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愛人glass lover 六年前的……(從恨開始)

作者 ︰ 程言非

()六年前,沒錯,我和羅聖羿在互相怨恨中舉行了婚禮,而那時,我才十八歲不到。

我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完成了婚禮,然後不安地坐在房間里等待著羅聖羿的闖入。當羅聖羿真正闖入的時候,很遠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我立即厭惡地坐到了一邊,不想面對他。誰知道醉醺醺的他居然坐到了我身邊,靠在了我的身上。我厭惡地推開了他,呵斥他︰「你別靠近我!」

誰知羅聖羿卻抱住了我︰「什麼不讓我靠近你,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啊,不然這婚禮舉行來幹嘛!」

我知道羅聖羿他是在恨我,正如我恨他一樣地恨我。可若不是他醉酒對我的傷害,也不至於我們現在互相傷害,了那該死的名聲,他必須放棄他愛的人和我在一起;而我也不得不陷入一場毫無準備的婚姻。

「我知道你同樣恨我,可就算你我互相折磨,也無法改變現狀!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那就互相忍受直到自由的那天吧!」我冷冷地對他說。

羅聖羿終於放開了我,用那雙冷峻的雙眼注視著我︰「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自由?自由是什麼?其實這樣也不錯啊,至少我們門當戶對!」

有那麼一秒鐘,我感覺到窒息,明明在怨恨我的存在,什麼羅聖羿卻又不肯放我自由,不肯放他自己自由呢?舉行婚禮的那一刻我就在期盼等到事情淡去的時候,我們可以解除婚約,就算回不去和天恆一起的日子,至少也能讓我往前走下去,現在這樣算是什麼!

我仰起臉,怒視著羅聖羿︰「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

從沒想到我這句話會觸怒羅聖羿,他突然用力捧住我的頭開始瘋狂的吻我,這一次,我再一次被嚇到。我拼命地護著我單薄的睡袍,使勁地想要推開他,可是卻又是那麼無濟於事,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靜謐的夜裡,我的掙扎是那麼的無力;在醉酒的人面前,我的哭求又是那麼蒼白。我甚至不知道我哪一句話觸怒了羅聖羿,就再一次被他這樣的侵犯。等到羅聖羿熟睡過去,我怯懦地蜷縮在牆角默默哭到很晚,他不僅是在傷害我的身體,也是在蹂躪我的自尊。或許是我自己活該,嫁給一個強暴過我的「罪犯」,只了不讓祝穎用那些照片毀了我的名聲毀了我藍家的名聲。

想到祝穎就想到天恆,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我狠狠的「放棄」,我永遠都忘不了他拿著報紙來找我的那次,我心狠地說分手後,他眼裡的悲傷。

那天,天恆手裡緊握著報紙過來找我,質問我︰「告訴我,這怎麼回事?突然兩個禮拜不來上學,我等到的就是你即將和羅氏企業的少爺結婚的消息!麻煩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不忍心面對著他看著他眼中絕望的怒火,於是我轉身背對著他,才有勇氣說︰「你忘了我吧,我們不可能了——」

突然間,天恆拉住我的手,我感覺到心裡的不捨。「我不相信,你不會的,我們才是一直在一起的,我們約好要考同一所大學,我們約好要一起計劃未來的!」

「對不起,天恆,對不起,可是,我們不能了。」如果未來我們不能一起走下去,就請你好好替我走下去。

「我不要,我們有共同的理想,我們要做頂級的設計師的,我們有那麼多共同點,除非你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能說服我的,不然我不會相信你不愛我了!」天恆死死拽住我的手,不放開。

我終於忍不住流下一行淚,狠心說︰「從我出生時起,就註定了我不需要奮鬥,不需要追求任何東西,但同時我的未來已經被計劃好了,羅家和我們家門當戶對,這很好啊!」

「是這樣嗎?藍大小姐?」李天恆一把將我扭轉身,面對著他,「那你跟我交往算什麼意思?玩我嗎?」

我淡淡一笑︰「你不該喜歡上我的。」

「好!」天恆放開了我,「我算是看清了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我恨你!」

我卻輕描淡寫地對他說︰「不管你恨不恨我,我只希望你可以繼續你的理想,成功實現它!」

「謝謝,我會的,不用你操心,我記住你一輩子的,恨你一輩子!」李天恆歇斯底裡地在我身後吼道。

我沒有回頭,越走越遠,只是眼淚不斷地流下︰天恆,你要繼續你的理想,那是我們的理想,也是我的,請替我實現它!

天恆是有才華的,即使沒有我,他都可以走得很好很遠;而我,那晚以後,我已經不可以回頭了。初戀的美好,就在於永遠都抓不住它的美好。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哭累了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床上了。睜開眼楮的一剎那,我看到趴在我身旁看著我的人是羅聖羿,我一下子嚇得推開他握著我的手,想用被子蒙住我自己。可誰曉得,羅聖羿使勁捉住了我的手,然後用一種心疼的目光注視著我︰「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個人怎麼那麼奇怪,昨晚那樣可怕,什麼現在一臉的歉疚?我將信將疑地望著他︰「你——說——什麼?」

羅聖羿輕輕捧著我的頭,說︰「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你的……」

「這是真的你嗎?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我小心謹慎地說。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說完,羅聖羿就離開了。

好一會兒後,我才緩過神來,之後,我發現的手臂上、腰上好多的淤青,這些該是昨晚弄的吧,難怪我全身那麼酸疼。原本我是該恨羅聖羿的,可是羅聖羿的反復無常讓我對他莫名其妙多過於憎惡。

之後,羅聖羿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這讓我輕鬆自在好多。果真,我還是習慣沒有羅聖羿存在的生活的,真希望就這樣一輩子,他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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