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罵歸罵,銀子到底從哪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簡單的道理李相宜很明白。
她的想法再好,魚湯的味道再好,沒有交通工具運送出去一切就是空想。
不能把魚湯推銷出去,她和潘玉就月兌不了貧致不了富,她也不可能擺月兌這個男人。
關于交通工具,李相宜向李大嬸打听過,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牛車。
這莊子里哪有牛,就算是最富貴的里正家也只有羊滿圈不見牛半頭。
若是和潘玉一起抬著鍋去,只是想想李相宜就一個勁的搖頭,先不說兩人的行為是否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路上僅僅只是穿過傳說中有匪徒出沒的密林就已經夠讓人冒冷汗,還是和大伙兒一起行動的好,到時候就說鍋壞了抬著去鎮上補鍋,其它的什麼也不說。
牛車。
李大嬸告訴她想運東西去鎮上必須到領村去租牛車。
租一次就得花三十文錢。
眼下欠了村里人的十幾兩銀子,算是一筆巨款,真不敢想象李大叔是怎樣說服大家拿出來的,恐怕這十幾兩銀子就是村里人所有的積蓄。
李相宜愈發覺得自己負債累累。
沒有辦法,只能租車。
可是哪里來的銀子去租車呢。
交通工具是想到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還是錢的問題。
哎。
李相宜的嘆息更濃。
月光交映之中,星光璀璨無比,這些東西如果變成銀子和鑽石該有多好。
銀光閃過。
白白胖胖的銀錠出現在李相宜眼前。
銀子。
李相宜彈跳起用手去抓,下一秒頹然放下,又出現幻覺了,這一次還挺逼真。
嘲弄的笑了笑,神經錯亂了吧。
家里哪里來的銀子。
翻了個身側躺著繼續望著空蕩蕩的牆壁發呆。
潘玉吞吞吐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娘子,你不是愁銀子嗎,為何又不要?」
「傻秀才。」李相宜一個激愣彈起。
她這才看清銀子的上方還有一雙比星光還要晶亮的眼楮。
帶著討好看向她︰「娘子,這是娘臨終前留下的,說是讓我留著趕考的時候傍身用,咱家現在這種狀況,還是先拿來給你用,到時候你再還給我。」
「還?」李相宜瞪大眼楮。
「不是。」潘玉連連搖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拿去隨便用……」
「好了,心疼就心疼,別遮遮掩掩,一點不像男人。」李相宜抓起他掌心的銀子放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真實觸感令她差點熱淚盈眶。
銀子,貨真價實。
這下好了。
她的小攤終于有著落了。
一切不是空想。
李相宜一蹦老高,將銀子狠狠惴進懷里。
潘玉大驚︰「娘子,床——」
轟的一聲床在潘玉的擔憂中轟然倒塌,李相宜差點摔倒卻止不住的興奮,她下炕拉起潘玉的手︰「別管這些了,跟我來,快點,我們現在就抬著魚湯去鄰村租牛車,如果一切順利明天太陽出來之間就可以到城門。」
潘玉臉刷的一下全紅。
他腦中一片空白。
被李相宜柔軟的小手牽著,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門口。
李相宜絲毫沒有注意潘玉臉色的變化。
眼里全是人們排著隊買她魚湯的情景。
「我等不及天亮,快點,相公,沒想到你還會藏私房,真是太好了。」
李相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不忘模模懷里的真貨,嘴邊的笑容就像是漫山遍野的山花盛開,眼楮清澈里自有一種道不盡的俏麗風情。
潘玉秀才整個人就傻了,臉紅紅,任由李相宜指揮,往東,往西,往南,往北,將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下關好院門,借著半夜的月光趁夜離開了村莊,去鎮上實施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