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抬眼他冷漠的看著她,俊逸的眼里閃爍著深沉而詭異的光芒。
「御,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嗎?」她那美麗的臉因為听到他的話而變得嚴肅起來。
「換作是你,你能放得下嗎?」他一邊摩挲著手指,抬眼魅惑的看著米娜,漆黑深邃眼眸里一片冰冷。
「如果是我,我寧願放下也不願如此痛苦的生活。」
「可是,那是你,不是我!」他淡漠的站起身往落地窗走了過去。
「莊御,你真是不可理喻!」米娜生氣的站了起來,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站在窗子旁的人回過頭看了一眼甩門而去的人,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听到米娜叫他莊御呢!
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對不起,米娜,我有我要堅持的方向,不會為誰而改變。
莊御,你是個不能有感情的人,對誰,都一樣。
望著50層樓高的窗外,一覽無遺的水泥森林在陽光下,清晰的曝露著它們的生冷和寂寞,高遠的深秋蒼穹深邃得揪人心魂。
泛著消毒藥水氣味的白色聖殿,來來往往的白衣護士和醫生穿梭在各個病房里,站在急救病房門口的林澤晨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焦急和擔心明顯的掛在臉上。
終于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中年的男醫生走了出來。看到他,林澤晨趕緊走了過去。
「徐醫生,我妹妹現在怎麼樣?」沒等醫生開口他就已經等不及的開口詢問著。
「現在暫時月兌離危險了,幸好你送來及時,否則休克時間過長的話那就危險了。她曾經做過換心髒的手術,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狀況發生了,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啊!」帶著淡淡的責備,徐醫生像個長輩那樣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說起這個,他的心就狠狠的疼著。
誰都無法想象,當他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妹妹的時候,他幾近瘋狂,來醫院的路上他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一刻都沒停。他的心幾乎都要蹦出胸口了,生怕耽誤了一分一秒。
「要通知你爸媽嗎?」徐醫生看著因為焦急而神情有些狼狽的林澤晨,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先別告訴他們。」為了不讓二老擔心,他想先瞞著他們。
「那好吧!你去看看她,我去替你辦住院手續,讓她在醫院里觀察幾天,晚點你到我辦公室來找我。」知道他現在根本就沒心思去做別的事情,徐醫生很諒解的幫他的忙。
「謝謝你,徐叔叔。」他感激的對他點了點頭。
「謝什麼,你們兩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那丫頭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爸會拆了我的招牌的。」他看了看眼前這個連他都感到驕傲的孩子,無奈的笑著轉身離開。
病床上一張臉色蒼白的睡容,緊閉著眼楮,精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哀傷。林澤晨看著沉睡著的妹妹,听著她漸漸平穩的呼吸,緊張的俊臉才緩緩放松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跟他講電話說星期天會回家,怎麼就突然出事了?
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坐在病床邊的人頓時被驚醒,拿出口袋里的手機趕緊往門外走去。
「什麼事?」看了來電顯示,他才緩緩接了電話。
「小雨……她在哪里?她的手機落在舞蹈室了,我找不到她,手機上顯示她最後打的電話是給你的。」溫柔的話語從電話另一頭傳來,顏梓逸緊緊握著手心里那款粉紅色的手機。
「她現在在醫院里。」林澤晨突然感到胸口悶悶的,連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醫院?發生什麼事了?」溫柔的語氣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听得電話另一頭的林澤晨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找她什麼事?」沒有回答他的話,林澤晨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電話另一頭顏梓逸慌亂的掛上電話,焦急的往自己的跑車走去。
兩個人之間說的話都答非所問,連共同的話題都沒有,但卻清晰的可以感覺的到那永不改變的關心和擔憂。
空曠的教學樓頂,干淨的風呼呼的吹著,搖得教學樓對面的大樹嘩嘩作響,漫天枯黃的落葉被吹下,在澄澈的空中自由的搖曳著,舞動生命最後一刻的驚喜和輝煌。
夏薇婭站在9層高的樓頂,吹著涼爽而有些刺冷的風,稍微平息了一點從一樓一直跑到9樓的氣喘。淚,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涌了出來,風吹過,臉頰上涼涼的。
剛剛她是怎麼了?她竟然給了小雨一耳光!她瘋了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在一起了她不告訴她呢?弄得她像個白痴那般去向顏表白,還被無情的拒絕……
上帝啊!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的付出不但不能得到回報,反而還被她最好的朋友欺騙,為什麼呢?
她是不是該放手了呢?
可是,她不甘心!她愛了顏這麼多年,而她,只不過剛來金伊不久,為什麼她就能輕易的得到顏的愛呢?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薇薇……」一句冷淡的話語從她身後傳來,當她回頭的時候便看到張律謙沮喪的俊臉。
「律?怎麼是你?」看到他,她急忙抹掉臉上的淚水。
「小雨,她喜歡的人,是顏,對嗎?」微紅的眼眶盛滿晶瑩的淚水,倔強如他,忍著心里肆虐蔓延出來的痛,安靜的看著夏薇婭,等她的回答。
他希望,剛剛她說的話不是真的,不是。
「你都听到了?」听到他的問話,她有些訝異的看著一臉疼痛的張律謙,如孩子氣般的俊臉掛著讓人心疼的悲傷,抽扯著她的心房。
他和她,都是一樣的。
愛不到自己想愛的人,卻莫名的成為最後被傷害的傻瓜,真是可悲。
「是真的嗎?」他再問了一次,希望得到她真正的意思,悲傷的臉上覆蓋著堅硬的冰霜,仿佛要把自己埋葬一般,無比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