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風凌冽的刮著每個人的肌膚,院子正對著的是一座座高山,連綿的被一層層的霧氣遮蓋的看不出山上就是什麼顏色。李銘轉過頭看自己,他背後的景色襯托的他更加迷人,夏小初簡直看呆了,忘記自己手上還端著一鍋粥。李銘走過來接過夏小初手中的鍋對夏小初說了一句「過去坐吧」便端著鍋走到桌前放下,自己也坐下了,岳鉞頂著一個亂蓬蓬的雞窩頭坐在李銘旁邊不停地打哈欠。
今天,他們居然在早上出現了!那昨晚就是夢嘍?嗯,應該是夢,夏小初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情也舒服了不少。只是她不能理解,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可能是前幾天被那個叫牛耿的男人嚇的,夏小初徹底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無言了。
「喂,前幾天你們白天消失晚上出現的,去干嗎了?‘」張嫻幫岳鉞舀了一碗白粥放在他面前,生氣的看著岳鉞。
「哎呀,都是他啦,每天都要拉我起那麼早說要去鎮上逛街給伯父買一點土特產回去,結果每天一逛就逛到下午了。」說完,岳鉞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猛的搖了搖頭端起放在桌上的花瓷碗大口的喝起粥。
「用那麼早嗎?白玫不是前幾天也有去鎮上嗎?干嘛不和她一起去啊?」張嫻朝岳鉞發牢騷表示自己的不滿。
「哎呀,你懂什麼啊?那男人逛街和女人逛街能一樣嗎?況且人家白玫是去做事,我們怎麼能打擾人家呢?」
「你這麼說,就是說我們幾個女的一直在打擾白玫嘍。」張嫻撅著小嘴,一臉委屈的接過岳鉞手中的婉又幫他打了一碗白粥「 」的放在桌子上。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吃飯吃飯。」岳鉞看張嫻不開心,也沒有先去端桌子上的碗,直接將張嫻摟在懷里哄起來。
李銘則坐在一旁安靜的低頭吃飯,看也不看岳鉞和張嫻一眼,在他眼里這種幼稚的雙簧戲簡直不是人看的,而張莉則和夏小初大眼對小眼的看著對方偷偷笑起來。小樹看著岳鉞和張嫻,臉都羞紅了,黝黑的皮膚下藏著一抹淺淺的暈紅,沒有任何人發現。
「對嘍,小樹,白玫不是說今天不去鎮上嗎?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人呢?」張嫻想到什麼,撇開岳鉞的懷抱,看著小樹。
「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出去工作了吧?我姐姐經常這樣的,沒啥好奇怪的。」小樹又憨憨的笑了一下,端起大瓷碗「咻咻咻」的喝著碗里的粥。
「哦,這樣啊。」說完,張嫻也端起粥,慢慢的吃起來。
吃完早飯,夏小初和李銘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凳上,兩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夏小初看著遠方迷霧朦朧的山,靜靜的品嘗著與李銘的寧靜。
「你••••••」李銘扶了扶眼鏡,剛剛開口想說什麼,手機就想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緊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
夏小初看著李銘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問了句︰「怎麼了?」
「哦,沒事,只不過我現在要出去一下,等等就回來。」李銘緊握著手中的手機,輕輕的拍了拍夏小初的右臉。得到夏小初的允許,李銘立刻從石凳上跳了下來,叫上岳鉞,兩人一起跑出院子。
兩個人走在樹林里,腳下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安靜的氣氛到讓著光禿禿的樹林顯得有一絲詭秘,岳鉞跟在李銘的身後,兩個人快步向目的地走去。
「呼,事情辦妥了?」岳鉞看著李銘說。
「應該是,剛剛發短信給我,叫我們過來有話要問。」
「切,真是該死的。」
李銘停下來狠狠的錘了一下路旁禿禿的樹,周遭一切依舊安靜,只是那個樹的枝椏輕微的顫抖了幾下,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穿過樹林,李銘開始微微的喘氣,他停下來雙手叉腰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時岳鉞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深邃的看著他說了一句的「沒事的」,兩人又繼續向前走去。穿過干涸的小溪,李銘和岳鉞往前走了大約十分鐘就到了一個山洞,洞口前有很多樹,看起比較隱秘,李銘和岳鉞鑽了進去。洞里亮堂堂的,彌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臭味,李銘看見白玫正站在一堆黑壓壓的東西前面發呆,她听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見岳鉞和李銘,立刻咧嘴微笑的跑到李銘身邊。不過下一秒,她的表情又變嚴肅了。
「喂,現在應該怎麼辦?」白玫指著離自己兩米遠的那堆黑壓壓的東西,問李銘。李銘強忍著想作嘔的感覺雙眉緊皺看著那堆惡心的東西不說話。白玫見李銘不回答只好看向岳鉞,希望可以從他那里得到答案。岳鉞看見白玫求助的眼神,又看了看李銘,直接拿起靠在山洞牆壁上的鐵鏟,走到那堆東西面前挖起坑來。白玫瞄了一眼李銘,見李銘沒有反對,只是看著岳鉞,眼神里飽含著復雜的情緒。白玫有一種錯覺,她覺得李銘看岳鉞的眼神,很像岳鉞看李銘的眼神,眼神里面含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