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從床邊走下來跪下,「給各位主子,教事姑姑請安——」她側眼望過去,只見婧還像沒事人一般,睡的正香。
「喲,這時辰了,婧妹妹還在睡呢。」教事姑姑背後一名容貌嫵媚的女子道。
「那是,婧妹妹是命好,惠姐姐,哪像我們吶,五更天未亮便得起床。」另一名美麗的女子涼涼的笑道。
珍珠剛想回話,卻听得安映如道,「李惠,紀敏,你們不要這樣說,婧兒她是因為身體還沒全好才會這樣嗜睡。」
李惠冷笑道,「安映如,我們怎麼說她了,再說了,你又不是蘇婧,你怎麼知道她身子不爽?」
「你——」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教事姑姑厲聲道,她吩咐身旁的兩位宮女,「你們過去,把她弄醒。」
「是。」兩名宮女應聲下去。畢竟婧是主子,兩人並不敢用什麼粗蠻的方法,只得輪流扯著她的被子,連帶喚著她,「婧主子——」
婧在現代時,就是個嗜睡的主兒,早就練就一種「管他天崩地裂,我照睡」的境界,所以眼前這種狀態,對于她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她甚至眼楮都還沒睜開過一次,還在做著夢。
教事姑姑的臉色,越來越黑,她吩咐另兩名宮女,「你們下去,抬一桶水過來。」
這麼說,這教事姑姑是打算直接用水把她淋醒?!安映如一驚,連忙道,「教事姑姑,婧兒的身體還沒全好,這桶涼水下去,只怕她會生病。」
那教事姑姑全然不理會安映如的話,眼看一桶涼水被抬了上來。
這雖然是夏天,但在早晨,再加上婧的身體還沒全好,這一桶涼水澆下來,恐怕也不會好過。
那兩名宮女抬著一桶水,就要澆下去——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的等著看好戲——
珍珠往里挪了挪,手一翻,一枚細小的銀針從她的右手掌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聲慘叫響起,「哎喲,誰敢用針扎老娘——」
珍珠心里暗嘆,總算是免了這一桶水澆下來的災難。
這下婧的睡意全無,她剛想繼續罵著,卻發現她這站滿了一屋子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那句「老娘」太驚世駭俗了,現在這群美麗的女人正目瞪口呆的望著她。
珍珠趁機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悄悄為她拿掉扎在大腿的銀針,「小姐,你醒了。」
教事姑姑臉色鐵青的留下一句話,「請婧小主梳洗好了,到院子里。」說罷,領著一眾女人下去。
臨下去之前,安映如擔憂的看了她幾眼。
婧想起那教事姑姑臨走之前那臉色,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不禁心里發顫,「珍珠,我是不是死定了?」
珍珠握著她的手,輕聲道,「珍珠不會讓小姐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