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听到這三個字,全身顫抖了一下,快步走到屏風邊上細听。那羅城府尹又說︰「微臣已經確認過了,這回是真的玉之耀!上一次微臣監斬時才發現玉之耀被人掉包了!但這一回,微臣親自去確認了,那人就是欽犯玉之耀!微臣已經將其押解入都,听後陛下發落!」
「這個膽大妄為的玉之耀!上一次讓他逃了,這次可沒那麼好運氣!即刻將他押至死牢,七日後于午門菜市口問斬!」
錦兒听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之前一直以為父親早被處斬了,誰知竟又冒出這麼一段子事,難道父親真的沒死麼?
這時,永帝笑呵呵地來到屏風後問錦兒︰「東西還喜歡麼?」
錦兒強作鎮定地說︰「陛下賞賜的錦兒當然喜歡。」
「喜歡就好!」
「對了,陛下,臣妾听您說要問斬誰,是誰要被問斬啊?」
永帝故意皺起眉頭說︰「這是朝政,你不便過問。」
錦兒笑道︰「臣妾不是要插手朝政,而是覺得太皇太後新喪,陛下又要見血,似乎有點不吉利!倒不如緩些日子更好!」
永帝想了想說︰「朕會考慮你所說的,你先下去吧!」
錦兒吩咐可兒拿上東西,離開了玉衡殿。賈思明白,這只是永帝給錦兒設下了一個陷阱而已!眼看著錦兒往陷阱里踩,賈思真是忍不住想對錦兒說實話了!
這晚,賈思把他的干兒子陸子叫來了。他問陸子︰「都照我吩咐去做了麼?」
陸子道︰「都依您的吩咐去做了!可是干爹,謀害皇妃是死罪啊!萬一要是陛下發現了,您和我都要掉腦袋的啊!」
賈思道︰「你怕什麼!她就是個淑媛,不是什麼皇妃!只要沒她在了,陛下耳根子都要清靜許多!」
「我知道了!」
「那東西放了多久了?」
「每日放一些,足足放了十五日了!這量恐怕夠她受的了!」
「哼!那就好!這量足夠讓她從此以後生不出孩子來!現下暫且讓她得意著,看我往後怎麼收拾她!」
錦兒自從得知父親活著的消息,就吃不下睡不著了。她擔心永帝會提前下旨殺了父親,于是找了個借口到永帝跟前探探口風。
永帝知道錦兒已經上勾了,便故意放了一本奏折在桌上,一臉愁苦地問錦兒︰「唉!你說這些朝臣們煩不煩啊?不就是個玉之耀麼?他們紛紛上奏說要及早處斬了玉之耀,以正法紀呢!朕原本還想暫時擱置一段時日,看來是不行了!」
錦兒忙問︰「陛下打算何時處斬玉之耀呢?」
永帝道︰「朕還沒想清楚!再說,玉之耀在牢里直喊冤枉,企圖翻案重審。朕還在考慮要不要去見見他。」
錦兒心急道︰「陛下真該去見見玉之耀啊!」
永帝抬起眼皮來問︰「為何朕要去見他?」
錦兒笑道︰「或許玉之耀真有什麼冤屈。若是陛下為他平反,必然能顯出陛下的英明神武!」
「可是這樣一來,朕不就是跟先皇對著干了麼?不妥啊,這是不孝之行,朕斷不會做!」
錦兒著急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她真恨不得替陛下去見玉之耀!忽然,陛下話題一轉,對錦兒說︰「要不然你替朕去見見他?」錦兒心里甚是驚喜,不過她也有點疑慮。永帝見狀便說︰「朕听你說過,你和玉家有些交情。這一次你就替朕去見見他,倘若他真有重大冤情,那朕就考慮替他翻案;若沒有,那朕斬他也斬得安心了,是不是?」
賈思站在旁邊,不停地拿眼楮瞟錦兒。可錦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緊張和不安之中,沒有注意到賈思的表情。她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那臣妾只能為陛下跑這一趟了!」
永帝呵呵地笑了起來說︰「看來在朕身邊最能為朕辦事的,還是只有你錦兒啊!那好,今晚你就去一趟刑部!」
錦兒笑著答應了,可賈思卻心里暗暗叫了一聲︰糟糕!
當晚,錦兒收拾了一番,還吩咐可兒帶了一些家鄉的菜肴,早早地前往刑部。而永帝來到了肖玉怡的寢殿,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等著刑部那邊報喜。永帝已經讓刑部那邊打點好了,只等楊錦兒「招供」了!
賈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永帝在陽明殿不走,他也沒法離開。眼看時辰越來越晚了,他的心越來越焦急。正好這時,陸子來了,他忙向陸子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