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寂中,被幾點星光所點綴著,坐落在華麗宮城的一座黑屋子里,一盞香燭,隨風而燈影搖曳,隱隱約約映襯出一抹嬌小柔軟的身影。
她無力的倒于寒冰凍徹的地上,摻雜著絲絲涼意的微風,從破舊的窗戶闖入,襲擊整個黑屋子。
寒風陣陣,似乎感受到寒意,昏睡中的女子秀眉微蹙,身體不由自主的卷縮成一團。
一抹黑影漸漸逼近女子,陰鷙的眼眸閃爍著莫名的情緒,不過僅僅一瞬間,那莫名的情緒就轉變成熊熊的烈火。
步伐也不由的加快,急步走上前去。
然而女子不知何時已然醒卻,長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
在男子的手踫觸自己的一霎然,猛地,向後退去,起身,滿臉戒備的直視男子。
清澈的雙眸透著股堅定,腮邊的發絲拂過慘白的唇瓣,眼神凜冽的凝視著男子,緩言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南軒傲輕笑而不言,那邪魅的笑意,讓人心不由的一顫。
只見男子隨意的揮灑幾下手掌,黑屋內頓時燭火通明。
一下子適應不過來的依可,蹙眉眯眼。
待到適應後,下意識的環視四周,猛然間怔住。
待看到那抹熟悉的紅色衣袍之際,整個人憤慨至極。
怒吼道︰「你把辰逸怎麼了。」
橫躺于不遠處的男子一襲艷麗的紅衣袍,沒有往日的妖魅絕艷,毫無血色的俊臉,憔悴而滄桑。高貴的丹鳳眼緊緊合著,安詳的躺于木床上,像是沒了生跡一般。
三年不聞不見辰逸,然後在見之時卻又是這樣的場景。
陣陣透骨酸心涌上心頭,輕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下一秒依可已然奔到辰逸身旁,不住的搖晃著,似想催他醒來。
「沒有用的,他中了眠毒,沒有解藥是根本醒不過來的。」南軒傲冷冷道。
依可握拳,滿臉怒意的望著他,眸光中洋溢著深深的震怒,氣憤的從牙縫擠出幾字︰「我說過,你若敢傷及辰逸一根發絲,我必要你整個大南國陪葬。」
南軒傲冷笑道︰「在那之前朕會先讓南宮辰逸死于地下。」
依可一怔。
止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喊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南軒傲幾步走到她跟前,「嗖」地一聲,一支利爪扣住她的脖頸。
他臉色鐵青陰冷,深邃的雙眸像是聚集著暴風雨一般,瘋狂而又執呦。
依可感覺到呼吸驟然一緊,慘白的臉漸漸有些發紺,但仍舊鼓足了勁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同樣的一張臉,心怎麼差怎麼多?」冰冷如鬼魅的聲音,一遍一遍的震撼著依可的心。
什麼?
依可驚怔!
震驚萬分的望著他。
忽地,脖頸上沒了束縛,整個人一下子癱在地上。
滿是詫異的凝視著南軒傲。
「什麼意思?」
「你真不懂嗎?玄月的善良,你的殘忍,根本就大相徑庭,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南軒傲語氣冰冷道。
依可只是有些意外的望著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
望著她從驚愕瞬間轉化為淡定鎮靜,南軒傲不由的佩服起此女子的從容不迫。
難怪能引得七弟心動。
依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然道︰「然後呢?」
南軒傲聞言,嘴角一勾,笑言道︰「你不是玄月,亦不是雲銀晴。」
「那又如何?」依可沒有被識破身份而感到心慌,亦是冷冷道。
「朕僅見過兩次就可斷言,你不是玄月。更何況南宮辰逸呢?」
依可轟然一震,從未感覺到如此寒冷,像是冰冷的水流進脖頸一般刺骨,寒意陣陣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