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然知道，此時她說破嘴皮也說不動姐姐，匆匆跟姐姐道了晚安，回房躺在床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而這邊，喬子墨得知菀馨的決定，驚訝之余並未表態，只催她快些入睡。
若是放在過去，她要去倫敦，他二話不說就陪著去。現在，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而今他明白了，為什麼穆伊瑾第一次見菀馨跟他在一起，反應，竟然是失魂落魄。
也明白了，死活不同意菀馨嫁給他的人，為什麼會在儀式前夕跟他提出那樣的條件。
菀馨都已進入夢鄉，喬子墨卻是難以成眠，後半夜朦朧睡去之際又突然被驚醒。
素然這個妹妹，不該瞞著不相認。他這是犯了一個多致命的錯。
菀馨半夜起來找水喝，不料才剛坐起就被喬子墨拉到懷里，她愣了兩秒鐘，以為是睡夢中的反應，移開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往外挪。
「哎……」
冷不防的，喬子墨翻了個身將她撲在床上。
「你沒睡？」借著落地燈的光暈，她看到他眼圈周圍的淡青色，他眼里，倦色甚濃。
「干嘛去？」
「我要喝水。」
「等著。」
他低頭索了一個吻，這才起身去倒水。
?
素然這幾日未繼續流連酒吧，樂隊那邊的事一忙完就急著往回趕。這一趟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在樂隊，幾乎沒怎麼陪姐姐。
「姐，你真決定去倫敦過年？」
菀馨正埋頭寫著要帶上的物品清單，簡短應了一聲，沒回頭看妹妹。
素然搶過她手下的紙張，「哇！清單都列好了。」
菀馨點點頭，「明天回如漪別墅收拾收拾。」
「姐……」素然圈住姐姐，想了幾日，她心中已有了決定，「那我一會兒去收東西，然後，明天陪你回如漪別墅。」
喬子墨依舊趕早回了家，飯後陪了菀馨一會兒，這才去了書房。一份文件還未看完，敲門聲傳來，菀馨出現在門口。
「吃點水果。」
看到她手里的書，他放下文件走向她，「你要在這陪我？」
「不可以嗎？」
「你說呢？」他低下頭湊到她唇邊親了親。
「哎……你好好的……該干嘛干嘛去。」菀馨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馨兒……」喬子墨拉住她的手，「倫敦，我們年後再去。」
「為什麼？」她猛地轉過身，「去陪姨媽過年不好嗎？媽不在家，姑姑也要走，到時候這里就只有咱倆了。」
「我知道，但是年底太忙，等忙過這一陣我們再去。」
「我都跟姨媽說好了。」總不能讓姨媽失望，「要不，我跟素然先過去，你隨後過來。」
喬子墨的眉尖幾不可察地蹙攏，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只吐出兩個簡單的音節，「不準。」
「你……」又是不準。她氣得咬住唇，揮開他的手。
「好了，陪我吃點水果，看會兒書。」
喬子墨拉著她，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雖不情願，菀馨最後還是接過他遞上來的果肉。
對于他的表現，她可以生氣，但只能生一時之氣。
留他一人在這里，她又何嘗甘願？
姨媽跟她是家人，子墨跟她，何嘗不是。
不可避免的，人們總要陷入兩難的境地里，這世上，也就有了諸多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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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突然問我︰你在追求什麼？我徹底懵了，我到底在追求什麼？晚上睡覺都想抱著電腦……
這麼幾個月，堅持下來，寫了這麼些字。
一直認為，一步一個腳印，這樣慢慢來一切就都會好。可是，這個故事，所有關于它的數據，一直都是這麼慘淡，蒼白得讓人無力。
是我期許過高了，期許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