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還不到時候。待會兒給我泡被壓驚茶吧,多放點珍珠粉。」
可兒伺候錦兒用完晚飯,喝下壓驚茶後,便伺候錦兒沐浴。泡在暖暖的玫瑰花水里,錦兒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整整一個下午,她的心就像懸在刀尖上似的,沒有安寧過。她不知道莫佳桑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普陀寺,為何要返回殷都?難道莫佳桑又有了什麼新計劃?謀朝篡位?這向來是莫佳桑擅長的!
「莫佳桑,你到底想怎麼樣呢?」錦兒望著屏風呆呆地說。
片刻之後,一個聲音在錦兒耳邊響起︰「我想怎麼樣你猜不到麼?」
錦兒愕然轉身,又再次見到了莫佳桑!她正要驚呼時,莫佳桑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莫佳桑把嘴唇貼在她的耳邊細語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看你做了貴妃後是怎麼樣的模樣!」
錦兒掰開了捂住嘴的那只手說道︰「你真的不怕我喊麼?」
莫佳桑笑道︰「我真的不怕!因為那樣的話,永帝會更加懷疑你的!」
「果然!你果然是有目的而來的!說什麼來看我,其實心中要有打算,又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你真了解我啊!我從前竟沒有發現。分別之後,我才發現心里竟然放不下你!」
這話說到錦兒心里去了!莫佳桑走後,錦兒心里又何嘗放下過莫佳桑呢?她的眼淚緩緩地流了下來,問︰「你到底想怎麼樣?」莫佳桑感覺到她聲音的哽咽,忽然從後面緊緊地摟住了她的雙肩,喃喃自語道︰「我說了,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有這麼簡單麼?冒這麼大的危險來看我?我不是邱馥音,這一點我很清楚!」
莫佳桑把額頭放在了錦兒肩上,輕輕地蹭了蹭說︰「你不是馥音,我一早就明白。從前,我也曾想把你當做馥音,尋找心里一點點安慰。可我很快發現我的想法多天真!你不是馥音,你是你,楊錦兒……不,玉錦胭而已!」
錦兒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流淌得像下雨一樣。她的心不听她大腦的使喚了,為何會哭?為何熱淚盈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她的眼淚像雨一樣滴進水中,竟在水面濺起小小的水花。莫佳桑的雙臂抱得更緊了,仿佛要把她心里的酸和苦都擠出來。她忽然感覺雙肩後有了一堵強大的牆,給了她久違了的安全感。自從離家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這種安寧的感覺了!
「莫佳桑,」錦兒含淚淒楚地問道,「你又是演戲麼?我多怕連這麼隨心的一刻也是你演出來的?告訴我,你是為了什麼目的抱緊我?」
「為了抱緊你——而抱緊你!為了想見你——而見你!」
男人的話是蜜糖,總是能將女人心中的鐵石軟化。這一刻,錦兒的心徹底被軟化了!她雙手緊緊地扣在莫佳桑的手上,嗚咽道︰「為何要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我可能要為此而恨你!」
「都隨你吧!」莫佳桑輕聲說道。
錦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轉過身來,伸出雙臂摟住了莫佳桑的脖子,緊緊地摟住了!莫佳桑順勢將她從浴盆里抱了出來,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一記親吻,緊接著是在她的熱唇上……
擁吻過後,莫佳桑把唇移開了,他撫模著錦兒光滑雪白的脊背說道︰「我不可以在這里……我想我要等到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你可以等麼?」
錦兒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說呢?我還能有別的選擇麼?」
「那就再等等,我會正式給你一個屬于你的名分!」
「我會等的……」
半個時辰後,莫佳桑離開了,錦兒的雙手又空了,仿佛剛才的觸踫感不曾有過似的。她第一次這麼渴望得到擁抱!
可兒進來時,發現地上全是水,心里有點疑惑。錦兒披上睡袍說道︰「他來過了。」
可兒驚訝地問︰「誰?莫佳桑世子麼?」
錦兒輕輕地點點頭,可兒差點叫了出來,連忙捂住嘴巴問道︰「娘娘,他是來帶您走的麼?那您該跟他走啊!」
「不是,他只是來見見我而已。」
「什麼?只是見見?他不想帶您走麼?」
「你也覺得我該跟他走?」
可兒認真地點點頭說︰「我雖然沒見過那位世子,可我覺得他敢在請和書上提出要您,這就證明他真的很在意您。請和書關乎兩國關系,他豈會拿這個開玩笑。」
錦兒深吸了一口氣道︰「但是,莫佳桑……他不是正常人啊……他是一個很難令人捉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