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安排在上午的重要會議因為總裁不在只好推到下午了,可是眼看著開會時間馬上到了,總裁還不見人影,王秘書只好再找錢前詢問。
錢前見他一上午沒來,電話里也是語氣漠漠,想著他昨夜酒醉的樣子,總覺得怪怪的。
這次與會方是美國的很有潛力的一家IT公司,很有意向合作。
對方行程安排的很緊,已經訂好了下午四點飛往美國的航班,如果會議再推遲,恐怕……
錢前當下建議由衛特助和王秘書主持會議,畢竟衛特助主修的是信息技術專業,王秘書沒有更好的辦法,拍了拍錢前的肩膀,去找衛特助積極準備。
下午的會議很順利,錢前很是欣慰,他如果知道這個好消息也一定會開心的吧。
晚上回到家,錢前看見消失一天的人居然窩在書房里打游戲,二話不說,直接關掉顯示器。
「你怎麼了?昨天為什麼喝酒,還有今天又是怎麼回事?」錢前倚在桌子邊沿,看著他問道,卻不想某人居然向後滑了一下椅子,拿起西裝作勢就要走人。
「你給我站住。」錢前忽然明白,他在和自己鬧脾氣,可是實在想不出他鬧什麼情緒。
即將晃動到門口的人影停了一下,就又朝外走去。
錢前著急的快步跟了出去,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讓你不高興了,你能不能直說,別動不動就和孩子一樣離家出走,你比我還大一歲,怎麼老是這麼幼稚。」錢前擋在他的面前,雙手去捏他的臉,想著逗他開心。
「哼,幼稚是吧,也對,要不你懷孕了怎麼也不說,偷偷去做人流,要不是怕身體不好,這個估計也會拿掉吧。」歐世軒幾乎是吼出來的,大手用力一推,錢前就被推到牆上,心急之下,急忙用手護住肚子。
歐世軒也被自己的粗魯嚇了一跳,見她沒事,抿抿唇,終究沒有上前扶她。
「你說什麼?你想找我的茬是也不至于編這樣的謊話吧。這是第一次懷孕,孩子還在肚子里好好的,我什麼時候背著你去做人流了,你睜大眼楮看看。」錢前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楮,指著自己隆起的月復部,沖他喊道。
「你自己看。」歐世軒幾個大步折回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袋子,甩在錢前身上,冷眼瞪著她。
錢前狐疑的打開袋子,里面居然有幾份詳細的體檢報告,其中一個是人流手術申請單,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身份證號居然也是自己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沒有做過這種手術。」錢前緊捏著袋子,看向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心里卻是掀起驚濤駭浪,自己根本就沒有去醫院做過人流,身份證也沒有遺失過,怎麼會有這種單子?
「你不知道?」歐世軒的薄唇輕啟,眼神里滿是譏誚與不信,語氣不是疑問,而是百分百肯定。
「既然你心里早已認定,我再費唇舌又有什麼用?你說白就白,你說黑就黑,我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你就給我定了罪,你對我真的是太公平了。」錢前只覺得腳底升起一股惡寒,像是要將自己包圍,結婚還不到一年,他就對自己失去了信任,也失去了耐心,原來他的愛也是有期限的。
突然而來的無力感,讓她再也不想為自己辯解,鬼使神差的將那個袋子遞給他,甚至勉強自己對著他擠出一絲微笑。
歐世軒明顯一怔,第一次覺得她笑起來像哭一樣,只是手里的袋子卻一直在提醒著那個不容忽視的事實,剎那間涌起的心疼又被莫名的憤怒替代,語氣語氣冰冷至極點,一字一字的咬牙沖著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吼道︰「你給我記住,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要是再敢動歪腦筋,我不會放過你的。」
吳姨也是听到動靜,急忙放下碗筷跑過來一看,就听到少爺對著少女乃女乃一個勁兒的吼,心中猜到大半,想要勸解卻也不知道怎麼說。
「吳姨,都做好飯了嗎,我餓了。」錢前沖吳姨笑笑,去洗了手,坐到飯桌邊,端起碗筷。
吳姨心里一愣,這少爺黑著一張臉和包公一樣,眉頭擰成一個結,怎麼少女乃女乃卻笑眯眯的,還真是奇怪。
錢前自顧自的吃著,竟然比平時還多吃了一碗飯,雖然知道自己這個習慣不好,越生氣越能吃,可是手也像不听使喚一樣,一直往碗里夾菜,吃著吃著,竟然想吐出來,一著急,淚花都出來了,卻是不想讓某人看到自己的狼狽,咬了咬唇,硬是逼回不爭氣的眼淚。
歐世軒將自己關在書房,氣急敗壞的將袋子里的東西撕個粉碎,拿了西裝,甩在肩頭,剛要出去,卻被吳姨喊住。
「少爺,飯好了,吃飯吧。」
只是朝廚房看了那麼一眼,卻看見她居然津津有味的吃著飯。也是她就是有這個本事,總是能夠輕易牽動自己的情緒,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將西裝甩在客廳的沙發上,猛的就沖進廚房,鉗住了她想要夾菜的手腕。
錢前只覺得頭頂上的空氣一下子變的稀薄,整個人像是被扼住了脖子,連呼吸都是那麼困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就那麼側仰著頭,看向他。
「你還真是看得開,心里居然一點也不難過,也對,最毒女人心,對于你來說,一個未出世的孩子算什麼?」歐世軒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說著,眼神里是說不出的憤怒和憂傷。
「我們曾經誤會過,吵過鬧過,但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可是今天,當你僅憑那些不知道是從哪里編造的報告就這般對我,我才發覺我錯了。」錢前顫抖著嘴唇,看著他,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
頓了頓,又是說道︰「如果你的愛到期了,那麼請告訴我,我會離你遠遠的,絕對不糾纏你,只是請你不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于我,就算是犯人,法官也是要給予一個機會的,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譏諷我,如果你心里還有哪怕一丁點愛,請你給愛一條生路,冷靜下來,想一想,我有沒有你說的那麼殘忍。」
歐世軒似乎被剛剛听到的石化了,依舊保持者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只是赤紅的眼楮更是一片黯然,一松手,她的身影從眼前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