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忙說道︰「娘娘,您別沮喪!陛下只是說暫時由夢妃娘娘和怡淑媛娘娘幫您打點。」
「罷了!隨它去吧!」
錦兒這一倒下真的就生了一場病,睡了三日都沒下床。她感覺很久沒有這麼疲勞過了,只想躺著,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
又過了幾日,錦兒的病沒什麼起色,就是懨懨欲睡,不想起床,臉色也很白。可兒忙又請了御醫來,御醫說是錦兒思慮過度,傷了心神。御醫開了些安神的方子。
但可兒覺得錦兒的病有些異常,吃了藥湯下去竟不見一點好,就算是思慮過度,也不至于如此憔悴啊!
正巧那日昭絲來拜見錦兒,可兒說起了錦兒的病,昭絲便問︰「娘娘的藥湯都是誰負責熬送的?」
可兒道︰「是由婉兒負責的。」
昭絲皺了皺眉頭問︰「這婉兒是一直跟著娘娘的麼?」
「不是,從前她在王府里伺候齊妃娘娘的。那一次因為我傷了,所以才派她來伺候娘娘。昭絲姐姐,你懷疑婉兒麼?」
「不敢亂說,先進去看了娘娘再說吧!」
進房間時,錦兒剛好在服食藥湯,因為嫌苦,吩咐婉兒先擱在一邊。昭絲進去時瞟了婉兒一眼,然後再向錦兒請安。
錦兒忙叫昭絲坐下,懶洋洋地說道︰「你是第二個來看本宮的人。」
昭絲驚訝地打量著錦兒的臉色說道︰「娘娘竟如此憔悴了!到底御醫看準了病根沒有呀?娘娘病了有些日子了,怎麼就不見好呢?或許這藥湯不奏效吧!」
可兒道︰「可那御醫說方子沒錯,就照這個服。」
昭絲瞥了一眼婉兒,對錦兒微笑道︰「娘娘,奴婢有個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請求,想單獨跟娘娘說,可以麼?」
「可以,婉兒,可兒你們下去吧!」
兩人離開後,昭絲端起那藥湯嘗了一口,又嗅了一回。錦兒問︰「這藥湯不對麼?」
昭絲認真地點點頭說︰「娘娘,這藥湯有問題!」錦兒大驚失色,忙問道︰「有何不對?」
昭絲道︰「這藥湯里放了一位叫苦味子的草藥,因此格外地苦澀。奴婢隨馥太妃娘娘進宮之前學過醫,因此知道這味草藥。這藥本身沒有多大壞處,只是混著紅參這東西就要起壞作用了。」
「會怎麼樣?」
「長期服食會使娘娘四肢麻木,到最後無法下地走路!」
「什麼!」
「怪不得娘娘連日覺得困頓,不肯下床,原來就是這苦味子害的!娘娘,這藥湯斷不能再喝了,還要把那害你的人逮出來才是!」
錦兒氣憤地說道︰「左不過就是她吧!」
「娘娘說的是婉兒?」
「嗯,之前她曾也對本宮下過毒。但本宮念在她知錯能改的份上饒恕了她!沒想到她還賊心不死!昭絲,這事你要保密,本宮會暗暗處置的。」
昭絲點點頭說︰「奴婢明白!」
昭絲去後,可兒進來問起,錦兒便將昭絲的話全都告訴了可兒。可兒驚訝道︰「果真是下毒了?太歹毒了吧!她這一次又是受了何人指使呢?」
錦兒冷笑道︰「宮中與我不對付的人何止一兩個!就連陛下也月兌不了干系!」
「那藥湯斷不能再讓婉兒去煎。」
「不!倘若不讓她煎藥,她必然會發現我們知道了。此時還不是揭穿她的時候。往後你把藥都倒了。本宮原本就不是什麼大病,不吃藥自然會好的!」
可兒便依錦兒所言,瞞著婉兒將每日的藥湯倒掉。果然,不出五日,錦兒的精神就猶如從前了。她決定暫時裝病,不讓婉兒察覺到什麼。
這些日子,庸華殿冷清了許多,錦兒也趁機好好地清靜一番。這晚,她將可兒叫醒,悄悄地出了庸華殿,去了綺羅殿。
太皇太後看見錦兒時有點驚訝,錦兒一邊月兌下戴帽披風一邊說道︰「太皇太後是不是听說本宮重病在身,臥床不起?」
「正是,不過看你的臉色,似乎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錦兒微笑道︰「太皇太後在宮中待得時日比本宮久,自然比本宮更了解什麼是人心叵測。」
「看來宮里有人坐不住了!那你今晚為何到綺羅殿來呢?」
「本宮是來問太皇太後,考慮得如何了?」
太後輕蔑地笑笑說︰「如今你的大權旁落,如何還能威脅到哀家?」
錦兒輕挑眉毛說︰「難道太後沒有听說過一個人麼?」
「誰?」
「珀濃!」
太皇太後怔住了,皺起眉心問道︰「你如何知道珀濃的?」
「其實很早之前本宮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他是先皇在外的私生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