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琉璃從昏迷中醒來,朦朧中浮現出一位老人的臉,她微微掃了掃長長的婕羽才看清老人的輪廓,約過六旬,頭上爬滿了銀發,正一臉慈愛的看著她……
見淵琉璃醒了,老人連忙轉身倒了杯水遞給她︰「孩子,你終于醒了!」
「老人家,我怎麼會在這里?」淵琉璃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兩天前的夜里,你的馬停在了我家門前,還好被我的小孫女兒看見了,這才把你救了下來,當時你染了風寒,燒得厲害,這深山里也沒個大夫,我也只能用自己的土辦法救你,還好總算是醒過來了,來喝口水!」老人家慈祥的說道。
淵琉璃接過水,解渴後才感激的說道︰「老人家,謝謝你!」
這時,一個約七八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高興的叫道︰「太好了,美人姐姐終于醒啦!」
「美人姐姐?」听到小姑娘這麼叫自己,淵琉璃有些愣然,明明她是扮成男裝的呀,連忙看了看自己的衣物,發現自己早已被換上了一件淺色的粗布女裝。
「是我兒媳曾經穿過的,糙了點兒,你別嫌棄。看你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會穿著男裝昏迷在馬背上呢?還有你的衣服上似還有些血跡!我看你也不像是壞人,可否跟我說說!」老人慈愛的說道。
此時,小姑娘也來到床邊,依偎著老人並看著淵琉璃︰「是啊美人姐姐,這麼冷的大雪天,你怎麼會昏迷在馬背上呢,這兩天女乃女乃可擔心了!」
淵琉璃想了想,便說道︰「我本確是大戶人家小姐,半年前家父信錯了人養虎為患。後來那人霸佔了我家家業,逼死我爹娘後,又貪圖我的美色想要我做他的妾,我沒辦法就假意說是答應了,大婚當日在洞房內提前換好了男裝,備好了馬。後來刺傷了他的腿才逃了出來。」淵琉璃一邊說著,還一邊抹了抹淚,樣子著實讓人憐愛。
「原來如此!」老人低念後又對淵琉璃說道︰「這些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你為何不去報官呢?」邊說還憤怒的拍了拍床邊。
「老人家您有所不知,那畜生跟官府是有勾結的,我一個弱小女子如何跟他們斗?」淵琉璃抽泣著說道。
「姐姐,你別傷心了,杏兒看著難受!」小姑娘有些含淚的說道。
「是啊,孩子,別哭了!這里就我跟杏兒住,你若是不嫌棄可以暫且住下,以後的事以後再想,目前先養好身子!」老人勸慰道。
淵琉璃看了看杏兒,又看了看老人,才柔柔的點點頭,後又問道︰「老人家,杏兒的爹娘呢?」
听到淵琉璃問起,杏兒跟老人的神情都黯淡了下來,老人嘆了口氣才說道︰「我們都是命苦的人,杏兒她娘生下她沒兩年就去世了,去年他爹去山上砍柴,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丟下我們孤兒老母的,就靠著養點牲畜換點糧食過日子!」老人越說越傷心,滿眼含淚,原就滄桑的臉更顯蒼老。一旁的杏兒也撲進老人懷里︰「女乃女乃,你別哭了!」兩人頓時哭成了一團。
「都怪我不好,不該問!」淵琉璃很心疼眼前抱在一起痛苦的兩人,又看了看簡陋的四周,不難想象她們的日子過得有多麼的清苦。
老人家給杏兒抹了抹淚,才止住哭聲對淵琉璃說道︰「孩子,不怪你!」
「老人家,若您不嫌棄,我以後也跟杏兒一樣喚您一聲女乃女乃吧!」淵琉璃柔聲說道。
老人家連抹了抹淚,展露笑顏說道︰「不嫌棄,不嫌棄,能多個這麼漂亮的孫女兒是我的福氣!」她第一眼看到淵琉璃也萬分吃驚的,活了這麼大歲數,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美得跟天上掉下的仙女兒一樣,想必傳說中那傾國傾城的皇後娘娘恐怕也不及眼前的姑娘美吧。
「嗯,女乃女乃,我想問這里是哪里,還屬于焱國境內嗎?」淵琉璃有些擔憂的問道。
「嗯!這里算是焱國的邊境!」老人點點頭又解釋道︰「因為這往南走一百里便是進入封國境內,往東走兩百里地是進入轅國境內!」
「原來如此!」淵琉璃低頭思索著,自己還在焱國,那炎墨肯定會找到她。不行,不能留在這里,到時候說不定還得連累女乃女乃和杏兒,定了定神便想下床︰「女乃女乃,我得離開這里了!」
老人連忙將淵琉璃按回床上勸慰道︰「你這是做啥呀,就算要走那也要先把身子養好啊,多住幾日也無妨,這杏兒從小就沒個姐姐妹妹的,你就當陪她玩幾天吧!」
見老人那麼堅持,又見杏兒那麼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淵琉璃還是心軟了,點了點頭︰「好吧,女乃女乃,我頂多只能待三天,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明白嗎?」
老人家慈愛的點了點頭,淵琉璃又將杏兒拉進自己懷中︰「杏兒啊,你也別叫我美人姐姐了,以後就叫我萱兒姐姐吧!」
「嗯,萱兒姐姐!」杏兒點點頭,笑的天真燦爛,這天,三人的笑聲充斥在這簡陋的小屋內,抵御著寒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