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映雪在雙雪殿左等右等,卻終不見皇上回來。
皇上隨無蹤前去儲秀宮,留她一人獨守空塌,她心中自是不悅。
不過,一想到皇上此去儲秀宮,必定重罰薛玉凝那賤人,她獨守空塌也是值得的。只求那七爺和薛玉凝演的欲~死噴火一些,好直接惹惱皇上,賜那賤人死刑。
可是,時近子夜,皇上竟還沒有回來。難道皇上去儲秀宮捉~奸治罪也需要這麼許久?砍頭不過也一眨眼的功夫。這麼良久,多少人頭砍不了?
映雪隱隱不安,莫非皇上被薛玉凝牽絆了手腳。
不行,這種事情,她決不允許發生。
她遣丫頭向儲秀宮一干侍衛打听了才知,皇上根本沒有要治薛妃的罪,反倒是這一干侍衛一頭霧水,對七爺夜會薛妃一事全然不知曉。
他們僅知道,皇上夜深時候來到儲秀宮,只逗留了一個時辰,便渾身染血,驚慌奪門而出。
丫頭問其原因,眾侍衛僅一句︰「你這宮婢,主子的事情打听那麼仔細做什麼?要是我等有那本事知道皇上的事,還用起早貪黑當個小侍衛?」
映雪听了丫鬟回稟,坐立不安,定要立刻見到皇上。怎麼感覺,皇上漸漸的離自己遠了。
她,于是找來了凌燁宸寢殿,養心殿。
卻在才進了院子門。
就從臥房內傳出了酒瓶猛然摔碎在地的清脆聲響。
「都出去,給朕滾,通通滾出去。朕不要你們伺候,朕要她,要她」
這一道聲音,明明清清冷冷,卻分明透著傷感和痛心。
映雪大驚失色。皇上醉酒了!
幾名衣著的女人,連滾帶爬的從那臥房奪命跑了出來,落淚、呼嚎不一。似身後便是洪水猛獸,走慢一步就死不得其所。
映雪心知這些女人是誰,往日也算得了點皇上恩露的女人。
映雪與這些女人擦肩而過,鄙夷掃過這些爭先逃命的女人。她隨即看了眼站在門邊,一臉擔憂的月下。
「月公公,發生了何事?皇上怎麼樣。」
月下聞言轉過身,見來人是映雪,他如獲救星,急忙跑來。
「映雪娘娘,你快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今夜喝了不知多少酒,奴才擔心皇上的身體。偏皇上又不讓奴才在屋里伺候。」
月下至今想到皇上從儲秀宮回到養心殿時候的情景,還心悸不已。
皇上當時滿身是血的狼狽樣,哪里還是往日驕傲的帝。月下心疼,撲身上前攙了他不穩的身體,跌跌撞撞回到房內。
「皇上,奴才這就給您傳太醫,療傷。」
誰料,月下才剛走兩步,就被凌燁宸一個掌風卷回,月下心知皇上已然氣怒,竟連話都不願多說,直接用內力阻止他前去尋太醫。
月下摔得四腳朝天,不顧疼痛,眯眼看向桌邊那絕美的帝,何曾見過他有過這樣傷感的表情。
「月下,給朕拿酒來。」
這是皇上從回來養心殿後說的唯一一句話,一連三個時辰,皇上不停的猛灌酒水。
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折騰敗壞。
皇上由儲秀宮而來,定是薛妃侍寢不周,惹了皇上。
于是月下自己斗膽做主,一連幫皇上找了後宮幾十佳麗,讓皇上消遣。便想著,等皇上去了火氣,一定就不再飲酒了。
可誰知,這些個佳麗,往日都是皇上極愛戲玩的,今天,竟然個個沒用,都被皇上盛怒轟了出來。
「月公公,這里交給我,你下去吧。」
映雪娘娘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月下這才回了神。想來,皇上的心頭肉映雪娘娘,一定可以安撫屋內那貪杯人的情緒。
「是。」
月下忙幫映雪開了房門,待到映雪進了屋子,他又輕輕掩了房門。
映雪才方進了室內,鋪天蓋地的酒氣頃刻襲來。嗆得人喘不過氣。
房內,桌椅凌亂,一地酒瓶碎片,一室狼藉不堪。
朝桌邊看去。
凌燁宸一襲白衫,腿上的傷口並未包扎,白衫下擺盡是血跡。
他發絲凌亂,完全沒了往日的霸氣邪佞,這一刻,幾分脆弱、無助。
他趴在桌上,將桌上那下酒的菜肴推得灑落了滿地。
他時不時抓起酒瓶子灌一口黃湯,只是,興許已經醉的手腳不穩,酒水盡數灑在了臉上、脖子里。
他陣陣低笑,口中亦是振振有辭。
「…母後以為你是她的女兒,要殺你。母後,你糊涂!」
「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她若是你和先皇的女兒…朕也不會這樣痛苦…」
「朕早就封了她做朕的皇後薛玉凝凝兒為什麼,你偏偏是薛晟的女兒薛丞相的」
他語無倫次,口齒不清,說著便狂笑了起來,興許不單單是笑,因為,他眼里分明浮起了厚厚的霧氣,莫不是,那霧氣,是淚?
映雪為這突然窺得的秘密震驚不已,太後誤以為薛玉凝是她的女兒!太後竟有個女兒流落在外?
多年前,究竟後宮發生了什麼,太後有什麼故事?
怪不得太後設宴那日要毒害薛玉凝,本以為太後是為了替她映雪出氣,原來是,太後本就要殺薛玉凝滅口,順水推舟罷了
若薛玉凝不是太後的親女兒,那誰是?莫非是隱在宮里的哪個女人?
映雪上前,芊芊玉手按在凌燁宸肩膀。將他扶起,摟在胸前。
「皇上,喝酒傷身啊,不要喝了好不好。有什麼心事,說給雪兒听,好不好?」她嗓音綿綿柔柔,唇輕輕吻著他的額頭臉頰。
凌燁宸對這突然的踫觸和聲音感到煩躁,長臂抬起,猛力將她揮開。
「滾開,朕不要你,不要你們,誰都不要,朕只要她朕只要薛玉凝」
他看不透徹眼前站著的是誰,只當是剛才那些來侍寢的女人。
映雪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她眉頭緊緊的皺起,牙齒亦咬的緊緊的。第一回,皇上對她動粗,竟是為了薛玉凝。
映雪雙眼含了委屈的淚水,不禁想到曾經的點滴。
當年,皇上還是不受先皇待見的四王爺,他領兵與碧月、西岩兩國交戰,每日馳騁沙場,生死皆不知何處。
她生在三國交界處,說來也巧,那日,她在樹林里迷了路,正著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聞遠處的傳來水聲。
若有水聲,就一定有人,那便前去問了回家的路。
她循著水聲找去。那林邊小溪岸上,一匹棕色寶馬低頭飲水。
待到那大馬信步挪開,小溪水中竟有一男子赤膊沐~浴。
映雪驚愕而立,痴痴看去,這男子,竟那樣好看。當真是這塵世之人?
映雪忽然皺了眉頭,因為這好看的公子,背上竟受了劍傷,赫然一個血口子淌著涓涓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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