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霜被推進了一間房里,隨後進來的正是張玉林。一看到他那張陰冷邪惡的嘴臉,宛霜就全身發寒。
「你抓我來干什麼,張玉林?」宛霜一邊後退一邊警惕地問道。
張玉林故意板起臉說道︰「你心知肚明啊!相國吩咐你辦的事你辦成什麼樣了?相國對你很失望啊!」
宛霜辯解道︰「那是因為宛雲已經背叛相國了!是她出賣了我!」
「是麼?」張玉林略感驚訝地笑了笑,「這麼說來你很無辜了?唉,相國還怪你辦事不力呢!」
宛霜忙說道︰「我要見相國!你立刻帶我去見相國!」
張玉林一邊靠近宛霜一邊說︰「可惜啊,相國心情不好,他不想見你。你有什麼話還是跟我說吧!」
「我跟你沒話可說!」宛霜忽然向門邊沖去,卻被張玉林攔腰拖了回去,她一巴掌揮過去正好打在張玉林的腦門上。張玉林有點惱怒了,模了模腦門子說︰「丫頭片子,爺幾番看中你,你卻幾番要爺難堪,看來爺必須得用點邪門的法子了!」
「你想怎麼樣?」宛霜心里已經害怕了起來。
張玉林嘿嘿笑了兩聲,從懷里掏出了一小包東西,輕輕地抖落進了香爐里。沒過多久,香爐里就傳來了一股子幽香,那香味很誘人。宛霜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刻掩上嘴鼻。張玉林哈哈大笑道︰「沒用的!除非你不想呼吸了,只要你呼吸一點點,你就會乖乖地撲進我的懷里來!」
宛霜已經猜到了,這絕對是迷情香之類的東西。她的頭開始有點暈了,一想到張玉林那惡心的樣子,她就渾身發顫。她忽然從頭上拔下一只簪子,狠狠地往脖子上刺去。可是張玉林快了一步,劈手奪過簪子,將她輕輕攬進了懷里。
宛霜想掙扎,卻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發熱,有一股熱氣在渾身竄涌,像是要找個出口爆發。她知道是迷情香的作用,腦子已經開始不听使喚了!張玉林將她放在了床上,貪戀地笑道︰「早知道就用這玩意兒嘛,又省事又稱心!乖乖,你做了我的人,我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畜……生……」
「哈哈哈……」張玉林笑得更張狂了,兩只手扯著宛霜胸口的衣裳一拉,噗嗤一聲布碎了,露出了黃色繡花的肚兜。他在肚兜上來回撫模了幾下,笑道︰「原來你喜歡黃顏色啊,往後我多給你做一些,你天天換做穿,啊?」
宛霜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最後一絲知覺在張玉林扯掉她肚兜之前喪失了。她沉沉地昏睡了過去,而張玉林卻在肆無忌憚地蠶食她的清白,像只餓狼似的嗅遍全身,盡情地佔有了她……
當太陽再次從窗戶那兒照進來時,宛霜的眼楮睜開了。她發現外面已經是夕陽落山了,而自己正躺在那張寬大的床上,一絲不掛。羞辱和憤怒化作了淚水從她眼角滑落而去,她知道什麼都晚了,她不再如花是玉,不再清白無瑕!
「張玉林!」當她再次想起那個罪惡的名字時,兩只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渾身不停地顫抖。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殺了張玉林,一定要殺了張玉林!可是她又絕望地想到,殺了張玉林又如何?可以換回她的清白麼?
門忽然響了,兩個婢女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走到帳簾邊問︰「宛霜姑娘,你醒了麼?」
宛霜認識這個聲音,好像是小芙。小芙也是龐相國收養的人,曾跟宛霜一塊兒受訓。宛霜覺得臉面盡失,背過身去不答話。小芙對另一個婢女說︰「你先去準備洗澡水吧!」
那婢女去了,房間內只剩下了小芙和宛霜。小芙撩開帳簾坐下,輕聲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不想見人,也恨極了張玉林!可是我還是要勸你,要為自己想想!」
宛霜緊緊地拽著被褥,眼淚嘩嘩地往外流。小芙輕輕地拍了拍她說︰「你若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總歸是要好些的。我們這些人的命不值錢,就像菜市場里買來的黃瓜南瓜,任人宰割!」
宛霜哽咽道︰「你不會明白……」
「呵!我怎麼不會明白呢?」小芙輕聲哼笑道,「當初張玉林為了巴結那個賈將軍,把我灌醉了送到了賈將軍房里,然後……你應該明白的,我們都一樣!」
宛霜驚訝地轉過頭,慢慢地坐起了身。她問道︰「那你當時想過死麼?」
「何止想過,我已經用摔碎的瓷片劃破了手腕,血流了出來,卻被賈將軍制止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繼續苟且地活了下來,賈將軍每次來張玉林這兒都是我侍奉的,我成了賈將軍寄放在張玉林這兒的物品了,可笑吧?」
宛霜點了點頭,摟著膝蓋痛苦地閉上了眼楮。小芙嘆了一口氣勸道︰「別跟自己過不去,沒了的東西就是沒了,你哭也哭不回來的!」
「我要殺了那畜生!」宛霜喊道。
「噓!別這麼大聲,有恨藏在心里就行了!」
「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畜生!」宛霜牙咬切齒地說道,「我要見相國!親自告訴他宛雲是叛徒!」
「哼!」小芙冷笑道,「你還指望龐相國麼?你若還信他的話那就是愚蠢到家了!你看看宛雲,再看看我們!若是有個好去處,我也立馬背叛龐相國!」
宛爽迷茫了︰「那我該去找誰?那我該去投靠誰?」小芙握著宛爽的手道︰「只要活著終會有出路的,你千萬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當宛爽把自己沉浸在玫瑰花沐浴水中時,她恨不得此刻就將自己窒息而死,以後就用不著想那些煩心事了。可是一想到張玉林那邪惡的嘴臉,她立刻從水中沖了出來,大口喘著氣,想要活下來!
「不!我不能死,我要活著看張玉林的下場!」宛爽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只有這個人才能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