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夏薇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他說真話。
「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得到她的答案,心痛得不耐煩的張律謙大聲的吼了過去,被淚水浸泡得發紅的眼楮猶如發狂的惡魔那般,帶著嗜血的瘋狂。
「是……可是律……」
「夠了!別再說了!」她本想要為小雨解釋一下的,可是他冷冷的打斷了她的後話。
「無論她喜歡的人是誰,我都不會放手的!」他冷漠而決絕的說著,嘴角扯出一抹落寞的而殘酷的笑。
「律……」看著他悲傷的轉身離開,夏薇婭無奈的淚流滿面。冷風吹起她的發絲,和眼淚糾纏在一起,生長出寂寞的結。
愛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她今天,終于深刻的明白了。
顏梓逸一路開快車奔馳到了市區醫院,車都還沒停穩他就匆匆忙的下了車,焦急的像一陣風那般掃入醫院里。剛剛跑到醫院的走道上便看到從房里走出來的林澤晨,看到他他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
自從上次見面以後,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和他相處,即使他已經放下了以前的事情,但是他還是覺得心里有條坎,抬腳就可以跨過去,卻還是會很在意它的存在。
「看來,顏王子動真情了!」林澤晨抬眼看著氣喘吁吁的顏梓逸,眯眼扯出一抹優雅而調侃的笑。
「不然你認為呢?」他是動真情了,就看他這個哥哥能不能放手讓他去守護他的手心寶了。
「怎麼回事?」顏梓逸看著他焦急的詢問道。
感覺,他們之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好朋友的情景,可以放開心胸來聊天、討論。他們本不該是敵人,卻因為曾經輕狂而稚女敕的愛戀變得疏遠,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也只有他們最清楚了。
「不知道。」三個字,冷漠而簡潔。
「不知道?我去看看她。」顏梓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沒等到他的回答,他輕輕的推開他,徑直的往病房里走去。
林澤晨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進去。他們之間,恍惚又回到了以前和平相處的狀態,那份已經疏遠了的友誼,他還是很懷念的呢!
看著病床上蒼白的小臉,顏梓逸的心莫名的揪扯著,恨不得躺在那里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她怎麼了?」顏梓逸回過頭看著倚在門上看好戲的林澤晨,一臉的擔憂。
沒得到答案他就會一直擔心,所以即使是懇求他告訴他,他也拉得下面子來。
為她,付出一切他都願意。
此刻,他恍惚有些明白,當年的林澤晨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搶走他的女人,留給他成長的傷痛了。
為愛,那些瘋狂而固執的舉動,都是值得的。
以愛的名義,誰都沒有錯。
「出來再說吧!」嘆了口氣,他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坐在病床上的人,輕輕的拉好被子,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那張如同瓷女圭女圭般精致的臉,抬手柔柔的拂去垂在額頭上的秀發,漆黑深邃的眼眸溫柔纏綿得足以溢出水來。
「說吧!我听著!」顏梓逸在樓梯口的窗子旁找到了那個孤寂的背影,雙手插在口袋里,瀟灑而優雅的看著他。
「很多年以前,雨兒因為心髒突然衰竭而做過更換心髒的手術,手術很成功,這些年都沒有病發的癥狀出現,只是今天,也不知道她是受了什麼打擊才會變成這樣。」
仰起頭,他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了妹妹溫暖而燦爛的笑容,無以言表的幸福緩緩彌漫在心間。
「心髒手術?她……」
他怎麼都無法想象那個笑得一臉溫暖的女孩,曾經受到過那樣痛苦。
「那個把心髒捐給她的人,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他對雨兒是萬般寵愛,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的微笑。」
閉上眼,他恍惚又看到了那個叫莊易的可愛男孩,帶著純潔而稚氣的笑容出現在他面前,倔強而驕傲的對他說︰「哥哥,你的妹妹,換我來守護!」
他那眼神里超越年齡的成熟和堅決讓他妥協,也讓他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值得他這個做哥哥的無條件放手。
「很偉大!」他贊嘆的點了點頭。
那個男孩,一定讓她刻骨銘心吧!若非是那樣深刻的愛戀,換作是他,他也會毫不猶豫。
「這些年,雨兒帶著他的愛堅強的生活著,把陽光埋進心里,每天快樂生活,溫暖微笑。為了她的夢想,她一直很努力往上攀登,再大的風雨她都會帶著微笑前行。」
想起曾經在滂沱大雨里練習舞蹈,摔得一身傷回來也還是單純微笑的她,他的心就隱隱作痛,既心疼又無奈。
「她是第一個讓我看到天堂陽光的人,很溫暖,讓我有勇氣走出黑暗。我是該羨慕你還是該嫉妒你有這麼一個善良的妹妹好呢?」他淡淡的笑著,瞥了一眼仰頭接受陽光沐浴的林澤晨。
「你和張律謙兩個喜歡雨兒,我不反對,但是我不希望你們把傷害帶給她,也別弄得兩個人反目成仇,那不是愛一個人的方式。」
其實,他早該明白,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愛一個人的方式,不是用傷害換來幸福,而是用祝福和成全成就你的愛。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听他提起了律,他的心莫名的被震了一下。
為愛,他們真的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不會讓自己所愛的人受傷。
明月當空,皎潔如玉,林澤晨倚在窗子旁看了眼病床上還在沉睡的人兒,輕輕的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是我,去查一下小姐今天都見了什麼人,明天早上給我答案。」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漠而嚴肅的說道。
合上手機,林澤晨想起了那個三番五次讓小雨受傷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酷而絕情的笑,握著手機的手因為憤怒而微微有些發抖。
如果今天雨兒是因為她才昏倒的,他一定會讓她下地獄去!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仁慈的後果只會傷害更大,征戰商場,他比誰都明白生存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