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筆直地站在柯思琪和纏枝面前,表情嚴肅地說︰「傳陛下旨意,柯思琪,纏枝,謀逆犯上,伙同安子年一黨叛逆陛下,理應處以叛國之罪!」
听到這兒,二人的臉色都白了。柯思琪攤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崔先生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陛下仁慈,不忍見東王後病中喪母,特赦柯思琪,免去死罪,永禁秋冥宮!宮婢纏枝罪無可恕,賜毒酒!」
柯思琪立刻喊道︰「不!陛下不能賜死纏枝!不可以!」
崔先生無奈道︰「王太後娘娘,您能保住性命,已經萬幸了!您不能再有其他要求了!」
纏枝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哽咽一邊說道︰「我已經沒有其他心願了!可惜,為何不讓我在死前見見我的孩子啊!為何?瑰一如王後您竟如此狠心!」
柯思琪著急地對崔先生說︰「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崔先生道︰「我可以為您轉達,但陛下是否見您,得由陛下決定!」
崔先生走出秋冥宮時,背後傳來了纏枝淒涼的哭聲。他回到駿景宮向莫佳桑復命,莫佳桑點點頭說︰「好了,又了卻一件事!」
「柯思琪要見您,您要見她麼?」
「沒什麼好見的,讓她好好待在秋冥宮里吧!」
「對了,陛下,昨日邱相國對屬下提到了心姑的事。他認為心姑不宜在宮中久留。」
「這事你以為如何?」
崔先生沉默了片刻,說道︰「陛下,屬下以為心姑此人太過神秘。我們對她不了解,她卻對我們了如指掌!」
「此話怎麼說?」
「有些事屬下暗中已經注意很久了。屬下認為那個心姑一定是我們認識的人!」
「認識的人?崔先生,你把這話說得再明白一些!」
崔先生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屬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點點滴滴聚集起來讓屬下有了這個想法。」
「孤一直覺得你和小四有事瞞著孤,對麼?」
「自從上次陛下醒來後,有些事屬下的確是瞞著您的。因為您失去了一些記憶,當時屬下考慮過,不便將事情告訴您。」
「那麼如今可以說了?」
「當初陛下剛剛蘇醒,邱相國發現陛下失去了部分記憶,便下令不許任何人在陛下面前提起西王後楊錦兒的事。屬下回來之後才得知了這件事。當時處于對陛體的考慮,便同意了邱相國這個想法,直到上次陛下忽然問起屬下。」
「是啊!若是我不問你,你是不是不會告訴孤?」
「陛下要是不提起的話,屬下真的不打算告訴陛下,因為屬下怕陛下覺得失去記憶是件很不舒服的事!」
「那麼,楊錦兒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本名叫玉錦胭,是關內羅城人士。她與我們偶遇,為了給陛下入關找借口,扮演了幽姬夫人一角。陛下與她就是這樣認識的。至于之後發生的事屬下無法一一詳說,總之最後陛下親自將她帶回了塔桑,並不顧眾人反對,將她封為了西王後!」
「听你這麼說,孤與她的感情很深厚?」
「陛下,你們算得上是患難見真情了!」
莫佳桑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五味雜陳,在心里那個大缸里不斷狡辯。他竟然忘記了一位對他這麼重要的人!他覺得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他著急地問道︰「那麼楊錦兒真的死了麼?」
「據邱相國說,他當時派人去找過西王後和次痕,回來的恩告訴他兩人都已經遇難了。」
「怎麼會這樣?」莫佳桑驚愕地問道。
「屬下當時不在,所以詳細情況也不得而知。起初屬下是相信邱相國之言,但後來……」崔先生說到這兒時欲言又止,心里似乎有顧慮。
莫佳桑知道他顧慮什麼,便說道︰「你盡管大膽說,我們一起求證!」
「後來,有一次小四回來跟我說,他在心姑那兒看到了西王後和次痕的牌位,還看到了次痕的腰牌,心姑告訴他次痕和西王後之死跟邱相國有關!」
「次痕的腰牌我也看到過!」
「什麼!」
「也是在心姑那兒。她好像很珍視這塊腰牌!」
「是啊,小四說心姑當時的情緒很憤怒,她說要為次痕和西王後報仇。當時屬下暗暗囑咐小四不要告訴第三個人,因為此事要是貿然說出來,那將會引起邱相國的不滿,擾亂當時的軍心。」
「那麼你可有查到什麼?」
「屬下查不出任何可疑!」
「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