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歐世軒沒有回來,錢前生怕世馨想不開,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卻也擔心的打他的手機,只是要麼是忙音,要麼就是無人接听。
想他一定是在聯絡誰協助調查,再加上氣頭上,不想接自己的電話,錢前嘆息一聲,握緊手機,不再撥打他的電話,只怕讓他更煩。
歐世軒發瘋一樣的開車趕到星期五酒吧,泊好車就沖了進去。
直接揪住了一個服務員的衣領︰「你們老板在哪里?」
酒吧本來就是是非之地,服務員也見多了喝醉酒打打殺殺,或者為了搶女人爭風吃醋,滋事鬧事的。
可是眼前這人身上沒有半點酒氣,看起來也不是街頭混混,無事生非之輩,更是被他駭人的氣勢鎮住,唯唯諾諾的說道︰「老板在樓上。」
「帶路。」歐世軒本來不想累及無辜,可是眼下沒有時間調查老板的底細,只能這樣了。
服務員帶路,在一個包間門口停下,不知道是二爺在,還是大爺在,猶豫著不敢驚擾。
現在是凌晨一點多鐘,要是二爺定是摟著美女沉溺在溫柔鄉里,現在敲門豈不是自討苦吃,要是大爺在……
瑟縮著不敢敲門,歐世軒哪還有耐心等他墨跡,抬腳朝門踹去。
服務員緊張的撒腿逃跑,歐世軒也懶得揪回他,只是更用力的踹門。
里面的的確確在上演著熱情床戲,男人不悅的推開女人,粗口咒罵不速之客,轉念一想,難道是哥哥突然襲擊?示意女人藏起來,穿了睡衣,下床開門。
拉開門一看不是哥,慶幸的松了一口氣,剛想罵人,又看見來人氣勢洶洶,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你找誰?」
「你是酒吧老板?」歐世軒一個上前,拉開門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里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要殺人啦,要殺人啦。」
「該死的女人,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你給我出來。」歐世軒身高力大,揪住男人就要往外帶。
男人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這位小爺,卻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急忙求饒︰「我不是老板,我哥才是,你等著,我這就打電話給他。」
「你要是敢動歪腦筋,看我不廢了你。」歐世軒松了手。
懊惱自己太沖動了,他窩窩囊囊的,實在不像個酒吧老板。
男如獲特赦般,跑回里面,拿出手機,就听到他對著那頭喊了一聲「哥,出事了,你趕緊過來。」
掛了電話,貌似平靜了些,卻還是站的遠遠的,生怕眼前的男人怒氣上來,自己白挨一頓打。
「監控室在哪里,帶我去。」歐世軒想著他既然是老板的弟弟,理應熟悉這里。
「好,我這就帶路,」男人不敢硬來,已然被他的氣勢駭到,乖乖的就帶他朝監控室走去。
「出去。」歐世軒見他還杵在監控室里,不悅的吼道。
從里面反鎖了門,這才打開監控錄像,想要查找世馨出事那晚的錄像,卻發現居然是一片空白。
前前後後都有內容,惟獨世馨出事那晚和第二天的沒有,顯然,有人將帶子拿走了,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到底是誰干的?按照世馨的說法應該是有人給她下了藥,酒吧乃生色場所,下的是什麼藥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歐世軒一拳砸在桌子上。
余浩接到弟弟的電話,猜測他一定是又惹了什麼事,十萬火急的就趕了過來。
見到余君一通教訓︰「你個兔崽子就不能老實點,成天給我惹是生非,我經營這個酒吧不是讓你胡作非為的,天天給你擦,真是不像話。」
余君貪戀酒色,哥哥又是酒吧老板,自然是有事沒事就往酒吧這跑。只是這一回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了里面那位爺,心想著難不成是自己搶了他的女人。
可是看他器宇不凡,自己身邊的那些應該不是他的菜吧,腦子本來就不如哥哥靈光,此刻模著光頭,也是琢磨不出個所以然。
歐世軒拉開門,就看見門口又多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和那個禿子長的還挺像,不過為人看起來正派一些。
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悠然開口︰「敢問老板尊姓大名。」
余浩只覺得來人氣勢不凡,絕非等閑之輩。又看他從監控室出來,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來興師問罪了,笑了笑,禮貌開口︰「免貴姓余,請問先生貴姓?」
歐世軒想著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掃了一眼旁邊的禿頭,淡淡開口︰「不如借余老板的辦公室一用,我有些事情想向余老板請教。」
余浩當下明了,朝弟弟使了個眼色,就帶歐世軒來到頂層辦公室。
「事發突然,沒有獲得余老板的準許就進了監控室,還望余老板不要怪罪,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是想調取一下上周五的監控錄像,只是獨獨那天和周六的錄像帶沒有內容……」歐世軒在椅子上坐下,不疾不徐的開口,一眼就看得出此人可不是那個禿頭弟弟那般頭腦簡單。
「哦,監控錄像的初衷原本是為了經營安全,以防不測,外人要是查看確實也要有個緣由和手續,只是不知道先生你所為何事,麻煩告以詳情。」這段日子可謂是太平盛世,酒吧生意好,滋事鬧事的卻不多,自己也大都是親自坐鎮,余浩波瀾不驚的問道。
歐世軒並不想多說,可是知道要想獲得對方的配合協助,總要提供信息,于是便將事情的大概簡單說明,只是並未透露妹妹的身份,察覺到對方依舊是神色泰然。
「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親自出面,查明真相。只是那天監控設備踫巧出現故障,維修人員修理了兩天才修好,也就沒有了線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盡快給你一個交代。」余浩看似波瀾不驚的回道,實則替那人捏一把汗。
「既然這樣,那我先告辭了,三日之內,我希望余老板能給我一個交代。」歐世軒知道再問也問不出結果來,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
歐世軒前腳一走,余浩就撥通某人的電話,將剛才的情形細細說出。
電話那頭的人一言不發,听完直接掛了電話,合上手機,進了病房,眉頭皺的越來越攏了。
歐世軒打開車門,斜倚在座位上,疲倦的閉上眼楮,眉心擰成一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