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愛人glass lover 被打亂的生活

作者 ︰ 程言非

()四個月下來,我覺得我自由了,我更加喜歡自由外出了,這個世界任何財富都比不上自由的行動力來得珍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憋久了,自從腿能走了以後,我常常和周皓言外出,多年下來,家這邊的變化非常大,一切都變得新奇。

「我恨不得走遍這里每一個角落!」我開心地倒退著沖著周皓言喊道。

周皓言儒雅地笑著對我說︰「也不用這麼心急吧,時間有得是,你好好走,小心別摔著了!」

說完,周皓言就要過來拉我,他不說還好,剛說完我就撞到了一個人!我慌張地轉過來雙手做投降狀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然後看清了這個倒霉鬼的臉。

不知為何,雖然這個人一聲不吭,但是我看出來他很驚訝的樣子,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狠狠抓住了我的手腕。

「這位先生,雖然以存撞到了你,你也不用這麼在意吧,麻煩請你放開她!」皓言走上來也抓住這個人的手腕。

這個人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盯著皓言不客氣地說︰「他是誰?」

搞不清狀況的我還在思考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這個人轉而盯著我很凶地說︰「告訴我他是誰!」

我被這個人嚇到了,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皓言卻反應過來問我︰「你認識這位先生嗎?」

我仔細看了看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然後對皓言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這個人抓住了我的兩只手,「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嗯?藍以存!」

他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是這張臉在我的眼里確實十分陌生啊!「可是我真的對你沒什麼印象哎,你是我小學同學?」我狐疑地看著他。

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不輕的我正準備好應對更加匪夷所思的狀況的時候,這個人突然松開了我的手丟下一句︰「既然你回來了,我會來找你的。」說完,他就走了。

「哎,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哎!」我氣憤地沖著他離開的方向喊,覺得特別委屈。心想還是憤憤不平,于是對皓言說︰「本來心情好好的,可偏偏還是踫上個神經病!」

周皓言小心翼翼問我︰「那……我們還逛嗎?」

「逛,」我立刻回答,「為什麼不逛,干嘛要因為一個神經病破壞我們的興致啊。」說完,我拉起周皓言的手就跑起來。

皓言一邊用力回拉一邊說︰「哎,你別太劇烈運動啊!」

「你別擔心啦,我都好了!」

玩了一個下午回家後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惴惴不安的,中午我撞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知道我的名字?可是為什麼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我反復地想,可是始終想不起來,為什麼這個人看我的眼神這麼凶,好像我殺了他全家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到太晚,第二天睡到快要中午才醒過來,剛走出房間就听到樓下媽媽的聲音︰「你給我出去,我們不想看見你!」

「我是來找以存的。」听這個蠻橫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好奇地匆匆下樓,剛看到這個不速之客我就立刻背過身去,想要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個世界上就是神經病不好惹。

「藍以存,你給我站住!」听到這一聲,我立刻嚇得僵在原地,我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听話。

「我們家不歡迎你,羅聖羿,你快離開!」媽媽聲貝也提高了八度。

我早料到媽媽攔不住這個人,突然地,我被他拉著就往下跑,剛剛恢復的我的腳步顯然有些力不從心。經過媽媽身邊的時候,媽媽奮力拉住這個叫羅聖羿的人,見羅聖羿沒有防守的意思,于是懇求他︰「以存的腿剛剛好,求你慢一點!」

听到這話,羅聖羿詫異地看著我媽媽︰「以存的腿怎麼了?」

「以存在國外的時候遭遇過車禍,落下的毛病才剛好。」

突然羅聖羿捧住了我的臉︰「這麼說,你是車禍才不記得我嗎!」

媽媽跪在了羅聖羿的面前︰「聖羿,如果以存對你沒那麼重要,我求你放過她吧,讓她重新生活。我不想再失去這個女兒了!」

可是羅聖羿還是把我帶了出去,一直開車帶我到一條河邊才停了下來。下車後好久羅聖羿都一聲不吭,而我也在質疑著媽媽之前說過的話,什麼叫他不放過我,我真的認識這個人嗎!為什麼我記不起來,又或者我遺忘的就是這個人!

「如果你沒有話對我講就送我回去吧!」我實在受不了這麼莫名其妙被人強行帶出來又一聲不吭。

「不行,」羅聖羿強行抱住我,「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我不滿地瞪著他︰「請不要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不說清楚我跟你有什麼樣的過去,恕我不再奉陪!」說完我就轉身,賭氣要自行離去。

「你是我的妻子!」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使我十分震驚。

「你說什麼?」我轉過來面對他冷笑地說,「別開玩笑了!」

可是羅聖羿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意思,反而十分認真︰「五年前,我們確實是夫妻,如果不是你突然離開的話——」

「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五年前我才十八歲,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我告訴你,我沒時間陪你發神經!」我實在不能接受這個荒唐的說辭。

風吹過我身邊,卻泛不起我心中的漣漪,我的心莫名地疼。然而羅聖羿拉住我的手,似乎在挽留什麼,我也不是傻瓜,從媽媽那強烈的反應我就隱約感覺到我跟這個人有著什麼關系,也許是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我失去了一些記憶,如果你不能讓我找回過去,那我是不可能相信我和你有什麼瓜葛的。」我輕聲地說完就甩開他的手,固執地離開。

這一次,這個羅聖羿沒有再拉住我,我如釋重負地加快了腳步。不管我曾經多麼想找回記憶,但是現在的我就只想重新開始,過去就是那些沒有意義的方塊,永遠砌不回幸福的城堡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和爸爸緊張地詢問羅聖羿有沒有對我怎樣,我讓他們不要擔心,我沒有事。可到晚上的時候,媽媽還是不放心,來到我的房間看我。

見媽媽這般對我牽腸掛肚,我開口說︰「媽——我跟那個羅聖羿有著怎樣的過去?」

媽媽眼眶帶淚,一把將我抱在懷里︰「沒有什麼,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快樂。」

「今天他說他是我的丈夫——」我心里空空地說。

媽媽把我抱得更緊了,泣不成聲︰「他別想再來傷害我的孩子,別想!」

我失落地喃喃自語︰「原來是真的。」

「不,存存,你知道嗎,我多喜歡現在的你!」媽媽捧著我的臉看著我說,「就讓過去的那些過去吧,不要去想了,當時你還小,法律上根本不承認你們的關系。媽媽太愛現在的你了,你就這樣做回自己!」

我沒有再對媽媽說什麼,可是我的心里還是接受不了啊!一個陌生人突然對我說他是我的丈夫,這我如何接受得了呢!我想不起來一些事,可是我也沒有料到失去的記憶會是那樣的讓人震驚。

這夜里,我沒有流一滴淚,可是媽媽卻在我的懷里哭了大半夜。

「存存,答應媽媽,一切重新開始,不要回頭!」媽媽最後對我叮囑。

我含笑著點點頭︰「媽,你放心,那些記憶我沒有,我對那個羅聖羿太陌生了,我不可能因為一句話而使自己過不去的。」

說完這句話,媽媽十分震驚地看著我,撫模著我的臉︰「存存,你變了,不一樣了。但是變得很棒,你是媽媽的驕傲!」

我知道媽媽的意思,沒錯,也許我更堅強了更勇敢了,因為人已經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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