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雪神祭 第六節 改變

作者 ︰ 凡小茜

太陽越升越高讓我有些暈眩,畢竟很久沒有在如此強烈的陽光下呆著了,依然已經哭了很久了,似乎她已經哭不出眼淚了只是在那抽泣,我坐在她的旁邊低著頭撫著她的背,雖然有些累但總覺得她現在需要我。

慢慢的她不哭了,突然她抬頭對我說︰「喂,謝謝你,我想有些事我該自己去解決了。」雖然不知道她說什麼,可是我從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是一種名叫堅定的東西,我從她背後把手收了回來,就算不明白她的堅定來自哪里或者是為何,但我想至少這比起只沉寂在悲傷和思念中會好過很多吧,我抬頭看著天空,原來在白天除了讓我不舒服的陽光以外還有讓人覺得很悠閑的白雲︰「嗯。」

連自己都不明白這是在回答她的話還是在肯定白雲的悠閑,只是就這樣從心里發出了聲音,她突然靠到了我身上我因為不適應被人如此近距離于是本能的回過頭去,我看到她望著我剛眺望的方向,陽光下她的臉突然在我的腦海里與某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可是我卻不記得那是誰。

她依舊望著遠方緩緩的開了口︰「喂,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也和你認得不是很久,甚至不明白你發呆的時候眼楮里到底看的是什麼,可是我覺得,我很想看到你眼中的那片風景。」

我眼中的風景嗎?那到底是什麼?其實就算是自己都不明白,我只是一個忘記了過去想回憶卻又怕記起的連人類都不能算的存在,「我眼中沒有風景。」我只能這樣回答,除了這個答案我想不出任何語句。

「沒有……嗎?」。她似乎對于我的回答有些失落,卻再也沒有說什麼,我抬頭看著天空上的白雲問自己,曾經我是否也有過某一天看過如此的白雲?當然這又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我和那個叫依然的女孩在那樹下看著天空坐了很久,一直到太陽找到地平線的方向。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離開了,看著她揮著的手和那個堅定的背影我知道她一定沒事的,只是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揪了一下,明明她離開我應該感到輕松的。

我一個人回到了那個屋子天已經黑了,什麼都沒有改變,還是如往常一般沒有開燈就走進去;什麼都沒有改變,還是那滿是霉味的屋子;什麼都沒有改變,屋內屋外都是一片漆黑,可是……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就像是那個女孩在這留下了什麼一樣,我站在房間的那扇落地門邊看著那無盡的黑夜,突然耳畔響起了那女孩的聲音︰「我很想看到你眼中的那片風景。」「我眼中……的風景……嗎?到底是什麼樣呢?」我自言自語的問著自己,只是我知道我的問題始終都不會有答案。

不知道為什麼在房子里總是覺得有什麼變了,也罷出去走走吧,很久沒有去社交場合了,也許是今天陽光下呆的太久了所以才會這樣吧,我只是這樣告訴自己,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用什麼來解釋現在奇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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