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腿腳不便,小弟瘋瘋傻傻,怎麼下了樓?!難道真是于婉青吃醋走極端,綁架了母親和小弟?
這恐怖的想法使席薇腳底發軟, 當踫上房門往樓下沖,高跟鞋絆在樓梯,狼狽萬分的滾下二十幾階樓梯,兩處膝蓋鮮血直淌,崴了左腳腕,像個瘸子一樣蹦下樓,撥通席月的電話,哭腔說,「姐,媽和小弟在你那里麼?」
「我與你姐夫晚餐都沒著落,還要多兩張嘴來討飯?免了,快免了!」席月不耐,「帝豪會所老板手底下那幫人紅油漆都潑在我家門牆上啦!十七萬對你這樣的高級情.婦算得什麼?幫姐姐、姐夫還了債,好為難?」
「你眼里只有錢!媽不見了!」席薇狠狠掛斷電話,蹲在路邊大哭,慌張擔心到連報警找人也忘了,滿腦子只剩下‘怎麼辦’三字。平時好賴是半個淑女,這時嚎啕哭起來,沒有一點淑女樣。
嘟嘟汽車鳴笛在路沿響起,隨之是一道調侃的嗓音,「是餓了,還是迷路了?哭的倒痛。」
席薇抹了抹淚眼,望過去,黑色名車泊在路沿,易邵鈞從車窗里注視著她,「上車。」
一切都是因這禍水男人而起!席薇把全部過錯推到易邵鈞身上。
「易總這兩天特喜歡給某人當司機?某人可不敢麻煩易總,求易總以後離某人遠遠的。像同去巴黎出差之前那樣把某人當成透明的空氣,讓某人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某人就謝天謝地了!」席薇大步走,腳腕腫的像個青蘿卜,咬著牙也走,仿佛易邵鈞是牛鬼蛇神。
「誰惹你了?讓我趕上當這槍把子。一句話沒說就被亂槍掃射。某人某人的。」易邵鈞開車慢慢跟在後,她逞強又忍疼走路的滑稽樣,讓他嘴邊噙著笑。
「易總是有未婚妻的人,不好跟女下屬走的過于親近。我也為自己名聲著想,背個小三兒的名號,以後不好嫁人。」
「嫁人。」易邵鈞從她話里揀出這兩字。
「我當然要嫁人。等有合適的人,我立刻把自己嫁了。這樣易總省心,易總的未婚妻、女朋友、紅粉知己也都放心。」
「上過我的床,還計劃著嫁人?」
「什麼年頭了。女人結婚前談幾個男朋友多正常。更何況與你只是一夜.情。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易總那麼挑剔,非處.女不上。其他男性在香港回歸前幾十年已經看開啦!」席薇有意把易邵鈞激怒,與他重新進入長久不融的冰封期。
「不是處.女這事已經可以公然拿出來議論,你好理直氣壯,是不是?」易邵鈞嗓音慍怒。
「怎樣?我不理直氣壯,難道那件事就不存在?你恨我不就是因為我不是處.女?干什麼遮遮掩掩又不說明,好像我真犯了天大的錯。」席薇眼眶越來越紅,「我還委屈呢,那時迷迷糊糊就被破.處,被你冷眼幾年,陪酒女來陪酒女去的稱呼。哈,大家就此坦白,易先生,就讓我在‘不純潔’的路上沉淪去吧!我們完了!徹底完了。」
易邵鈞往後靠在椅背,唇角抿出冰冷弧度,半眯了眼望著席薇,以銳利的目光研究她。
後側車門突然被人推開,席志遠從內探出上身,擰著秀氣的眉峰,高聲說,「姐姐,哭什麼!易大叔欺負你麼?」
「小弟!」席薇驚詫,小弟怎會和易邵鈞在一起?媽是否也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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