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走到那堆骨頭前,說︰「沒想到,她會這麼狠,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她。」李銘失落的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在一旁賣力的挖坑的岳鉞停下來用力將鐵鏟插入土里,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
「現在要怎麼辦?要回去了嗎?」岳鉞看著暗自傷神的李銘,猶豫著問道。李銘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著頭。
「那婉詩要怎麼辦?」白玫一听岳鉞說要走,心里有點急了,準備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怎麼可以半途而廢。
「我也不知道,我只在想她到底明不明白我的苦心?我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一切,而她卻在一夜間將我為她做所有全部摧毀,她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心痛?」李銘暴怒的吼出來,額頭上的青筋隨著李銘的怒氣暴起。白玫被嚇住了,認識李銘這麼長時間她從沒見過李銘發過這麼大的火。李銘從來都是沉著、鎮定的一個人,起碼白玫見到的是這麼一個人,而現在他卻如同一個猛獸捶著牆壁發泄自己怒火。
「你冷靜一下,事已至此,已經沒辦法可以挽回的,現在我們應該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岳鉞走到李銘身邊,雙手扶著李銘的肩膀。李銘抬起頭看著岳鉞,眼角掛著一滴淚。岳鉞看著感覺心都快碎了,他自小李銘一起長大,只見過他哭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婉詩死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在。
「算了,不說了,先把這堆黑骨埋了吧。」岳鉞抱了一下李銘,松開他輕拍了一下李銘的肩膀,又拔起插在地上鏟子繼續挖。
「哎,這次洞要挖深一點,不然會被別人發現吧?」岳鉞邊挖邊說。
「恩,不過這里被發現的機會很少。」白玫答道。
「這樣吧,白玫你先回去吧,昨晚真是辛苦你了,謝謝你。」李銘低著頭低對白玫說。
白玫看著李銘想了一會兒才點頭說好,在走的時候李銘叫住白玫抬起頭看著她,表情的復雜的說了一聲「謝謝」。白玫笑了,如花般綻放。有誰可以明白她的心思呢?半夜白玫收到李銘的電話說夏小初殺了人,當時她心就沉了一下,她知道殺人並不是夏小初而是黎婉詩,她不能明白,李銘為她把事情都準備妥當了,為什麼她還要跑出來害人?等白玫到了樹林里的時候,她看到的只是一灘浸在血水里慘不忍睹碎尸,四周彌漫著鮮血膩膩的味道,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白玫迅速將現場處理趕緊,將碎尸一塊塊撿起來放到山洞里放火燒的只剩下一團黑骨。
李銘從不知道,自己為了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里是多麼的害怕,當她聞到尸體被燒焦所散發出來的燒肉味,是多麼的忐忑不安。但是那又能怎樣呢?只要一想到他用感恩的眼神看著自己,白玫就覺得身體里充滿了力量,她什麼都不怕了。
李銘目送白玫離開山洞,等她走了約五分鐘之後,他摘下眼鏡走到岳鉞身後抱緊岳鉞,將自己的頭貼在岳鉞後背,輕輕的說︰「我該怎麼辦?」
李銘的無奈全天下恐怕只有自己懂得,只有自己才能明白李銘究竟為黎婉詩付出了多少,岳鉞心痛了一下,是被李銘的無助狠狠地掐了一下。
「沒事的,我們不是還有辦法嗎?婉詩的願望一定可以實現的,相信我,有我在,你就不會孤獨。」岳鉞放下手中的鐵鏟轉過身反手抱著李銘說。
山洞里,兩個美麗的讓人記恨的男人相擁在一起,離他們不遠處躺著一對燒焦的白骨還有那已經挖了一米多深的準備掩埋已去靈魂的墳墓。這一切仿佛浸在鮮血中,正在接受血的洗禮,場面高貴華麗,將人心中隱藏的嗜血的沖動慢慢引出來。
處理好一切回到家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鄉間到處炊煙四起,大老遠就能聞到飯菜的香味。回到家,飯菜做得七七八八了,一行人上了桌,還沒吃幾口,劉女乃女乃就開口了。
「玫兒,家里原來的那把菜刀呢?」一大早起來找菜刀,沒找到平日用的那把菜刀,發到看見菜板上掛著一把新的菜刀。
「恩?哦,我看刀柄掉了就丟了,買了一把新的回來。」白玫笑著對劉女乃女乃說。
「哦。」劉女乃女乃點了點,繼續吃飯。只是疑問,以前的那把刀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刀柄就掉了?就算刀柄掉了,修一下還是可以的嘛,怎麼說丟就丟呢?劉女乃女乃覺得有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