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身上的衣衫被剪開,被簪子扎的地方早已出現紅腫,在太醫為炎墨擦拭傷處血跡時,醫女也為淵琉璃的手進行了藥材侵泡消毒,一切準備妥當,淵琉璃才來到炎墨身邊……
「娘娘,請先用一只手按住炎帝的傷口,再用另一只手快讀將簪子拔出,這樣才能避免失血過多!」太醫再一旁囑咐。
「嗯!」淵琉璃點了點頭,她將左手放在炎墨傷口處時,炎墨或許因疼而微微的動了一下,頓時,淵琉璃有些猶豫了,這一拔便關乎了炎墨的性命,這個害她受盡痛苦的男人,她此番竟一點恨意也沒有了,她想他好起來,像從前一般高高在上健健康康的,伴著兩行清淚,淵琉璃低低的念道︰「炎墨,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若你死了,我會把我的命賠給你!」說完便將簪子拔出,少許鮮血濺在淵琉璃的臉頰和衣衫上,卻依舊溢著濃濃的血腥……
炎墨疼得睜開了眼楮,突然側身吐了一口鮮血後,便再次暈了過去……
「炎墨,炎墨……」淵琉璃擔憂的喚著炎墨,卻只能感覺炎墨的呼吸越變越弱了……
「娘娘,請讓老臣看看!」這時,為首的太醫走了過來,淵琉璃點了點頭讓了讓……
太醫先是看了看炎墨的眼楮,又為炎墨把了會兒脈搏後卻又面露難色……
「太醫,炎帝他……」見太醫如此,淵琉璃的擔憂更重了。
「娘娘,這簪子到是順利的拔出了,但畢竟傷的是心脈,能不能度過這個坎兒,就要看今晚了!」太醫皺著眉說完便又吩咐醫女為炎墨清理傷口。
而淵琉璃在听完太醫的話,眼淚頓時傾瀉,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擔憂炎墨能不能過得了今夜這關,可其實她因為高興,她原以為簪子拔出時,炎墨興許就會永遠的離開她了,可現至少現在在他卻還活著,有呼吸,有溫度……
這時,冷烈上前勸慰道︰「娘娘,皇上福大命大,一定能熬過今晚的!」
「是啊!炎帝乃真命天子,有上天庇佑,一定會度過此劫!」歐陽闊也安慰道。
這時,歐陽辰也靜靜的來到淵琉璃跟前,遞了一張手帕給淵琉璃︰「常人若是像這樣在心脈上扎一下必定當場斃命,既然老天能讓他活下來,他就是能活下來!」時隔兩年再次見她,眼神卻還是那般憂傷,原以為她在宮外了應該會活得很好,看著哭得梨花帶雨面容憔悴的女子,他竟有些責怪自己,明明這兩年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地下他竟全然不知,若是他早點發現她,一定能讓她過得更好一些吧,難道這是天意……
「謝謝!」源流並未接過手帕,只是淡淡的道了謝,抹去眼淚後,便轉身來到床邊接過醫女的帕子說道︰「我來!」醫女起身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看著一盆鮮紅的血水,淵琉璃的心似在滴血一般,炎墨的汗珠將他如墨的發都沾濕了,若是可以,她願為他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她當時只是怕炎墨傷害子寒,她以為以炎墨的武功完全可以避開的,豈料他卻連避都不避,她含淚輕輕的問道︰「炎墨,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懲罰嗎?」
此時,太醫端著剛煎好的藥來到床邊︰「娘娘,這藥能幫炎帝護住心脈,喝下此藥後,炎帝會全身發熱,待燒退了,方可抱住性命!」
「好!」淵琉璃接過藥碗面向歐陽闊說道︰「皇上,這麼晚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你們在這里守著也是無濟于事,這里有我照顧就行了!」
「好吧,那朕明早再來!」歐陽闊說完又吩咐留下一名太醫跟兩名醫女留下來,才同歐陽辰離開……
淵琉璃吩咐醫女將炎墨的頭抬起,試圖用藥勺喂炎墨藥,可無論怎麼喂都始終不進一滴,看得冷烈也著急︰「太醫,炎帝不喝藥怎麼辦?」
「這藥是特地調制的,炎帝不光要喝,還要一滴不剩才行啊!」太醫也著急的說道。
淵琉璃想了想︰「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辦法讓他一滴不剩的喝了這碗藥!」
听完淵琉璃的話,太醫和冷烈也只能退了出去。只留下淵琉璃一人,她含著湯藥,一點一滴的將整碗藥一滴不剩的喂入炎墨口中,眼角的淚珠也順著臉頰混入湯藥中沒入炎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