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的手撫上辰逸那張妖孽般精致的面頰,一顆心不停激蕩著,激蕩著……
辰逸對于她而言,始終是個特殊的存在。
看透人情冷暖的她,對于任何人都有著相對應的戒備心理,因而她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付出。
同樣的,她也很貪婪地、自私地,與另一個世界的很多人一樣,不敢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卻也決不允許別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背叛。
這就是她為什麼不會抗拒辰逸,甚至有點依賴他,把他當作避風港的原因。
別人對她好,她覺得理所當然應該回報,同樣的,她也絕不會讓自己隨意受到任何欺凌。她的心眼並不大,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是她的原則。
就是如此的自己,卻只能一直用著隨遇而安的心態去生活,只有這樣,自己才會活得不那麼辛苦。
依可凝望著沉睡中的辰逸,心里難免惆悵起來。
她竟然忘了最為重要的一點,如此痴愛雲銀晴的辰逸,又怎可能不了解她的秉性。
那麼,到那時候,當所有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大白之後,他們彼之間又該如何面對呢?
依可內心不禁充滿了對辰逸的愧疚、憐憫與感傷。
立在不遠處的南軒傲,冷眼注視著眼前的可人兒,陰鷙的眼神一眨不眨德盯著她。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沉寂了片刻的依可,此時卻猛然起身,轉過來,收斂起眼中所有的悲傷,一臉漠然的直視南軒傲。
「不要再玩什麼貓抓老鼠的游戲,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面對她的泰然自若,南軒傲的嘴角不由得浮起譏誚的笑意。
倒真是個奇女子。
「你算個什麼東西,朕為何要听你的話?相反的,如果你不肯乖乖配合朕,那麼南宮辰逸的生死,朕可就不敢把握了。」冰冷的話語透著毋庸置疑的威脅。
依可眉毛一挑,努了努嘴,粉拳握的咯咯作響,清澈如星辰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狠戾。
她俯身對著辰逸溫和地似承諾道︰「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你對南宮辰逸倒是有情。」沒由來的一句話令依可一時愣住。
她不明所以的望著眼前高深莫測的南軒傲。
這個人實在是恐怖,每一步都算得精確,甚至于被他探測也全然不知。自己誤入南軒國,頂替玉貴妃這一系列的事情,恐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絕對是個強勁的對手。
而且,現下她已不是雲銀晴,這個人也定然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所以,她只能賭一把了。
「據我所知,玄月于你該是無情罷。」依可冷冷嘲諷道。
南軒傲頓時一怒,深邃如大海的眼眸立刻布滿烏雲,幾個跨步來到她跟前,一把扣住她女敕白細長的脖頸,冷言道︰「不要試圖挑戰朕的耐性,你承擔不起後果。」
然而依可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唯美的臉頰上綻放著似純真無邪的笑顏。
宛如出塵的仙子般,不染世俗,猶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柔媚。
明媚的笑意,讓南軒傲驀然間怔住了,眼中的陰霾漸漸蛻變成隱藏至深的柔情。
「玄月?」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似夾雜著絲絲顫抖。
依可不由地揚起冷然的笑意,掙月兌他的束縛,正色道︰「就算我不是玄月,但這具軀殼依舊是玄月。」
「什麼?」南軒傲一瞬間又恢復了冷冽的氣息。
「意思就是說,我的靈魂不是玄月,但是**卻是你最愛的玄月。」依可臉上滿是笑意,眼眸中閃爍著狡黠與精明。
「你的意思是玄月還會回來?」南軒傲急切道。
「或許吧。」依可沒有明確回答,因為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雲銀晴曾說過自己回不去了,那麼理所當然她也回不來吧。
「所以我想你應該不會傻到傷害我或者辰逸吧?」望著他眼底的希翼,依可接著說道,她賭的就是南軒傲對雲銀晴的愛究竟有多深。
南軒傲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托起依可的下顎,慍怒道︰「你果然很厲害。」
直擊對手的死穴,的確實是個妙招。
「過獎。」
她,凌依可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哼!隨朕出來。」南軒傲甩袖,徑直走出黑屋。
依可深切的望了一眼辰逸,等我。
隨後緊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