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叫玉之耀!」
「那你有幾個女兒啊?」
「草民只有一個女兒,她叫玉錦胭!」
「你好糊涂啊,玉之耀!」錦兒冷笑道,「你自己有幾個女兒你不知麼?這樣說來,你竟不是真的玉之耀了!」
「娘娘何以如此斷定呢?草民的確只有玉錦胭一個女兒,另有一個兒子叫玉則白!草民字字實話,絕無半點謊言!」
「你剛才所說的確是實話,可不是全部的實話!據本宮所知,玉之耀不止玉錦胭一個女兒,他還有個外室所生的女兒!」
「娘娘這不是往草民臉上抹黑麼?草民與賤內恩愛非常,連一個小妾都沒有,何來外室所生的女兒呢?」
「你如此遮掩難道是為了顧全你外室女兒的名聲?也對,你外室女兒如今已經榮為淑媛,是陛邊的寵妃。若是給人知道她有個欽犯的父親,她的地位還能保得住麼?」
里面忽然不答話了,錦兒和可兒對視一笑,等著里面回話。稍過了片刻,趙奎年居然進來了。他笑嘻嘻地說給錦兒更換茶點,然後問道︰「娘娘是否覺得疲累,不如先歇息一會兒再問吧?」
錦兒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道︰「本宮還沒那麼嬌貴,你先出去吧,本宮還要繼續問話!」
趙奎年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自然,他慢騰騰地說了好些恭敬的話,這才退出了房間。錦兒又問道︰「玉之耀,你倒是說話啊!本宮還等著呢!」
里面回答說︰「草民惶恐,實在不知娘娘說的是誰。」
「你不知道?那也對啊!你要是知道,就該找你親生女兒求助了,何須麻煩本宮呢?那本宮就好心告訴你吧,你的外室女兒現下已經榮為怡淑媛了!你要不要本宮帶個話給她啊?」
里面那位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事前,肖玉怡的確告訴過他一些關于玉家的情況,還吩咐他設法帶動錦兒的情緒,逼錦兒承認是玉錦胭。但他沒想到錦兒居然說出了這麼一段故事,他完全不知所措了!
這時,錦兒緩緩起身道︰「好了,本宮看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這樣的人沒什麼冤屈可言,本宮會如此地稟報陛下!陛下要斬你的話,那就只好由著他斬了!你自求多福吧!」
錦兒帶著一臉得意的笑容走出了那間房。趙奎年忙迎上來問︰「娘娘是要回宮麼?」
錦兒打了個哈欠道︰「本宮累了,要回宮歇息了!速速擺駕!」
趙奎年一臉失望地把錦兒送走了。他折回身來時,那個假的玉之耀已經走了出來。他說道︰「看來貴妃娘娘已經識穿了你啊!從一開始她就不接招,一直把你當猴耍!」
假玉之耀疑惑道︰「是啊,按理說我裝玉之耀的聲音應該很逼真了,連怡淑媛都分不出真假,可貴妃娘娘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似的。」
「我剛才在旁邊房間听得一清二楚,由始至終,貴妃娘娘都沒有任何激動的地方。倒是怡淑媛這事,我們該怎麼稟報陛下呢?」
「還能怎麼稟報?不過是照實稟報了!」
在回去的路上,錦兒一直笑得合不攏嘴。她能猜得到,當陛下和肖玉怡听到趙奎年的稟報時,臉上該是個什麼樣的表情啊!肖玉怡想給她設陷阱,她就以牙還牙送肖玉怡一個陷阱,還是現成的呢!
肖玉怡此時正躺在陛下的臂膀里甜睡,完全不知錦兒已經將她的身世公之于眾。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在玉家本就不多,更何況外人。她從來對別人都只是說她做過玉家婢女,不曾提過她是玉之耀的親生女兒!
第二日用完早膳後,永帝就宣了趙奎年進宮問話。趙奎年來了之後只能將昨夜听到的話全部稟報了永帝。永帝當場就听傻眼了!他納悶地問︰「你說怡淑媛是玉之耀的女兒?」
趙奎年道︰「是的,陛下,貴妃娘娘的確是這麼說的!貴妃娘娘一直拿這事逼問假冒之人,也因此看出了破綻。」
永帝反背著手,焦慮地走來走去。他輕聲哼笑道︰「好啊,玉錦胭的事沒問出來,倒問出個玉之耀外室所生的女兒!」
「陛下,這事是否就此作罷?」
永帝揮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此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趙奎年退了出去,永帝坐在龍椅上垂著頭,好像在煩悶什麼。賈思走進來時問道︰「陛下有何煩心之事麼?」
永帝嘆了一口氣道︰「賈思,你來說,怡淑媛說貴妃是欽犯玉之耀的女兒;而貴妃說怡淑媛才是玉之耀的女兒,究竟朕該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