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懿軒阻止「不要蓋了,我什麼都看到了。現在蓋也晚了。而且,你這幅血肉模糊的樣子也引不起我的興趣。」
薛玉凝大羞,「我才不要引起你的…你的…」
‘興趣’二字最終無法說出口,卻依舊固執的要蓋被子。
好固執的女人,凌懿軒不免暗暗想道。
「傷口會粘連在被子上,這兩天都趴著睡,我知道你會冷,這是兩顆護體丸,吃下去之後可以驅寒,不蓋被子也不會冷了。」凌懿軒說著就往薛玉凝嘴里塞了一顆。
薛玉凝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凌懿軒無條件的保護,讓她心里好溫暖,「謝謝王爺…」
「不要叫我王爺,我排行第七,不過,你叫我懿軒就好,我沒有那麼多講究。」
薛玉凝點點頭,可能是護體丸藥效發作了,身上好暖,背上的傷也不那麼疼了,突然間眼楮變得酸澀了起來。
「謝謝你,懿軒。」薛玉凝說著,就合起了雙眼,沉沉睡去。
凌懿軒嘴角勾起,被她喚名字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而未央宮一邊,凌燁宸闖進了火海之後,憑借記憶,來到了恨生的寢殿。
遠遠的,大火之間,一身飄渺紅紗的恨生,周身不遠處火苗撲動,她更顯得妖嬈了幾分。而此刻她正好整以暇的站在火海,嘴邊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恨生說的篤定,說的緩慢。
凌燁宸上前,一把撈過恨生,擁在懷里,他的語氣令人費解,讓人分辨不出他是出于何種情感︰「以你的內力,明明可以逃出去,為什麼不逃?」
「如果不這樣,你又怎麼會舍得從洞房里出來?」恨生嗔道。
「以後不許這樣任性!」凌燁宸怒道,把恨生抗在肩上,一個閃身,再度沒入火海。
翌日晨
好暖和,好舒服,薛玉凝動動腦袋,又朝散發熱源的地方拱了幾分,手也往熱乎乎的地方伸了幾分,還不時的夢囈兩聲。等到終于睡飽了,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眼前,蜜色的肌膚,有致的肌理,寬闊的胸膛,完美的頸項,還有猙獰的…鬼面具。是鬼面人!
「啊」薛玉凝一下子睡意全無,一個激靈坐起身,轉身就要往床里面跑。
鬼面人長臂一撈把薛玉凝圈在懷里,薛玉凝再次跌進了鬼面人蜜色的胸膛,
「佔完便宜就要跑啊?」鬼面人似真亦假的說道。
薛玉凝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動彈不得,她臉紅,「我才沒有佔便宜,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快放開我啦,我現在是皇上的妃子,讓皇上發現了,我們都別想活命。」
薛玉凝自己提到了活命兩個字,突然意識到了眼前鬼面人曾經說過再見面就要殺她,于是突然雙手捂住雙眼;「我們沒有見面,我沒有看到你,你也沒有看到我,我們誰都沒有見到誰。所以…不要殺我…」薛玉凝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鬼面人低笑出聲。似乎心情不錯。
薛玉凝把手指打開一條縫,偷偷打量鬼面人。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上包了白色繃帶,身上也裹了層層的白色繃帶,伸手模模額頭,也包扎過了。
「是你幫我包扎的?」薛玉凝問道,昨晚她睡著後,不知道凌懿軒何時離開的。不過,凌懿軒說過皇上會派人來給她包扎傷口,莫非眼前的鬼面人是皇上的人…
鬼面人點點頭。
「可是你不是說再次見面要殺了我嗎?為什麼還要幫我包扎?」薛玉凝說罷,趕忙雙手在身前揮了起來「當然,我不是希望你殺我,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不,不,我不是好奇,我只是…」薛玉凝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時機未到,我沒有想到你不但沒有討皇帝歡心,反倒受了重傷,該說你沒用呢,還是該說你不懂勾---引男人?」
薛玉凝被戳到痛楚,她確實不會討好男人,「對不起啊,讓您失望了。」
只是這鬼面人為什麼要讓她勾•引凌夜宸?
她飛快掃了眼鬼面人,發現他上衣並未全部月兌掉,而是胸襟大開,露出了胸膛和小月復。
伸手一指鬼面人;「你干嘛要月兌衣服啦!」
鬼面人無所謂的一聳肩,「娘娘您執意幫我月兌的,我實在是盛情難卻。」
他不知是否有意,回敬了薛玉凝一個‘您’字。
薛玉凝嘴巴張大「什麼?!我幫你月兌的…?」
「我只是幫你包扎傷口,誰知道,你就可憐兮兮的說‘人家好冷’,之後就鑽進了我懷里……」
「……」薛玉凝臉紅。
「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就穿起衣服了…」鬼面人說著就把衣襟拉了起來。
「……」不知道臉到底可以有多紅。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月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請儲秀宮娘娘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