們之間的那些手續的環節都理清了,我自然會建議國家和法律管道的人給你們錢,但現在這段時間,我估計,你們還得受點委屈,家是回不了了,親戚也不能見,包括王艷在內,和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聯系,知道嗎?要是讓人知道了你們在這里,你們可能都有生命危險!」
「好,我們就听羅長官安排,不過,盡量快些吧,我們都多出來很久了,真怕在這里遇到老鄉。」
「我會盡力的,一有進展,我會盡快地通知你們的!」
為了盡快查清肖飛那五個億的資金去向,羅曉寧請求曹林配合調查,曹林在簡單地向恆培太局長匯報之後,就同意了曹林的要求,曹林領著羅曉寧來到慶州市人民銀行總部要求查封一個銀行賬號里的資金時,就遇到了麻煩。
這是一個沉悶的下午,雲層積澱成厚厚的陰霾,把大地罩在一個灰暗的鐵桶里,鐵桶里的螞蟻都感到胸悶,人更是呼吸不暢,但是,鐵人除外,警察就是鐵人,特別是那些經過了生死考驗的警察。
曹林領著羅曉寧來到銀行總部的時候,正是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曹林見到值班的領班,亮明了身份,說明了來意,領班把他們領到了一個小辦公室里,笑容滿面地對曹林說︰「曹警官,您請稍等,我幫你查一下你要凍結的這個賬號,然後再給我們的總部領到請示。」
「好的,請快些!」曹林說著,和羅曉寧等幾個人坐了下來,在那個小辦公室里等待。約莫過了十分鐘,領班還沒有過來,曹林有些急了,怕這些人生出意外,就來到櫃台前,對那個領班說︰「你怎麼回事?這麼個小事要這麼久?是不是還要向高層請示呀!」
「曹警官,你久等了!不過這件事確實挺麻煩的,現在已經驚動了慶州高層,不請示是不行的了,看來你們還真得再等等!」曹林听完,知道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就悻悻地回到了那間小辦公室。
又過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的光景,那個領班終于來到辦公室里,對曹林說︰「曹警官,是在抱歉,上面有人說話,說沒有慶州市最高法院的執行判決,任何人都不能對這個賬號進行任何執行!」
曹林對等來的這個結果非常意外,他原以為應該執行的賬號都不能執行,看來這里面的問題是大老了,他這個小警察是無能為力了,不過,越是這樣,倒越是激起了他的調查下去的興趣,他向羅曉寧一招手說︰「我們走吧!」
出了銀行總部,曹林問羅曉寧道︰「有何感想?」
「感想談不上,不過我想知道,我們在哪里還可以監控到這個賬號的資金流向情況?」羅曉寧說。
「你說的這個問題是技術活,我必須得向我們經濟偵查支隊的哥們請求幫助,在來這里之前,我本來並沒有想深入地查下去,現在,我改變想法了,我要繼續幫助你,因為我知道,你們的人都是干大事的人。」
「多謝,那我們一起去經偵支隊吧!」
曹林帶著人離開章明那里之後,章明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在來北京的時候,本來想把一個相機交給老婆和孩子去玩的,可是,章明怕老婆說自己弄一個粉色的相機,沒有男人氣,就自己留下了,他之所以帶在身邊,是因為他在想,既然是張萍的相機,既然張萍都和他有了**上的花活,說不定這個相機里面還有更多更好玩的成色,自己去了慶州,或者在寂寞的晚上可以消遣解悶呢。
女兒初中畢業,馬上要上高中了,知道爸爸要出遠門,就抽空給章明做了一個手工,一個朋友送了一個領帶給章明,那個裝著領帶的盒子被章明的老婆去處領帶之後隨手丟在地上,女兒看到很精致的盒子,就撿起來,然後在盒子的上面和三個豎立的面上,都張貼上了自己喜歡的小貼畫,然後在空擋處隨手畫上小插圖,一個平凡的小盒子馬上變得異常精美,當章明要去慶州的時候,女士送給他說︰「爸爸,你想妞妞的時候,就看看這個小盒子吧!」
「哎呀,太精致了,可是金玉其外呀,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呢?」
「爸爸,你真是,把你最心愛的東西放里面,或者把你常用的東西放里面,不久可以天天看到妞妞了嗎?比如,相機呀,手機呀,手表呀等!」
「相機?」章明心里一個咯 ,馬上想到了張萍丟給他的那部相機,那里面或許還有其他的好玩的照片呢!于是,章明就把那個相機裝在了女兒送給他的那個小盒子里,曹林竟然沒有找到。
章明和萬姐那些**的鏡頭早已被章明給刪掉了!章明想想確實有些可惜,那個女人真是上帝派給自己的床上仙女,和萬姐這個女人行愛,勝似和自己的老婆愛起來痛快千倍萬倍,和萬姐有過床上的交流之後,章明才覺得自己的前半生,無疑就是白活了四十多年!
拿著這個相機,想到了萬姐,想到了那些個讓人熱血沸騰的激情交歡,章明不覺萌生了對萬姐的嘆惋。
「哎呀,女人,要是你只為伺候男人而生,該有多好哇,干麼要介入男人的紛爭呢,你萬姐好好的,為什麼要管你兒子的閑事呢?你要是不介入高利貸的事,你要是只和我章明做床上交易,我也能保證,讓你不出三年就成百萬富婆呀!可惜呀,萬姐!因為高利貸葬送了小命,我章明再也沒有**的女人了!」
白天的沉悶一直延伸到深夜,章明辦公室里的空調一直沒有停止過,他已經有六七天沒有出過門了,偶爾有人來請他吃飯,也是在大樓里面解決,他把能夠整理到的所有龔剛強的材料都看了一遍,哎呀,警察也真是辛苦,單單龔剛強黑社會性質的案子就打印出了三千頁,本來這些案子,章明可以不看,只讓手下小律師過目就行了,然而,他既然答應了龔曉燕,就必須從嚴從細地看,他覺得這些天下來,他的眼楮都看材料看近視了,眼前常常飄舞著彩球,直到今天下午,這些材料終于看完了,其他各方面的準備工作也告一段落了,他才讓衛華他們三人放了一天的假,休息一下,以利再戰。
等到夜已經深到只有自己的時候,章明才再一次地檢查了大門二門甚至三門都落鎖了,他才把自己肥胖的身體扔到沙發里,從桌子上拿起那個女兒送他的小盒子,把蓋子打開,拿出那個張萍的相機,打開了,一張一張的照片慢慢地欣賞起來。
在章明的眼前打開一個青春七彩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主角竟然是池娜,這讓章明有點悵然若失,又有點意外的驚喜。
作為一個男人,在同齡人當中,章明自認為是成功的,然而,身為一個成功的男人,卻不能讓自己崇拜的女人為自己效力,章明認為自己又是失敗的,池娜就是他心中的抹不去的痛!
毫無疑問,章明是非常喜歡池娜的,靚麗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在這個社會上本來就不多,因為多數的靚女都出賣自己的臉蛋給大款,貼一張二女乃甚至三女乃的金條,賺一些可憐的補償去糊弄自己的黃臉時代了,哪里還想到發揮自己的智慧才智去和男人拼搶戰場上的財產,池娜算是一個,章明這樣認為,池娜是一個頗有智慧頭腦的一個,而且在和他同一個戰場較量的時候,章明就意外地落敗了!
那場戰斗,章明和池娜只是一個撞肩,但池娜把章明撞了一個趔趄!但章明一直都認為,那事沒完!他知會了老婆,必要的時候,就把他準備好的起訴書遞交上去,他家開的就是打官司的鋪子,吃誰家的虧,誰家就要把吃進去的吐出來!
章明看看表,凌晨一點了,周圍死一般的靜,只有空調無奈地傾吐著一連串的抱怨,不過看到池娜的一系列的照片,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這個相機的主人竟然是池娜,池娜每一個媚笑都透出萬分的柔情,章明覺得自己的都有動靜了,他想到了廣東之行,那是池娜第一次無奈為章明的公司賣身,章明支付了池娜的處子之身費十萬元,可是,章明知道,那次的政治收益可能是十萬元的十萬倍,可正是因為那一次,池娜決定離開他的公司的,章明只能看著一塊奇香在自己的鼻息下漸行漸遠。
章明繼續翻看著池娜的照片,突然在池娜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竟然和池娜是那樣的親密,讓章明氣不過的是,那個男人他認識,是他一直就瞧不上眼的王朋,難道這個家伙竟然攬到了奇香美玉?他被羅曉寧重用了,其實就是個無用之徒,難道池娜接手之後還在用他,而且他們兩個還制造出了緋聞?
章明認真地翻看著,發現池娜和王朋合照的照片中有五張很親密,章明看著這五張,心里感受頗為奇特,他絕不會拿著這些照片去交給王朋的那個老婆的,因為那樣做,無疑是在貶低自己的存在價值,所以,他的心里有些酸澀,他恨不得把這幾張照片一把火燒掉,可是,他微微一笑,還是翻了過去。
他繼續往下翻,忽然看到了一張類似于文字的東西,仔細一看,喜出望外,大笑著說︰「臭丫頭,和我斗,我有了這個東西,我看你還怎麼樣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