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蠱能解嗎?」最終,司寇墨這樣問道。
白蘇不經意道︰「能解。」
「那就解了吧?」司寇墨這一聲嘆,似乎穿越了千年,又似一種解月兌,但這語氣還是太過不舍,但此時的雲亦詩只想趕快解了這毒,自是忽略了他話中的語氣。
而他呢?真的不能再心軟了,他已經讓詩兒擔憂害怕了。
「師兄,這要怎麼解?」雲亦詩再次問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已經解了。」白蘇再次看了眼那心口處的黑洞,或許解月兌對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
「解了?!」
「嗯,是啊……碎心的毒性太強,破壞了她體內的蠱毒。」所以這種碎心即是毒,又是藥,若不插在心口,那便是藥。
那豈不是浪費了她一顆藥!
白蘇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說一句話,就因為太過了解,所以有時候才無法再說出口。
「師兄,既然來了就再這里住幾天吧?我和墨都很歡迎你的。」雲亦詩一副主人之態,但司寇墨有心不阻止,也讓一旁的人知道,這雲亦詩早晚都會成為王府的另一個主人。
「好啊,反正近來也無事。」白蘇睇了司寇墨一眼,點頭笑道。
「啊,對了,師兄,你幫墨看看,他的病是什麼?為什麼夜晚睡不著?」雲亦詩突然想起,卻是完全不再顧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了。
白蘇看了一眼水夜月,便走向司寇墨,但司寇墨卻是拒絕了,道︰「詩兒,無事,我也習慣了。」
「墨……」雲亦詩含淚,拽著司寇墨的袖子,一臉祈求。
「無事的,詩兒,我們先離開吧。」司寇墨環抱住雲亦詩,兩人獨自離開了。
白蘇望著那一白一紫的身影,皺了眉。
見司寇墨的身影消失,清兒連忙跪下,懇求道︰「白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只要你救,清兒這條命就給您,為您做牛做馬都行!」
「小不點,她只是你的小姐,跟你又沒什麼關系。」白蘇搖頭,看來這個女人的命還真是苦。
「可是小姐人很好啊,清兒很喜歡小姐,這也是清兒第一次伺候的主子,清兒不能就這麼看著小姐死去。」紅腫的雙眼,任誰都看的出她有多麼擔心自己的主子。
但是,「你家王爺也說了,人不用救了,那本公子也不會再救了。」黑亮的眸里依然平靜,似乎人命……他從來都不曾在乎過。
見白蘇要離開,清兒緊緊抓住那太過白的輕紗,哭吼道︰「白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好不好,好不好?」
「這毒,本公子解不了。」白蘇望著那哭的及其難看的臉龐,皺了眉,無情地說道。
「白大夫,清兒給您磕頭了。」說著,就一下一下的磕著,額頭踫到地面的聲音格外響亮,連外面的倒仙都亂了一片。
黑亮的眸又看是泛開一片黃,又是一閃而過,「小不點,你說這人活著若是沒有一天幸福,那是不是還是死了好?」
「可是小姐寧願這樣活著,看著她愛的人幸福,她就會很幸福的。」
她們相處時間是很短,但是她也非常了解水夜月,那種堅強,是因為沒有人給予過關心,那種倔強,是因為沒有人給予過了解,而那種苦,是因為王爺從沒有正眼看過一眼,所以,她的小姐,寧願做那個背後默默關懷的人,看著……就幸福了。
可是如今,若是不能看了,那小姐連祈求的那一點幸福都沒了……
「小不點,你又不是你家小姐,到底要怎麼想的,你真的清楚嗎?」這世上誰都不能斷定一個人對生死的渴望,而他也從不會听旁人的,這人不是他不救,而是他不能去救。
那老頭說,她的死期馬上就到了,不必救了。
扒開清兒那抓著自己衣服的手,又拍拍了那褶皺,那白色晃了清兒的雙眼,淚更加洶涌泛濫不停,但那破碎的眼中,那白卻是不斷閃現,「求求你白大夫,救救小姐,清兒願以命來換!」
而對那生死簿早已定的死亡之人,他從不救!
他來,只是按照老頭說的,看看就行了,這天意,還是不要再弄亂的好,不然再次死去的又是一個無辜的人。
只是,可惜了那肚子里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