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琳,你真的是個很聰明很有才華的女人。若我性向正常,一定也會愛上你的。但是,有時候,你太死心眼了,不是自己的責任偏往自己身上攬,笨!而現在的情況來看,韋以桀足可以成為宋氏除了宋家外最大的股東。先別說,宋氏以後的命運如何,至少,他要借調你到韋氏,你也沒有拒絕的權利,除非你在宋氏辭職。」
宋熙銘把目前的情況分析給紀薇琳听。而後便安靜的呆在一旁,等紀薇琳的反應。許久,紀薇琳消化完得到的消息,淡淡的開了口︰「這就意味著,只要我不辭職,就勢必要去韋氏當秘書?」
宋熙銘沒說話,點點頭,表示贊同了紀薇琳的說法。紀薇琳放下茶杯,突然揚起了笑,對著宋熙銘說著︰「那就去。我就不信,他還真能當眾吃了我。逃避才更顯得有鬼,不是嗎?丫」
話落,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宋熙銘的辦公室。而宋熙銘看著離去的紀薇琳,眼里揚著一抹了然的笑…媲…
扯……這兩人根本就是互相咬著對方不放的死對頭。口是心非。
一方熱鬧,一方自然就寂寞。這世上本就沒有真正的秘密。在波士頓私人醫院內,白色的病房被布置成了溫馨的粉紅色,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安靜的靠在床邊,翻著放置在床邊的書籍。
那抹過分蒼白的容顏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尊沒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
突然,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言曉悠的身影出現在小姑娘的面前,她看著這個點本該在睡覺卻此刻顯得異常清醒的落依,輕柔的問著︰「落依,怎麼不去休息。」
「媽媽。」落依乖巧的叫著,而後深深的皺起她那秀氣的眉,看著言曉悠,有點躊躇的問著︰「爸爸呢?我很久沒看見爸爸,落依想爸爸了。」
言曉悠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受傷,而後盈滿的都是對落依的心疼、自責和愧疚。落依自從出生便帶有先天性心髒問題,導致常年的時間都必須和醫院作伴。而六年前,她和韋以桀重新在一起後,落依才擺月兌了先前的困窘的狀態,得到最好的治療。
若非如此,此刻的落依也許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早年的未婚先孕,言家早就已經對她言明,她們母女,言家是不會再管的,她執意要帶著落依,過的艱難,卻也覺得甜蜜。只是3年前,落依猛的病情加重,言曉悠自己帶出的錢早就已經花完,迫于無奈,她才回頭找了韋以桀。
可,那時候,她卻發現,韋以桀結婚了。他看向紀薇琳時,眼里的那種熱情是她和韋以桀在一起的時候從不曾見過的。那種眷戀濃烈的讓人無法漠視。
心微微的疼痛了一下。為了落依,她選擇了卑鄙,選擇了陰險,選擇了步步為營。成功的回到韋以桀身邊,卻終日在惶恐中度過,那仿佛偷來的東西,總是讓人如此的不安。
而如此,為了落依,言曉悠也必須收起這種愧疚,必須堅強起來。她走上前模了模落依柔順卻顯得稀少的發,溫柔的說著︰「爸爸很忙,不是不來看落依。落依想爸爸了,可以給他電話,好嗎?」
「好。」落依的回答從來都簡單而乖巧。
母女倆又恢復了安靜。落依在看著手里的童話書籍。而言曉悠則在一旁替她削著水果。但她的思緒卻飄的很遠。
拜現在網絡的便利。昨天在中國發生的時候,今天就可以在美國得知。韋以桀,紀薇琳,宋熙銘三人的牽扯,報道說的有聲有色。
例如,韋氏總裁不顧現任妻子糾纏于前任……
又例如,韋氏總裁千金為紅顏,收購宋氏股份控股宋氏……
甚至說道,韋氏總裁有意和前任再續前緣,拍到深夜紀薇琳出現在韋以桀下榻的飯店,清早兩人一起出現。
眾說紛紜,浮想聯翩。那一刻。看著韋以桀摟著紀薇琳的腰,言曉悠的心被深深的刺痛。她不斷的給自己洗腦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韋以桀在听聞紀薇琳這些年來的放蕩生活後,不可能還如此的眷戀和動搖。
她不相信!但那太過于直接的事實,讓她無法真的做到漠視。這些報道,從昨日一直糾纏到今日。
「啊……」言曉悠手上的刀子和隻果都同時掉落到了地上,指尖流出了鮮紅的血。
太過于專注的想自己的心思,刀子早就劃偏了軌跡,尖銳的刀鋒在言曉悠白皙的皮膚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一點點的滴落,也如同此刻,她的心一般。
「媽媽……」落依看見言曉悠的手出了血,也著急的叫了起來,不住的按著床頭的服務鈴。
沒一會,護士和醫生沖了進來,卻發現,出事的不是落依,而是言曉悠。
「韋太太,我們幫您處理傷口。」一個箭步,快速的上前,利落的處理好言曉悠的傷口,而後又安靜的悄然離開。把病房留給她們母女二人。
「疼嗎?媽媽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很疼。爸爸看見了會很心疼的。」落依安慰著言曉悠,換來言曉悠欣慰的笑。
「落依,時間不早了,你要午休的。」換上另外一只不曾受傷的手,輕撫著落依消瘦而蒼白的臉龐,輕柔的說著。
「好。」落依听話的收起了手里的書籍,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楮。也許是真累了,沒一會,她便沉沉的進入夢鄉。
在床頭看了許久的落依,言曉悠這才緩慢的起了身。剛才醫生那一句韋太太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的,她現在才是韋太太。為什麼她要等到事態不能阻止的時候再來讓自己痛苦呢。深呼吸後,她拿出手機,撥下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號碼,電話才接通,還沒等言曉悠開口,電話那頭的人倒顯得迫不及待起來。
「我說,桀……你不是美人在懷,這大半夜的打我電話干嗎?」杜燁霖經常問自己,他媽的,他到底有多衰,為什麼每一次都要被韋以桀破壞他和女人的歡愛時間。
電話那頭的言曉悠沉默了。杜燁霖的話已經間接驗證了網絡上的那些報道的真實性。被他這麼一叫嚷,言曉悠倒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著一直沉默的電話。杜燁霖這才猛然覺得不太對勁。若是韋以桀,早就不客氣的直來直往,不可能任自己損還這麼安靜。
我的神仙……不會吧。杜燁霖這才快速的把電話從耳邊移到了自己的眼前。面部表情明顯錯愕,然後變成驚恐……最後就有點欲哭無淚了……
他真的是豬啊……還是和韋以桀身邊的女人犯沖啊……接電話都不看來電的嗎?韋以桀的電話和言曉悠的電話一直都是情侶號,就尾巴差一個數字而已,別的則完全一樣。他們分手以後,彼此也不曾換過電話號碼……
這美國中午,中國凌晨夜生活才開始的時候,烏漆抹黑的,誰會仔細看電話號碼啊……杜燁霖真覺得自己要去買彩票了,也許全美今年最大的一注就會是自己的。
有沒有這麼巧啊。
在韋以桀還在猶豫著要如何開口的時候,言曉悠倒先主動打起了招呼︰「jack,你認錯了。是我,曉悠。不好意思,忘了算時差,吵到你睡覺了。」
言曉悠聰明的沒有提及剛才杜燁霖說漏嘴的話,言語里依舊是往日里的溫柔和淡雅,听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倒是杜燁霖開始變的有些緊張起來。
「曉悠……」杜燁霖有點尷尬,想了半天才說道︰「你知道,我和桀都喜歡這樣開玩笑的,你和桀電話就差一位,所以……你知道的嘛。」附和的是他兩聲干笑……
神仙啊,放過他吧。杜燁霖可以遇見他明日的悲慘了。一直听著電話那頭的沉默,他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快蹦到嗓子眼的時候,他打起了哈哈︰「曉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這話題,能饒多遠是多遠,傷不起。
「沒事。」言曉悠輕柔的說著。
杜燁霖的嘴角在抽搐,拿把刀架他脖子上他都不相信言曉悠說的沒事。但是,總不能讓他去逼問人家什麼事情吧。在他無限臆想的時候,言曉悠說出的話,真的讓他徹底癲狂。
「就想問你,有時間做個導游嗎?我定了過兩天去中國的機票,你知道,桀很忙。如果你也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話說到這份上,言曉悠堵死了杜燁霖的全部退路。
韋以桀那火爆浪子當然忙,忙著和紀薇琳糾纏不輕。但是他也很忙好不好……可他忙的為什麼是替韋以桀在這掃後院雪。早知道就不應該也來中國湊熱鬧,這下好了,兩頭燒,里外不是人,這種情況就一條路,死路……
這天還熱的很,為什麼杜燁霖老覺得自己背後陰風陣陣的吹……流年不利。
「那落依怎麼辦?」杜燁霖還在企圖改變言曉悠的想法。
「我只去幾天。醫生會替我照顧著。」再把杜燁霖的想法打回了地下室。
言下之意,這中國行,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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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一原則,男女主角要歡樂的各種在一起。所以,小配角們,陸續的出,但不多,所以關系也不復雜。呼。甜寵文,暖虐風。挺好的。茶最近碼這個文,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