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跳動的名字,點滴雀躍點點淡去,這時找她的只會是柏君茗。明知這樣,卻還放任自己空歡喜,哪怕只有那麼一瞬。
隔壁坐著的人按住她的手。
「我只要一杯咖啡的時間,聊聊你所不知道的喬子墨。」
「我沒心情喝咖啡。」
「但你也許會對我手上的照片感興趣。」
照片,又是照片。
「不,那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我不想也不願看。」這話,她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心里開始發冷了,遭這個罪只因別人要她看老公在外貪歡的證據。
「不想還是不敢?」眼前一張被冷汗透濕的慘白小臉並未激起他的憐憫之心,心底升騰的反而是報復的快感。
這是他此行的目的,是他想要的效果。昨晚那頓苦酒不是白喝的,那些眼淚不是白看白流的。從喬子墨那兒得了多少苦痛,他都要加倍奉還,不能讓他獨自暢快了去。
初歇的音樂這會兒又響起。他笑了下,有些嘲弄地看著她。
「還真合時宜,有趣的歌詞。」
簡單直白的歌詞,平淡得像是在靜靜說著別人的事,可是,未有切身體驗,又有誰了解獨特有力的嗓音下,痛徹心扉的事實。
She\kisses\you\and\takes\you\to
the\corner\table
It’s\been\raining\for\weeks\now
The\tears\on\my\cheeks\ain’t\gonna\dry
Cause\the\sun\fell\from\my\sky
……
歌聲還在繼續。
「我手上的資料遠比娛樂頭版上的盤敲側擊直白多了真實多了。」
只因為沒去片場就生出這麼多八卦來,那個菜鳥記者,不,該是雜志社,不想混了都,惹上杜豪楓跟姬黎。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外人眼里,姬夢煙是歸國華僑,杜豪楓姬黎跟她八竿子打不著,最多只是陪酒吃飯的情誼。
「昨天的?」
「對,昨天的。」
她接起了柏君茗的電話,語氣里情緒控制得極好極好,並無什麼異樣。
陳藝揚相親途中不知遇上什麼麻煩,君茗要趕過去看看。電話里,她說自己會坐車回家,君茗也就沒再說什麼,先行離開了。
從紅色跑車跑車里出來,沒走幾步就是地鐵站,突然地來到人群里,心里頓時舒坦不少。漫步于人群中自由放松的日子,那麼愜意,她卻很久沒享受過了。
下了地鐵還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到家,有些累,但她需要徒步時光。現在只想將自己放逐,隱沒于人群里。
喧囂與燈火將會給她一絲絲慰藉,來自廣袤悠遠天地間的平和才能壓下心中的不快,不安的躁動會在大自然的冷冽氣息里消失、殆盡。
回到家天已黑透,素然仍沒回來,估計在樂隊玩high了。在青洛的那幾日,不時纏著她幫著溫習鋼琴。
喬子墨回來時蘇語嵐在客廳里翻著書。她沒有挑燈夜讀等夜歸人的經歷,便想為兒子這麼做一次。子墨為了她……
或許這次本就不該歸來,她讓子墨為難了。漂泊的人該有一顆流浪的心,該放下所有的所有。
「媽,怎麼還不睡?」
「沒到睡覺的時候呢,餓不餓,媽給你下面。」說著就要往廚房去。
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媽……我吃過才回來的。」喬子墨忙拉住母親,「是不是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喝酒了。」蘇語嵐伸手拍了拍兒子發紅的臉,「媽給你沖杯蜂蜜水。」
「喝了點,好。」喬子墨露出了今晚最舒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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