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出得來院子,幾十名穿著一樣的秀女排成五列,正在進行走路的訓練。
那數十名秀女頭上都頂著一本書,還要一步不差的走著面前那條早已命人畫好的直線。
婧在心里暗罵,皇宮就是變態,連個走路都要訓練。
罵歸罵,婧還是走到教事姑姑的面前,低聲道,「姑姑——」她雖低著頭,但還不時用眼角余光偷瞄著眼前那嚴肅的老女人。
听聞這些上了年紀的姑姑,都是過了二十五歲而沒有出宮嫁人,而要終身留下來的,這些所謂的姑姑,多半都是老女人,婧心想,這老女人,脾氣肯定是不好的,說不定還以折磨人為樂。
「婧主子出來了。」教事姑姑皮笑肉不笑的道,「進宮的第一日,奴婢就說了這後宮之中的規矩,現在婧主子誤了時辰出來,婧主子自己該知道怎麼辦吧?」
老女人,想罰她就明說,還要跟她打啞謎,她才來到這里三天怎麼知道她那天說過什麼鬼話?!
「姑姑,這大熱天的,太陽毒辣,要在此跪幾個時辰,婧兒的身體不好,肯定受不了的,姑姑能不能饒了她?」安映如出聲道。
「喲,有人又出來裝好人了。」李惠掩嘴笑道。
這道聲音,婧剛剛在夢中就似乎听到,那時就覺得特別討厭,婧抬眸看她,是個容顏美麗的女子,可這嘴怎麼這麼臭呢?
「姑姑,是奴婢看錯了時間,忘記把小姐叫醒,奴婢請姑姑責罰。」珍珠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跪在地上道。
「原來是你這大膽的小婢——」教事姑姑冷笑,「來人,把這小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等等——」明明就是她貪睡,憑什麼要別人來替她受罰?「姑姑,是婧貪睡,誤了時辰,不關我的婢女的事,請姑姑放過她。」
「小姐——」珍珠跪著爬過來,「珍珠身體好,打幾下沒事的。」
「听話,」婧捏了捏她的手,小聲道。听安映如剛剛的話,似乎這責罰就是跪在這太陽底下,她就當是在沙灘上做日光浴好了,這又不用死,而如果珍珠真的被杖打了,就算不被打死,也要在床上躺個幾十天。
圍觀著的秀女,一時吵吵嚷嚷,你一言我一語的。
「好了,都當這里是集市麼,吵吵嚷嚷的。」教事姑姑把圍觀的一眾秀女趕去學習禮儀,又看著珍珠道,「既然你的主子為了你求情,今天便先饒過你,但是——」
她看了一眼婧,冷笑道,「婧小主,這規矩卻不能破壞,相信婧小主也不想讓奴婢為難——」
婧咬牙跪下,「請姑姑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