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的紀薇琳在宋熙銘的別墅里呆了一段時間後,便由宋熙銘帶著一起拜見了自己的父母,說明了緣由。紀薇琳的父母一直都是個老實人,猛然見到如此的大人物已經緊張的說不出任何的話,而宋熙銘的一字一句都無法讓他們出聲反駁,就這麼也眼睜睜的同意自己的女兒未有婚嫁之實,就這麼被宋熙銘帶走丫。
但宋熙銘在禮數上卻一點也不含糊。至少鄰里之間羨慕的目光里足可以證明這一點。而在紀薇琳十個月後順利產下一男嬰,取名宋御宸,而依然沒有婚禮之時,風言風語再此起了來。
坊間傳言,紀薇琳只是宋熙銘眷養的情婦,只是命好,懷了龍種,讓宋熙銘有了那番舉動,但卻一直無法扶正,至今還落個情婦之名。紀薇琳的父母在鄰里間那種探究,嘲諷的壓力下,出言質問過紀薇琳,得到了卻是她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解釋。
「那一張紙要了干嗎?這樣不也挺好。宸隨父姓,這就足夠證明一切。」
一句話堵的紀薇琳的父母再無他言。這個女兒從小就不需要他們過多的關心,太過獨立,出國留學也不曾靠過他們,就算休學歸來,也有自己的安排。
罷了,飛出去的鳥,是沒辦法收心歸來的。就當已經把紀薇琳嫁了出去,只要她好,便是他們最大的心願,別無他求媲。
這一陣的風波結束後。紀薇琳在宋熙銘的安排下進入了宋氏集團,直接空降成了公關部的經理。一個新鳥帶著一群老鳥,其中險惡自然可見。那種不懷好意的刺探隨處可見。
「據說新來的經理就是總裁的情婦,我看以後這日子不好過了。」娟美細碎的議論著,眼里有著不贊同。
旁邊來來去去的人則不斷的點頭附和著。昨天一指公告下來,公關部經理一職則跳過了部門里的這些老鳥,直接由一個年僅22歲的女人空降而成。知一點內幕的人,便快速的散播了這個八卦。
「听上面的人說,她叫紀薇琳,是在紐約勾搭的總裁,然後一夜風流以後懷了龍種,脅迫宋家的人要娶他。結果總裁自然不會妥協,大概達成了協議,她也生下了孩子,現在就直接空降成了經理,是個厲害角色呢。」
「還有,我還听說,她的學歷也很高。復旦的高才生,20歲就申請到了哈佛的全額獎學金,讀了研究生。但不知怎麼的,這書沒讀完。」另外一個人快速的說著自己知道的八卦。
「你傻啊……人家都去生太子了,誰還去讀那書啊。」明顯,這番言論得來的是無數的白眼。
……
這種奚落,嘲諷的語調里更多的是有著羨慕和不甘。人心便是如此,總在揣測著上高位的人,肯定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一邊不爽為什麼這樣的運氣不是落在自己的頭上。
這便是紀薇琳入職的第一天,在公關部門口听到的和自己有關的風言風語。產後僅3個月。她的身材已經恢復的和以前一樣,玲瓏的曲線包裹在裁剪合宜的職業套裝里,踩著以往從來不會考慮的細根鞋,這樣的狀態是她在鏡子里鍛煉了許久才有的。
「確定不要我和你一起進去?」宋熙銘難得的出現在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樓層里。
紀薇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才開口說著︰「我說,宋總裁,您這是嫌我的風評還不夠hi,要專門推我一把,直接送入地獄嗎?」那語氣里無抱怨,就只有調侃。
宋熙銘倒是和紀薇琳開始真正接觸以後,才發現,她比自己想的有意思。原本那些的防備也隨著時間逐漸的消逝。現在的他們好比是戰友,那種生死與共的戰友。彼此擁著彼此的秘密,但誰也不曾對外透露,也不曾在乎外界是如何看待他們。
宋熙銘聳聳肩,也不再廢話,徑自走回了自己的專屬電梯。而跟在他身後的秘書卻含了一絲的擔憂︰「薇琳會不會被公關部的那些人拆了?」
「你關心的事太多的,你要關心的人和事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宋熙銘的態度里有著絕對的霸道。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回應他的卻是一個霸道的吻。
是的,此秘書不是別人,正是宋熙銘的同***人——林奇堯。有了紀薇琳這樣一個合法的擋箭牌,原先暗地里的行為也逐漸浮上水面,因為任誰也無法想到堂堂的宋氏集團總裁,有著斷袖之癖。
而紀薇琳在宋熙銘走後,便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眾人看見來人,瞬間禁了聲。外界沒見過紀薇琳的長相,但不代表他們沒在公司內網上見過紀薇琳的照片。每個人的後背瞬間有一種冷汗嗒嗒的感覺,這個女人,會不會下一秒就上了樓告御狀,讓他們集體卷鋪蓋走人?
「有時間在這非議我的事情,何不花點力氣做點正經的事情?怎麼,宋氏最近風平浪靜?我要沒記錯,外界盛傳宋氏的地產克扣員工工資、去年的逃稅大戶……這些事情你們都想好了應對之策?」
紀薇琳淡淡的嘲諷堵的在場的人,無言以對,看來眼前的女人,也是有備而來,並像他們所想的那般,還來不及回話,紀薇琳卻已經繼續開了口。
「紀薇琳。可以叫我紀經理,也可以叫我vivian。我的八卦若想清楚,麻煩來問我,傳言應該不如本人靠譜。現在,各位……」
紀薇琳做了一個不算溫柔的開白場和自我介紹,便快速的分配著各自的任務。也許是被她的氣勢嚇倒,也許說八卦被當事人抓了個正常,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些的尷尬,在紀薇琳分配好工作以後,作鳥散獸各自忙碌。
如此刻薄的登場,在紀薇琳不堪入目的傳聞里又增加了一筆。有時候她都感慨,是否是那幾個月和韋以桀相處的日子里,才讓自己變的如此刻薄。
就這樣,紀薇琳成了宋氏公關部的經理。這一呆,便是五年。這五年之中,她如同一只花蝴蝶一般,穿梭于各大的酒會、交際場合。阿諛逢迎。也僅是這五年,她給自己奠定了絕不容他人撼動的地位。
而宋熙銘對紀薇琳的所作所為卻從不出面干涉。甚至報紙上的八卦四起,比如,紀薇琳又勾搭上了哪個富家二代共進晚餐,又或者說紀薇琳在某某富豪的豪華別墅內過夜……等等諸如此類的新聞。宋熙銘卻都只是一笑而過。
于是,外界的傳言更甚,有紀薇琳已經被宋熙銘打入冷宮,準備伺機找尋下一個金主。也有人說,紀薇琳已經完全控制了宋熙銘,在宋氏集團內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但這一切,對紀薇琳而言都無所謂。左耳進右耳出的八卦,這五年沒少听,導致現在她已經徹底麻木。再難听的傳言,百變不離其中,玩不出新花樣,沒意思。
而這一切傳言傳的最瘋的時候,紀薇琳和宋熙銘的婚禮讓所有人傻了眼。事情朝大家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那個上海灘出聲名狼藉的公關經理,那個傳說中的狐狸精,居然真的上位成功,成了宋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而詭異的是,紀薇琳卻是最後一個接到這個消息的人。她一路 車直接回了別墅。一般情況下,宋熙銘是不出現在這里的,但今天她賭他一定會在這里。果不其然,進了門,宋熙銘正坐在沙發上等著紀薇琳。
「我說媽,你都生了我這麼久才結婚,丟人不丟人。」宋御宸看著風風火火走進來的紀薇琳,倒先開了口。
紀薇琳看著宋御宸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娘的……虧老娘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怎麼沒一點遺傳到自己,盡是那個禍水男。
猛的,已經許久不曾想起的韋以桀再出現在她的腦海里的時候,紀薇琳的心似乎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痛。這些年,她真的當韋以桀死了,當然,她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宋御宸什麼都不知道,有個智商過高的爹,遺傳下來的他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我說,親愛的宸宸,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登報作廢,反正你現在也不和我姓。」紀薇琳沒好氣的說著。
「你舍不得。」宋御宸倒不客氣的揭了紀薇琳的老底,氣的她在原地張牙舞爪。這一幕徹底娛樂了宋熙銘,他郎聲笑了起來。
听到罪魁禍首的聲音,紀薇琳記起自己回來的目的,雙眼微微眯起,帶著危險一步步的走向宋熙銘,走到他跟前,她才開了口︰「能否告訴我,你演的哪一出?我孩子的爹!」紀薇琳憤恨的加重了最後一個爹字。
宋熙銘干笑幾聲,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了起來︰「戲唱了這麼久,總該有個交代。不然我父母那關也過不去,不是。何況,我年紀也不小了,再者說,你想再次面對韋以桀的時候,是這種身份嗎?」
「你說什麼?」紀薇琳跳了起來,不為別的,而是宋熙銘那句不名不白的「再次面對韋以桀」。
宋熙銘笑的更尷尬了,「有個壞消息,你要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