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全校都停課了,大家都在忙碌的準備考試和應付考試,也有很多學生已經考完離開學校了。夏小初所在的專業要考試的科目也差不多考完了,可是李銘說還有一些事要和岳鉞一起去處理一下,所以還要在學校里待幾天。在這幾天里,夏小初想回一趟家,因為夏小初的家里學校並不是很遠,只要在市汽車站搭火車,四個小時就可以到了。李銘說要去的地方比這里更冷,所以夏小初想回家拿一些厚一點的衣服,就先收拾行李回家了。
坐在火車上,夏小初靠在椅子上看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光禿禿的樹和山地,感嘆時間就如白駒過隙,當你一睜眼,一閉眼之後,時間久這樣過去了,就是這樣,時間向來擁有主動權,誰也別想控制它。
夏小初回到家里,和她想的一樣,房子空蕩的可怕,空氣里的呼吸聲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由于房間幾個月沒有住人,也沒人打掃,出去的時候夏小初將房里的窗戶都關上了,所以一開門房間就撲面迎來一種奇怪的味道。走進房間,她放下行李箱坐在床上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拿出手機,在短息里寫了「我回來了,你們在哪?」同時發送給了爸媽,不一會兒老媽發短信過來說︰「小初,我去美國看你姐姐了。你爸出差去北京了,天氣冷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夏小初看過短信之後,將手機扔在一旁,癱倒在床上,眼楮里劃出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床單上瞬間變成一個珍珠般大的圓,夏小初嘴里輕聲說了一句︰「姐姐,我也好想姐姐,不知道她在美國過得好不好?」
夏小初的姐姐在半年前去了美國。,從此之後她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沒人疼沒人愛。爸媽會經常去美國看姐姐卻總是忽略掉身邊的另一個女兒,那就是自己。以前姐姐在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有姐姐擔著從來不用夏小初擔心。如果說夏小初是一只蠶的話,那麼姐姐便是那將夏小初緊緊地裹在在溫暖的懷抱里里的蠶蛹,無微不至的照看著夏小初不讓她受一絲傷害,哪怕是真的要傷害到夏小初那也要得使姐姐遍體鱗傷失去保護的力量才可以。這讓夏小初突然想到在自己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和姐姐一起回家,走到半路突然遭遇到高年級的學生勒索錢財,當時夏小初早已嚇到魂飛魄散但是在那一刻姐姐突然沖上去和高年級的男生評理卻被打得渾身是傷。夏小初看著頭上直流血的姐姐,哇哇哇大哭起來,姐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還一直安慰夏小初不要哭,說自己沒事的。那年姐姐四年級,也只有十歲,而自己九歲。
夏小初在家里住了兩天,和高中時候的同學踫了一面,打掃好房間收拾好行李直接去火車站和李銘他們踫面。走之前她在客廳的餐桌上留了張紙,上面寫著「爸媽,我和朋友出去玩了,寒假估計不會回來了,不用擔心我」,夏小初不願意在給父母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因為她知道當電波傳到他們的手機上,再傳回來的時候並不是自己期待的信息或者話語。
在火車上夏小初收到張嫻催促的信息,也只能無奈的看著窗外,畢竟自己不能控制火車的速度,怪只能怪他們太性急了,說什麼直接去火車站集合就可以了,搞得現在大家都只能坐在火車站里瞪著眼看著時間干著急。
夏小初合上手機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坐在室內看著窗外的遠景,總是會感到很舒服,好像全身心都放松了,這是什麼邏輯夏小初也不知道。
「哦,對不起,請問這里有人嗎?」夏小初聞聲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男生。是個很干淨的男生,雖然不能用帥氣來形容,但是讓人感覺很舒服。他穿著淺灰色的棉質外套,脖子上圍著今年冬天非常流行的毛線織的很寬的圍脖,黑色的眼鏡框讓他看起來非常斯文和時尚,有些嬰兒肥的女乃色皮膚讓他看上去完全符合現在女生們心中「正太」的標準。
夏小初看著他,微微的搖搖頭。那男生松了一口氣般的將身上的黑色的登山包放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下之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窗外火車的「隆隆」聲透過玻璃傳到夏小初耳朵里。四個小時過去了,就在夏小初拉好行李準備下火車的時候,那個男生突然抓住夏小初的胳膊說了一句「小姐,我走了世界十幾個國家,研究過很多種巫術、法術之類的東西,今天見面算是有緣,我要勸說你一句最好看清楚身邊的人和物,不然到時後悔莫及,要知道有時候舍棄和認知是非常大的財富。」夏小初看著拉著自己的胳膊一臉嚴肅,頭頭是道的跟自己說著一些讓人完全听不懂的話的這個男人覺得有些可笑。出于禮貌,夏小初並沒說出自己的心聲,只能掙月兌那男人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微笑著道謝之後匆匆的走下火車。
真是想不到,一個看起來那麼年輕的一個男人,居然去過十幾個國家,如果這是真的那夏小初很佩服那個男生,可換個角度來想,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在自己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那個男生對自己說的話,猶如一顆定時炸彈讓夏小初頓時不安了起來。
「喂。」
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後面用力的拍了一把,夏小初的身體很自然的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