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風灌進大衣里,整個世界都是一片冰涼。已經入冬了嗎?天空竟然已經飄起了雪,白色的花兒一片一片飄舞著下落。
陸唯一站在空曠的街道上,她抬起頭望著蒼茫的天空,覺得自己好髒。整個世界都是白色,只有她是渾濁的灰色。
淚已經模糊了雙眼,蒼天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因為是私生女,因為是歡場女子生的孩子,所以盡管是富家小姐,可是地位卻連一個奴僕都比不上。那個可惡的女人不但害死了她娘,還從小折磨她。看著她得意的嘴臉,她真的不甘心啊,她只是要讓她知道,她會比她的女兒更早地得到她引以為傲的男人而已。
可是……
她沒想過要和他上.床啊!
為什麼,為什麼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居然還讓她認錯了人,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吃干抹淨。她該怎麼辦,她不甘心啊,她恨!
陸唯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踩在雪地上,靴子陷進雪地里留下一長串腳印,在這雪白的世界里昭示著她的悲哀。
回到陸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陸唯一的嘴唇已經被凍成了青紫色。不知不覺她竟然在雪地里走了一整天,雙腳已經麻木,可是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吱呀」一聲,門開了。保安打著哈欠從門縫里伸出一個腦袋來,借著門口路燈的光芒她這才看清來人是陸唯一,頓時臉色一垮。
「二小姐回來了啊,記得進來以後將門關上。」不慌不忙地將門打開,瞅了一眼陸唯一便將身子縮回了門里,隨口說了一句。
這樣的事情陸唯一已經司空見慣,陸家是沒有人會將她這個二小姐放在眼里的,她已經麻木了,什麼也沒說,只是進了門之後並沒有像那保安說的一樣關上大門。
廚房里並沒有給她剩下些什麼能吃的東西,還好她也沒什麼胃口,回到房間,
泡在浴盆里,熱水將溫暖一點一點地擠入毛孔,被凍得僵硬的身體慢慢恢復知覺。
陸唯一閉上眼楮,享受著水汽蒸騰的舒適。她想起了那個男人,眼淚落進熱水里,隨著水汽升騰,陸唯一覺得自己好可憐,竟然傻到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上了床。
「 !」門被人一腳踢開,陸柔帶著兩個佣人闖了進來。陸柔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陸家的大小姐,也是陸家唯一的真正意義上的小姐。
「大小姐,你看,你的開司米大衣!」其中一個佣人走到浴池旁邊,拿起陸唯一月兌下的大衣遞到陸柔面前,肥胖的身子隨著走動的時候不住地搖晃著,儼然有地動山搖的震撼效果。
陸柔接過大衣,面上一寒,原本嬌艷的臉因為憤怒而多了一份猙獰。
她將大衣狠狠一扔,扔到陸唯一的臉上,怒罵道,「死女人,居然敢偷我的衣服穿出去,你以為穿上價值千金的開司米,你就可以從賤人生的孩子變成高貴的公主嗎?你是賤人生的孩子,是小賤人,是永永遠遠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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