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莫佳桑找到了躲在其他地方的阿三和張寧,吩咐他們想辦法傳信出去,要崔先生和邱布盡快拿下塔桑城,以免珀濃派兵干涉。
交代完這些事後,莫佳桑打算在城里轉轉。他正走在路上,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馬蹄聲。他趕緊閃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
安康年騎著高頭大馬被一群侍衛簇擁著,急匆匆地往城門而去。不遠處又傳來上陣的號角,他知道崔先生他們又發起了進攻,安康年已經疲于抵抗了。
果然,這一日里,安康年手下又被俘一員大將。士氣大落,人心不穩。城內更傳起了莫佳桑不日將收復塔桑城的話。
安康年氣急敗壞地回到了王宮,狠狠地將寢宮里的東西砸了一邊,又傳召手下所有將士前來。
「你們說,明日誰出戰?該有何種計策對付莫佳桑那群逆賊!」安康年質問手下道。
可是沒有一人回答,全都垂下頭悶不吭聲。安康年不耐煩地喝道︰「你們是怎麼了?我父王在時,你們不是個個自稱能人麼?如今怎麼啞巴了?」
其中一個將士道︰「以目前形勢看,我們與莫佳桑大軍勢力不等,這樣對持下去不是個辦法啊!」
安康年重重拍了一下寶座的扶手,憤恨道︰「那莫佳桑真是不死冬蟲!你們說該怎麼辦?」
「以末將愚見,我們不可力拼了,最好能尋到外援。」
「什麼外援?」
「眼下,西蒙,雲照以及奇香國都與我們為敵,我們能求助只剩下大周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向大周皇帝跪地求饒?」
「陛下,忍一時之氣換得擊退莫佳桑的兵力,這是暫緩之計啊!」
「擊退了莫佳桑,又召來大周這只猛虎,到頭來還是受制于人!」安康年對此十分地不滿。
一番商議後,沒有任何決策拿出來。將領們紛紛散去,這時,宮婢來報,說柯思琪請求出宮尋醫為卓雅治病。
安康年正在煩悶的時候,不耐煩地喝退了宮婢。宮婢只得退出去跟纏枝說︰「陛下今日心情格外不好,姑姑還是回去吧,改日再來!」
纏枝無奈,只能先回秋冥宮了。柯思琪听說安康年根本不理,氣得砸碎了茶壺。眼見著卓雅一日比一日憔悴,柯思琪有著說不出來的傷心和痛苦。她只盼著能出宮尋找名醫,可安康年就是不肯放她們離開!
她哀泣道︰「纏枝,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纏枝陪淚道︰「奴婢在娘娘身邊這些年,從未見娘娘受過如此委屈!奴婢實在替娘娘難過。奴婢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若是安康年戰敗,指不定會怎麼對付娘娘呢!」
柯思琪搖頭道︰「安康年對不了莫佳桑的!他根本就不是做君王的料,塔桑城早晚敗在他的手里。纏枝,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
「娘娘覺得應該怎麼做呢?」
「纏枝,我要你出宮一趟,設法見到莫佳桑!」
「娘娘是要向莫佳桑投誠麼?」
柯思琪輕輕搖頭道︰「不是投誠!是他欠卓雅的應該要還了!你听著,你見到莫佳桑後要將卓雅的情形告訴莫佳桑,我知道莫佳桑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他縱容恨毒了我,可對卓雅還有憐憫之心的!如今我只盼著他能救卓雅出這火坑,那我就算是死也安心了!」
「娘娘放心,奴婢拼死也會完成您交托的事情!」
當晚,纏枝偷偷離開了王宮。她打算先潛伏在城內,伺機尋找機會溜出塔桑城。
也就在第二日,纏枝在城門口不遠處轉悠時,發現了小四的蹤跡。她尾隨小四,卻被小四發現了。正好莫佳桑出來與小四踫頭,看見纏枝時不由地吃了一驚。
纏枝一見莫佳桑,便噗通跪了下來,含淚懇求道︰「桑王陛下,請你救救卓雅公主吧!」
小四譏諷道︰「此時知道叫桑王陛下了,當初做什麼去了?」
莫佳桑問道︰「卓雅怎麼了?」
纏枝便將宮內情形一五一十地跟莫佳桑說了。說到卓雅時,纏枝泣不成聲︰「公主日日問娘娘,莫哥哥何時回來。那模樣著實可憐極了!若說作孽,公主並未做過什麼十惡不赦之事,怎麼就落得如此下場呢?求桑王陛下看在她還是您的東王後的份上,救救她吧!」
莫佳桑听完心里很不好受,每每說到卓雅,他都會有一股難以抹去的愧疚感。
「安康年如今是何態度?」
「听說他昨日招了將領們商議對策,想必是不順利,發了一通脾氣。他手底下的人其實都有怨言,不願意再打下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纏枝向莫佳桑行了個禮,正要離去時,莫佳桑叫住了她問道︰「我問你一件事,你須老實告訴我。」
「陛下請說!」
「你從前是否叫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