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倏然止住,冷洛夜收回玉笛,視線依舊注視著溪水,似開玩笑道︰「晴王爺,可偷看夠了?」
依可撇了撇嘴,似笑非笑道︰「本王是光明正大的偷窺。」說著,便要起身,用手臂支起上半身,只感覺頭上一陣眩惚,稍停片刻,這才緩過神來。
余光瞄到包扎手臂上的紫色布料,心不禁軟軟的,抬頭望向不遠處冷洛夜。
冷洛夜回頭,莞爾一笑,視線已然飄到依可身上,眼中的憂傷轉瞬即逝,又恢復了往日痞痞的微笑,那種只是微笑的微笑,竟讓人覺得隱隱泛著疏離之感。彷佛剛才的一切,剛才的憂傷,都只是幻覺!
只是依可明白,那明媚的微笑是多麼的刺眼,就像孤零零的黑夜之中突然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讓人覺得有絲絲悲傷。因為沉寂在黑夜中的傷不會被輕易揭開,而太過于耀眼的光線卻可以把你所有的傷暴露無遺。在那微笑的背後是什麼樣的滄桑與無奈,說實話她好奇,卻又不想懂,這個謎一樣的冷洛夜,讓人感覺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爆發。
冷洛夜起身,走向依可。
單膝著地,跪在她的身旁,揚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橫抱起來。
只感覺自己突然離地,騰空而起,接著就撞入一個懷抱之中。
抬頭不解的望著冷洛夜,這廝想干什麼?
冷洛夜看著依可一臉緊張,沒由來的一陣愉快。愉快?為什麼要愉快?
劍眉蹙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思索,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靠在他懷里,依可有些目瞪口呆,眼底滿是困惑之意,這冷洛夜變臉的功夫,跟自己有的一拼。
「喂!落葉同志,請問您老要干什麼?」依可看著一直沉寂在自己世界里不說話的冷洛夜,打破沉靜道。
「同志?」有些不解,但也沒問。
又是邪魅一笑道︰「你說孤男寡女,流落在荒山之中會做些什麼呢?」
**四個字猛地跳入腦海之中,下意識的抱緊雙臂,一臉警惕的望著他。這廝該不會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吧,不過好像很難說,男生**一來,可是一發不可收拾。畢竟這個女尊國,男子只從一夫,確實夠憋的。要不我就委屈委屈,好歹人家也是美男一枚。
估計冷洛夜听到依可這些話會郁悶得吐血,望著依可的雙眸有些疑惑,隨後了然,有些哭笑不得,輕輕將依可放在剛才盤坐的石頭上。
還故意將身子抵在依可的上方,一臉的曖昧笑意。
依可鬼使神差地閉上雙眼,心里默念︰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許久,沒有一絲動靜,睜開雙眸,只見冷洛夜扯掉身上的一塊布,在水中沾濕,接著拔掉依可的短靴,輕輕的擦拭著上面的傷口,動作輕柔,竟讓人有種沉溺的錯覺。
依可猛地一愣,這小子,真難得,太難得了,竟然會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天上要下紅雨了。
冷洛夜好笑的看著依可,調侃道︰「適才晴王爺再想些什麼?」
依可也不含糊,直率得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男女之事唄。」反正都被看透了,坦率的說出來,看他能怎樣,頂多就被嘲笑一番。
冷洛夜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輕易便說出口,直率到讓人哭笑不得,果然是位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