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嚇一跳。
雖說不受王爺的寵,但是她身邊好歹有個能干的小劍,吃喝用都不用擔心,川月並感覺不到不受寵的難處。可這一出屋,她才發現,受寵不受寵什麼的,果然是有天壤之別的。
看看前方那錯落有致的院子,那飛檐走壁的兩層小閣樓,還有那熠熠生輝的琉璃瓦,再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那棟矮小的木屋,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再隨意的朝前望了一眼,好像遠處忙碌的丫鬟們穿的都比她要金貴。
「哎,」低低嘆了一口氣,川月自言自語,「古代人的區別待遇更嚴重啊。就當是旅游吧。」
晃悠到一座假山處的時候,川月突然停住了腳步。她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更隱蔽的躲藏了起來。這樣鬼鬼祟祟的不為別的,就為她听到了假山前的涼亭里有幾個人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
醒來後,為了不露出致命的破綻,川月並沒有直接向小劍打听自己這具身體的詳細信息。所以關于她自己,她其實是一無所知的。
而那邊的談話也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姐姐,你說王爺這次還能不能醒啊,都快一個月了,如果王爺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噓,你不想活啦,這話你也敢說,要是被王爺听見了,你舌頭可就保不住了。」
「那……那王爺確實是沒醒啊。哎,那那個雲川月呢,她不是和王爺一起回來的嗎?她死了沒有啊。」
「哼,她啊,就算今天不死也活不過明天,她就是吃碗干飯也得經過廚房的同意。听說她還被刺了一劍呢,這沒食物沒藥的她怎麼活?再說了,她是私奔被抓,要是王爺醒著肯定掐死她了。」
「不能吧,怎麼說她也是前宰相的千金啊。」
「呵,妹妹說笑了吧。你才來京城,恐怕還不知道吧,前宰相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奸臣,他滿門斬首的那日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彈冠相慶,呵,那場面,真是空前絕後。」
「真的嗎?可是既然是滿門斬首為什麼雲川月還活了下來?」
「免死金牌。奸臣一開始並非奸臣,前宰相也曾為先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先皇曾賜了一塊免死金牌。」
「啊,那真是奇怪了,宰相為什麼不給自己用。這個雲川月還活著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吧,听聞她驕奢婬泆、無惡不作,不也是人人喊打嗎?而且長的也不好看啊。」
「妹妹,你若是有這麼一個無惡不作的爹爹,恐怕也會被教成這樣。再說了,免死金牌又如何,我看她最後還得病死在她的小破院子里。若不是小時候就同王爺定了下婚約,誰知道她現在是不是被充到軍營做妓了。」
「哼,那就是她活該了。不知道王爺是個狠戾的人麼,竟然還敢私奔。我听說,她對他的那個表哥可是做過不少壞事,她的表哥怎麼還願意同她私奔呢?」
「玩弄她的唄。你知道嗎?听說她胸口的那一劍並不是王爺刺的,是她那個表哥刺的。」
「啊?難道王爺還于她有情,不會吧,她長的還不如我呢!」
「哼,怎麼可能,王爺是帶了人出去追人的,要的就是她的命,也不是到是出了什麼紕漏。如果王爺醒了她還沒死的話,我敢打賭,王爺一定不會放過她,定是要親手扭斷她脖子的。」
「呵呵,說來也奇怪,我要是她啊,我才不去找那個什麼表哥私奔,我看她身邊的那個少年就不錯啊,長的俊俏又年輕,還住在一個院子里呢,多方便啊。听說是小時候就跟在她身邊伺候呢,男人女人都能當,呵呵。」
「呸,不要臉!你這就想紅杏出牆了,看我不去王爺那里告你的狀。」
「哎呀姐姐,妹妹說的是玩笑話,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
川月等亭中的那兩人走了以後才出來。望著她們的背影,川月陷入了沉思,她爹是個大奸臣?而她是個長的不怎麼樣但卻無比囂張的壞女人?看來不僅是不受夫君的寵,這還很不招人待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