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楷見天涯房里的燈在開著,就進來了,她還在睡著,晚飯都沒有起來吃,他走過來,俯身吻了她的唇,將她被子往上拉了下,就去浴室洗澡。
頭上是嘩嘩的水聲,心理卻響起另外的聲音。
「你睡著的時候,郵局的人就送過來了,然後就看梓默哥哥寫的使用說明書,等我們研究好了,姐姐你卻出去了,從實招來,是不是去機場接梓默哥哥啦?」
「瞎說,沒有的事情。」
「撒謊,我昨晚去廁所的時候,听到姐姐和俊天姐姐打電話了,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是去接梓默哥哥,可是,為什麼沒有接到梓默哥哥,卻是接到顏楷哥哥呢?」
「不要亂講話。」
「哦,我知道,你是怕顏楷哥哥吃醋生氣是吧,放心,我們不講的。不然,顏楷哥哥生氣了,下次老師讓請家長的時候,就不會幫我們開家長會了」
「打你轉身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猜到,你不是來接我的,你是接那個人,曾梓默,你說,你寧願是一場噩夢,只是驗證了我的猜測。你對我演戲,你還女敕了點,既然喜歡演,那咱就一起演下去,你想和曾梓默在一起,想都別想,只要我顏楷想拿到手的,就沒有人阻攔的了,曾梓默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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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楷一只胳膊手伸了過來,天涯一把按住,冷冷地說,「干嘛?」
「我只想抱抱我老婆,昨天大老遠跑去接我,我都沒有來得及獎勵一下的,不是嗎?老婆,今天和我回家吧?」
「回家做什麼,是不是想王宇茜了?想和她破鏡重圓,是吧?」
「切,說的什麼話,你是在吃醋生氣嗎?要知道,我看見她就覺得惡心,還是你最好,到現在,還是一張白紙,我最喜歡」
「這句話不知道對多少女孩子講過,可惜我不是小孩子,隨隨便便就被甜言蜜語哄了。」
「你的智商,為夫可不敢小覷,」顏楷還是抱住了她,「在這里,諸多不便,比如,」他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又說,「其實我們生個孩子也不錯,以你我的智商和相貌,我們倆的孩子,絕對是世上最聰明美麗的孩子,只要你一句話,生,還是不生?」
你做夢,天涯試圖掰開他的手,「不生。」
「為什麼不生?難道你不喜歡孩子,還是不喜歡我?」
「和這些都沒有關系。」
「那是什麼原因,我要知道?」
「我自己都是一個小孩子,你要我給你生個孩子,你開玩笑吧你?」
「小孩子?剛才是誰說‘可惜我不是小孩子’的,這會兒又是小孩子了,你什麼意思啊你?你願不願意,我不管,反正我是要生。」
「哼,你別太自信了,什麼你我的智商和相貌,生出的小孩子絕對是世上最聰明美麗的孩子,我告訴你,你是想多了吧,身邊的例子還少嗎?小心擇劣遺傳,嚴防基因突變。」天涯指的是顏嫣,若是隨父母中的一個,也是個超美的女圭女圭,偏偏,不是。
「小小年紀,講話那麼刻薄,我不喜歡你刻薄的時候,親愛的,那只是一個意外,再說了,女大十八變,你會不知道嗎?比如你小的時候,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圭女圭」
「胡扯,我從小到大都很好看」
「踫上自戀的女人,那真是沒有辦法,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不就是眼楮大了點,鼻子高了點,可愛了一點嗎?」
「怎麼會只一點呢?」
「本來就是一點嘛,」顏楷抬頭扳了她的臉,要親她,又被扇了一個耳光,「我每次要親你的時候,你就扇我耳光,請問,你是在暗示我,上面踫不得,下面是我的大雕棲息地嗎?那我就直接一些」
「滾。」天涯側身,留了個背給他,世界上還有這麼無恥的人,真是開了眼界。
「這話我不愛听的,對我溫柔一點,對你又不是什麼損失,我是你老公,對我溫柔,也是應該的啊。」
「對不起,我要起床了。」
「這麼早,才五點。」
「我喜歡早起。」
「這不是你的性格哦,再說了,不是有詩說,貪睡的少女的嗎?」
「扮什麼文藝啊,到底還是奸、商。」
「乖乖,你說我,奸、商,那咱倆一樣……」
「切,你想多了,和你一樣的人,還沒有出世。」
「哈哈,你說的可是我兒子?」
「像你這樣的人,上天不會那麼厚愛你的。」
「未必,要是我生了兒子呢?」
「你生了兒子,關我什麼事情呢?」
「當然關你的事情,我自己的話,肯定是生不出來的,還是要我們兩個一起奮斗才行。」
「我要是給你生兒子,我就不姓晉。」
「那你更是生定了,因為你的確不……」顏楷頓住,「你的確不可能逃得了我的美男計……」
天涯再次將他的手推開,翻身下床,「就你,差遠了,行了,不要再胡言亂語了,你要是想睡覺呢,可以繼續睡,要是睡不著,你就起來,不要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那我還是睡吧,我現在還不想起來。」
天涯沒理他,穿了拖鞋去洗漱,瞄了一眼外面,天還沒有亮,由于室內外溫差大,玻璃上結了一層厚厚的水蒸氣,她用手擦了擦,趴在上面朝外看,外面竟然下雪了,好大的雪花,一片片飄落下來。她最喜歡下雪了,一看到雪,心情大好,恨不得立即跑出去玩雪。
飛速洗完,跑到衣櫃間,換了衣服,就朝外跑,顏楷一見,天都沒亮的,往哪里去,莫非是找那曾梓默,于是,也不吭聲,見她出去了,他也立即起床,換了衣服,鞋子,也跟著出去了。
顏楷見她張開雙臂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特別郁悶,莫非被她發現了,所以,故意和我兜圈子嗎?別想,我才不會被你的障眼法給遮著呢。
天涯不但在雪中跑著玩,她還興致勃勃地堆起來雪人,看到顏楷是一臉的迷茫,實在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牌。
殊不知,這個世界本來簡單,可是心境復雜了,就看不到世界的本真。
顏楷一臉的迷茫,這時,電話突然想了起來,他心中一緊,立即接了,躡手躡腳地跑進屋子里,這才敢講話。
「什麼事,說……哼,以你的能力,你覺得你會達到目的嗎?不可能,你的消息實在來的太晚了,我比你知道的都早……少說廢話,我有事,掛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顏楷冷哼了一聲,即便如此,我還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