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柔軟的觸踫,讓微恙心驚,她下意識的掙扎,卻又被他扳回來、
望著他緊閉著的雙眼,稜角分明的側臉,她忽然意識到此刻吻著自己的那個人是誰。
鋪天蓋地的記憶在腦海里翻滾,她惶然,漸漸的臣服在他充滿霸道的吻里。如果,此刻只是個夢的話,那麼她真的願意用一切來交換,自己永遠不要醒過來。
心在吻中不安的顫動,她的手輕輕的擁上了他的身體,眼角泛出淚光,原來,覺得幸福,心也是會疼的。
咖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程威的聲音︰「古大少爺,你站在這里發什麼呆?」
微恙身體一僵,墨深睜開眼楮,眯著眸看著她,手松開了她的束縛從她的背後拿出了一本書。
她听見有腳步向這邊走來。
聆程威嬉笑著一張臉︰「你們兩個看起來談的很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她抬頭,本來沒想往那邊看去的,卻偏偏透過墨深的肩膀看見古晨,他低著頭,黑色的發絲擋住了眼,手上拿著一本書,好像沒听見程威說話一樣。
程威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感覺到四周不同的氣氛,從古晨手里拿掉書︰「你今天是抽哪陣的風,上學那會兒也沒見你看書看到這種地步,你要是喜歡天天來這里看都成,現在到了吃飯時間,我肚子都快餓穿了。」
古晨說︰「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有什麼事情比吃飯還重要?」
古晨看了程威一眼,再看了一眼微恙,勾勾唇︰「約會。」
程威一拍腦袋︰「為什麼我結識的你們這些朋友都是一些重色親友的家伙,既然你有約會,這回我就放過你好了。」
古晨沒說什麼,朝著墨深點點頭就離開了。
程威看著他走出門才奇奇怪怪的說︰「這小子,今天怎麼看起來有點不正常啊。自從前幾天開始就有點怪怪的。」說完又朝墨深和微恙說︰「那我們三人一起去吃飯好了。」
墨深將書重新放回書架上,還是原來的位置︰「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程威瞪著眼楮︰「你怎麼又不去了?人家是為了去陪女朋友,你是要去干嘛?」
墨深說︰「你管的會不會太多了?」
「哎喲,你說這個世界上我不管你誰管你?除非你半夜保證不跑來我家按門鈴。」
墨深微微眯了眼︰「程威,下個星期的合作計劃你是打算一個人去?」
程威忙道︰「何大翻譯官,我錯了!我不該多事!您要走,先走我絕對不會阻攔你。````」說完還從口袋里拿出了鑰匙,雙手奉上︰「這是我家的鑰匙,無論白天黑夜都歡迎閣下大駕光臨。」
墨深點點投,毫不客氣的將他的鑰匙拿在手里︰「乖,回家給你買糖。」
程威汗。
微恙汗。
他們怎麼不知道,原來何大翻譯官原來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但是能不能不要開這種玩笑,很冷的哎。
見墨深要走,微恙也趕忙說︰「那我也不去了,晚上我要回家陪綜綜。」
程威搖頭晃腦的︰「我已經可以十分肯定,你們今天都是一致約好耍著我玩的。」
墨深冷哼一聲徑自朝外面走去。
三人走出了圖書室,除了程威沒人講話。
來到了公司樓下,墨深淡淡的示意了一下就朝停車場走去。
程威趕忙攔住他︰「喂,你不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小微微怎麼辦?你不順路送下人家回家麼?」
墨深說︰「不是有你麼?」
「我送跟你送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程威瞪他一眼,忽而湊近小聲說︰「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在盡力的戳和你們嗎?干嘛老是擺出這種生人勿近的姿態?就算別人再喜歡你也不敢接近啊。」
墨深說︰「我從來沒想要過你多事。」
程威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嚴肅的看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何墨深!」
眼看程威脾氣就要倔了上來,微恙忙走上來道︰「我自己搭車回去就好了。你們有事的趕緊有事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程威憤憤的看了墨深一眼,對著微恙說︰「走,我送你回去。」
走了幾步見微恙站在原地,干脆上前把她給拉走,「走啊,有什麼好看的,就算你再怎麼做人家也不領情,別在那里礙著人家的眼了。」
說完硬是把她給拉到車上去了。
坐在程威的車里,微恙轉過頭的時候,墨深還站在那里,眼楮茫然的望著他們的方向。讓她第一次看見他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的無助。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當一直期盼的夢想就要實現的時候,你會膽戰心驚的懷疑它的真實性。
當一份你期盼依舊的愛情擺在你眼前的時候,你會以為那其實不過是一場夢。
微恙是能理解墨深的,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有安全感的人,在愛情里受過一次傷,已經很難再分辨下一場的感情是不是他的最終歸屬。
誰能像他保證,他所不顧一切想要付出的感情會不會最後又變成被人不要的垃圾。
女人常常說,為什麼男人都那麼無情;男人卻說,為什麼女人都那麼絕情。
單純的女人愛上了在感情里曾經受過傷的男人,所以他們不相信愛情,在愛情里花天酒地,曖昧的撲朔迷離。
微恙想,也許她還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得到墨深的信任,或許在這個過程中她還會受傷,難受。
但是有時候她就是自虐,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心髒被抽抽拉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