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我好像被人強暴了。」歐世馨滿臉淚水,啞著嗓子說道。
「你,你說什麼?世馨你,你不要嚇唬嫂子。」錢前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世馨這麼單純這麼美好,這種事情……錢前幾乎不敢再想象。
「歐世馨,你剛才說了什麼?」歐世軒握緊了拳頭,幾個大步就沖了過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齷齪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妹妹身上。
歐世馨聞聲驚慌一抬頭,就看見哥哥氣勢洶洶的站在面前,眼里的怒火燃燒著,一張臉陰沉的像要吃人,嚇的急忙往嫂子身後躲。
「世軒,你,你怎麼還沒睡?你不要這麼凶,這樣會嚇著馨馨的。」錢前以為他睡了,想不到他居然在後面,還听到了兩人的談話。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眼神凌厲,森然可怕,世馨嚇的哆嗦不停,錢前擋在她的前面,心里卻也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你讓開。」歐世軒一個用力,將錢前推到一邊,赫然站到歐世馨面前。
「說,說那個人是誰,我非廢了他不可。」歐世軒按住妹妹的肩膀,咬牙切齒的問道。
妹妹刁蠻任性,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何曾受過丁點兒委屈,而且竟然遇上這種混賬事情,他發誓一定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也難以泄恨,畢竟妹妹失去的再也不能挽回。
「世軒,你不要這樣,有話慢慢說。」錢前看見世馨已經嚇的臉色蒼白,又是不怕死的上前想要拉開他。
「你給我閉嘴,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是我認識的人對不對?你說呀,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你到底替她隱瞞了多久,我愛你寵你,把你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對你毫無保留,你呢?你把我當個傻瓜一樣,耍的團團轉,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麼,算什麼?」歐世軒失控的抓著錢前的胳膊,猩紅著眼楮,咆哮著質問。
「我,我……」錢前穿的是薄棉睡衣,他怒火沖天,力氣大的不得了,胳膊被他抓的都出了紅印子,疼痛難受,顫抖著唇,想要和他說明情況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的確,學長和世馨的事情自己明明知情卻一直瞞著他,如果他早些知道,或者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了。
「你說啊,你倒是說呀?你啞巴了?不是一直伶牙俐齒的嗎,你倒是解釋給我听呀,到底是不是肖堯那個混蛋。」歐世軒用力的搖晃著錢前的肩膀,一聲大過一聲的凝聲質問。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先放開嫂子,我說,我說,我這就全都告訴你。」歐世馨看見嫂子的臉色不好,一臉難過,斗著膽子向哥哥求饒。
歐世軒氣急敗壞的甩開她,因為用力過大,錢前險些被甩在地上,強掙扎著又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說,你給我說,你最好一字不落的給我說清楚。」歐世軒又是對著妹妹一陣怒吼。
「哥,我是喜歡過肖堯,還偷偷和他來往過,可是我的人不是他,那晚他根本就沒有來酒吧。」
歐世馨聲淚俱下的訴說著那個糟糕的夜晚。
那天晚上收到肖堯的短信,他告訴自己他要和那個叫施惠的女人結婚了,要自己忘了他。
前一天晚上嫂子短信告訴自己,要來學校。第二天中午嫂子果然來了,倆人一起吃的飯,嫂子話里話外告訴自己他要結婚的事實,希望自己能夠看開些,畢竟以後的路還很長。
雖然嫂子已經打過預防針了,可是晚上收到他的短信還是難免傷心難過,希望他能夠當面給自己一個交代,就算是被判死刑也是希望他能夠當面親口說出,否則自己真的不甘心。
于是打通了肖堯的電話,電話久久沒有人接听,自己就發了短信給他,告訴他晚上會在「星期五酒吧」等他,一直等到他來為止。
那晚,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冷冷清清坐在金醉紙迷的酒吧角落里,只為等他的到來,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人影。
口渴的要死,就點了一杯飲料,後來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之後又是坐在那里等。
只是沒多久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身上也是燥熱難受。
再後來就有幾個長得像混混一樣的人過來找自己搭話,自己覺得他們不是好人,想著要躲開,拎著包就想跑,卻是一路跌跌撞撞,渾身不對勁兒。
不知道撞到什麼,就昏了過去,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記得了,只是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自己居然睡在酒吧樓上的總統套房里,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身上還有很多斑痕。
如此想來,自己是被人糟蹋了。
歐世軒越听越窩火,憤怒的緊握拳頭,手指的關節吱吱響,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沖回房間,換了衣服,拿了鑰匙,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錢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追了出去,就看見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開了出去。
知道他定是奔那家酒吧而去,擔心他心情不好,開車又那麼急,想要跟出去,又不放心世馨一個人在家,嘆口氣,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嫂子,對不起。」歐世馨的眼楮紅的像兔子的眼楮,腫的不成樣子,囁嚅著開口。
「是嫂子不好。」錢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曾經想當然的以為只要學長和學姐結了婚,世馨就會死了心,卻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低估了世馨對學長的感情,原以為和世馨相處甚好,自己了解她的性格秉性,現在想來,自己太天真了。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光陰不能逆轉,如果可以,錢前真的希望一切可以重頭再來,還一個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世馨,而不是現在這樣郁郁寡歡,成天以淚洗面的傷心模樣。
倆人就這樣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有的淚可以直接留在臉上,而有的淚卻只能淌在心里。
錢前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能不能原諒自己,因為自己也是愧疚難當,不能寬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