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查不出可疑,屬下才更加懷疑!一切好像做得天衣無縫!當時所有的事都是由邱相國安排的。要是真如心姑所言,西王後和次痕是邱相國派人所害,那麼邱相國的確有害西王後的理由!」
莫佳桑心里一顫,口中念出了一個名字︰「馥香!」
崔先生表情凝重地點點頭說︰「是啊!屬下與邱相國交談中發現,邱相國對馥音小姐之死一直耿耿于懷。在他看來,馥香小姐只不過是在繼承馥音小姐原本該有的一切!」
「不!」莫佳桑月兌口而出,「你沒有證據!」
「對,屬下的確沒有證據,一切只是屬下的猜測。屬下細細地把前後之事想了很久,總覺得這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心姑,屬下認為一定是認識西王後和次痕的!至于她報仇的動機是什麼,有待求證!」
莫佳桑緩緩點頭道︰「孤明白了!此事孤會慎重考慮的!」
崔先生離開後,莫佳桑陷入了沉思當中。他越想越覺得很不對勁,第一次遇到心姑時的情形,還有上次在駿景宮里心姑點燃化騰飛仙時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他和崔先生有相同的感覺,心姑一定是熟悉他的人!
不知不覺,窗外已經黑了。莫佳桑這才想起答應了馥香去錦華宮里用飯。這時,馥香已經親自將飯菜送到了駿景宮內。
馥香笑道︰「臣妾怕您太忙了,所以將準備的飯菜送了過來。不知陛下有空閑與臣妾用飯麼?」
莫佳桑拉著馥香坐下道︰「孤正想著這事呢!」
馥香為莫佳桑倒上了一杯酒,莫佳桑輕輕一嗅,酒里夾雜著櫻桃的香味。他笑問道︰「這是櫻桃酒麼?」
馥香道︰「不全是,這是雜果酒。櫻桃結果的時候,臣妾和母親將櫻桃,隻果,青瓜等蔬果混在一起釀制了這雜果酒。陛下以為如何?」
莫佳桑抿了一口,點頭道︰「味道很特別,清香異常,櫻桃的味道格外芬芳!」
「臣妾听司膳房的人說,陛下想喝櫻桃粥,所以臣妾就挑了這雜果酒來。臣妾從未听說陛下原來還喜歡喝櫻桃粥。」
莫佳桑隨口說道︰「倒不是我愛喝,是那日心姑喝櫻桃粥時,我忽然想起了楊錦兒。」
「當啷」一聲,馥香手中的瓷勺滑落,摔在了地上,成了兩截。馥香立刻蹲去拾撿。那瞬間她彎腰時的表情正好被莫佳桑一覽無遺。
那種表情是莫佳桑從來沒見過的。馥香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姑娘,一切悲歡離合都會輕易顯現在她臉上。而剛才她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種慌張和心虛。
莫佳桑心里莫名地寒了一陣。他盯著馥香的臉問道︰「國丈近來可好?听說他不太希望心姑在宮里待著。」
馥香只是微微一笑,一邊為莫佳桑舀湯一邊說道︰「爹爹總是這樣,凡事都小心翼翼的。他大概擔心心姑留在宮里會傷害陛下吧。陛下若是覺得不妥,大可以不去理會。」
「我失憶這段時間多虧了國丈和馥香你的照顧,所以國丈的話我會听的。」
馥香瞟了莫佳桑一眼說︰「陛下怎麼說起這些事了?那都是爹爹和我該做的事。」
「國丈大概還在怪我沒把馥音救回來吧!」
「不會!」馥香飛快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莫佳桑很了解馥香,因為她是自幼的玩伴,如同馥音一樣。所以她的一絲一毫表情都躲不過莫佳桑的眼楮。此刻,莫佳桑沒有用飯的興致了,草草吃了一些,便稱有些累了。
馥香回了錦華宮,莫佳桑卻變得有些焦慮不安了。剛才他提到楊錦兒時,馥香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而馥香回到錦華宮後也有點心慌。她知道自己剛才有點失態了。莫佳桑後來說的話听起來沒什麼,但細細想來卻有些意味。她摁住心口問自己︰「難道陛下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一個宮婢匆匆跑進來,說道︰「娘娘,柯思琪王太後在秋冥宮鬧了起來,吵著要見陛下!」馥香皺著眉頭說道︰「沒有告訴她陛下不見她麼?」
「說了,可沒用!她一定要見陛下!」
「行了,本後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