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送了酒進去後出來,賈思一把將他拉住,匆匆在肖玉怡的書桌上取了一支筆寫了三個字,讓後揉成團塞到陸子的手里。他悄聲說道︰「送到錦貴妃手里!快!」
陸子立刻飛奔了出去,他一路往庸華殿趕去,但錦兒已經離開了庸華殿。婉兒問他有何急事,他什麼也沒說就跑了。婉兒心生疑惑,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
原來婉兒早就被肖玉怡收買了,下毒之事也是肖玉怡讓她故技重施的。今日早些時候,肖玉怡派人傳話給她,叫她好生看著錦兒。若是錦兒遲遲不去刑部,立刻回報!她估模著,錦兒去刑部一定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此時,一向不來往的陸子忽然跑來找貴妃,似乎有點奇怪啊!
婉兒決定去陽明殿向肖玉怡稟報。就在她踏出殿門口不久後,迎面錦兒回來了!她嚇得剛想轉身跑,卻被可兒叫住了!
可兒走過來問她︰「你去哪兒呢?為何我叫你你還跑?」
婉兒借口說︰「我覺得心口發悶,所以出來走走!」
錦兒冷冷地瞥了婉兒一眼道︰「沒關系,回去本宮賞你一碗清心湯你就不會再發悶了!可兒,帶她回去!」
婉兒被可兒押回了庸華殿,兩人一起進了錦兒的房間。錦兒往婉兒臉上一瞟,豎起眉毛喝道︰「不知錯的丫頭!本宮要寬恕你幾回,你才知錯?」
婉兒嚇得忙跪下來說道︰「奴婢不知何處犯錯了?」
可兒道︰「你在貴妃湯藥里下毒,難道不是錯麼?」
婉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神色慌張地趴在那兒說︰「什麼?不……不是奴婢!不是……」
錦兒又問︰「那本宮問你,剛才你想去哪兒?」
「奴婢……奴婢到處走走……」
「你是想去陽明殿吧!」
婉兒徹底沒了底氣,像一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可兒數落她道︰「你曾害過娘娘一次,娘娘仁慈寬恕了你!為何你一錯再錯呢?像娘娘這樣的好主子上哪兒去找呢?你就算再投胎一次,也找不到!」
婉兒哭道︰「若再投生,我必然不做奴婢了!做奴婢辛苦不說,連命什麼時候沒了都不知道!」
錦兒無奈地搖著頭說︰「但這都不是你要害本宮的理由!婉兒,本宮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是誰指使你往本宮藥湯里下毒的?」
婉兒嗚咽道︰「是怡淑媛!」
可兒氣憤道︰「果然是那怡淑媛!她早看娘娘不順眼了,想不到竟使出這樣卑鄙的手段!娘娘,要不要將婉兒送到陛下面前去?」
錦兒擺擺手道︰「不必了!陛下與肖玉怡是一伙兒的。把婉兒送去也只是送她去死而已,對肖玉怡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威脅!」
「那娘娘您還去刑部麼?」
「去!」錦兒昂起頭說道,「本宮還是要去刑部!若不去,倒顯得本宮心虛了!既然陛下和肖玉怡苦心為本宮設下這個圈套,那本宮好歹也要去走個場。至于結果如何,那就不是陛下說了算了!」
錦兒吩咐可兒將婉兒關好,隨後一行人出了宮門,來到了刑部。刑部侍郎趙奎年早就將假的玉之耀帶到了一間房內,然後把錦兒請了進去。
進房後,錦兒發現房內有一扇大屏風,屏風將她和那個假的玉之耀隔開了。錦兒問︰「這是何意?」
趙奎年道︰「這是陛下吩咐的!這犯人渾身骯髒之極,怕污了娘娘眼楮,所以特用這屏風遮擋!」
他說完後,走到屏風後喝道︰「娘娘已到跟前,還不行禮?」
只听見那屏風後傳來了錦兒熟悉的聲音︰「草民見過錦貴妃娘娘!」
听到這聲音時,錦兒的心為之一顫!若不是事先知道是假冒的,錦兒一定信以為真了!因為這聲音實在太像父親了!她很好奇到底屏風後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趙奎年走到錦兒跟前殷勤地說︰「娘娘,您可以問話了!微臣先行告退!」
「趙大人不與本宮一起審問這犯人麼?」錦兒故意問道。
「哦,微臣不敢!陛下有命,說此事機密,微臣不得在旁閑听。」
「好了,你下去吧!」
趙奎年走後,房內只剩下錦兒和可兒,以及那屏風後的假玉之耀。錦兒環視了整個房間一眼,心想趙奎年如此放心大膽地將自己留在這兒,難道不怕自己會走到屏風後識穿假的玉之耀麼?這樣一來,陛下和肖玉怡的奸計豈不是不能得逞了?
不過,她又一想,就算是識穿了,陛下和肖玉怡也沒什麼損失。再說趙奎年說得很清楚了,是陛下下旨用屏風分開,若她魯莽行事,那就是抗旨了。
錦兒笑了笑,抿了口茶說︰「屏風後的人,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