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賈思來了,肖玉怡便起身走了。錦兒問賈思︰「陛下真的要為莫佳桑選妃?」
賈思道︰「這法子未嘗不是個折中的好辦法啊!娘娘用心做了這件事,便可讓陛下放下心來,也可還了莫佳桑人情不是?娘娘,一舉三得之事,對您,對莫佳桑,對陛下都是好事啊!」
錦兒不得不承認,選出兩個出色的秀女贈給莫佳桑,的確能顯得體面大方,還能堵住莫佳桑的嘴。可是,她心里怎麼就那麼地不舒服呢?難道還沒忘記莫佳桑麼?
過了兩日,秀女的作業都交上來了。錦兒一一翻閱了一遍,選出了四位才華出眾的秀女,並將名單給了賈思。賈思看了看念道︰「襄陽劉相依,晉州姚子梅,湖南鄧玄思,洛陽諸葛牡丹。」
錦兒道︰「本宮查過她們的戶籍,都是出自官宦,大家閨秀。本宮打算賞賜她們一些禮物作為獎賞。另外,陛下生辰將至,按照規矩該去普陀寺祈福。本宮想,不如就帶這四位秀女去。你照本宮的話去稟報陛下,看陛下以為如何?」
永帝準許了錦兒的要求,五日後,錦兒帶著這四名秀女去了城外普陀寺。
因為貴妃駕到祈福,普陀寺的山門都被封了,一對對御前親衛羅列在寺里寺外,嚴陣以待。
入了寺後,錦兒先參拜了佛祖,然後到禪房歇息。可兒來向她稟報了主持的安排後,她便靠在軟枕上合眼歇息了。
恍惚中,她感覺有人在靠近她,她以為是可兒便沒在意。但很快她覺得這個人越靠越近,令她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瞬間,她睜開了眼楮,瞳孔里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莫……」
一只大手將她的嘴巴捂住了,另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她睜大了驚愕的眼楮,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貴妃娘娘,好久不見啊!」
「你……」
「難道做了貴妃,就忘了你的舊主子了麼?」
錦兒豈會忘記眼前這張臉?她曾經日夜想見到,又日夜憎恨的臉——莫佳桑的臉!她忿然地撥開了莫佳桑的手,卻無法從莫佳桑的臂膀中掙月兌。她輕聲喝道︰「既然知道我是貴妃,就該放開手!否則我要大喊了!」
莫佳桑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可以啊,你大聲喊吧!看看別人會說我是刺客,還是說你私會相好?」
「莫佳桑!」
「輕聲點,」莫佳桑用手指點了點錦兒的紅唇笑道,「讓別人听見了,誤會你這位忠心耿耿的貴妃娘娘就不好了!」
「你來這兒做什麼?你不是在關外麼?」
「我說過我還會回來的,只是沒有提前通知你而已。」
錦兒別過臉去,氣憤道︰「你走也沒知會我,來何必知會我呢?請放開手吧,桑王!」
莫佳桑笑道︰「我為何要放開手,你原本就是我的幽姬夫人!」
錦兒迎著莫佳桑那調笑的目光,一把推開了。她發過誓,不會再做莫佳桑的棋子!更不會再讓莫佳桑靠近自己!她背過身去說道︰「你走吧,看在你往日救過我的情分上,我放過你一次!」
「那好,我還會來找你的!」
「不用……」
錦兒話沒說完,莫佳桑已經從窗戶那兒消失不見了。她心里一陣慌張,大喊可兒的名字。可兒跑進來問道︰「娘娘,怎麼了?」她捂著胸口,臉色發白地說道︰「吩咐下去,加強警戒,我不想看到一只蒼蠅!」
「什麼?蒼蠅?」
「你照做就是!」
可兒不敢多問緣由,只得照樣傳話下去。下午,寶和殿內做法事,錦兒和四位秀女都要陪伴在側,一直坐到了天黑之後。
听著一聲聲木魚響,錦兒的心總是靜下來又亂了,她眼前不斷地浮現出莫佳桑的模樣,仿佛一閉上眼就能看見這個人!她再次睜開眼看了看旁邊四位秀女,有兩個在打哈欠,一個餓焉了氣兒,只剩下一個還虔誠地跪在那兒。
法事結束後,錦兒起身問那個一直堅持的秀女︰「你叫什麼名字?」
秀女道︰「民女叫諸葛牡丹。」
錦兒打量了她一眼道︰「不錯,這名字很不錯。洛陽盛產牡丹,而牡丹與你的氣質也很相近。你今日做得很好,下去歇息吧!」
四個秀女都退下來了,錦兒扶著可兒的手慢慢地往回走。可兒見錦兒總是一臉心事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娘娘,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錦兒問︰「本宮臉上很明顯麼?」
「是啊,娘娘仿佛有很重的心事,不可以告訴奴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