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論的什麼張丞相和荊將軍,初七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從這對話里可以看出,表面風流的三皇子背地里所圖甚大,但是初七對皇家之事有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
待提及鳳冠,連這位能夠探得隱秘消息的能人都說「沒有消息」,初七一直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一半。但是,在听到小臉的名字時,初七心頭驟然一緊。
死無葬身之地。堅定且冷酷的話語,字字敲擊在初七的心頭。直到這時才發現,就算防備也不能消去這三年的笑容相伴,原來早已把他當作朋友。
就在初七滿心擔憂之時,那兩人的說話聲又起。
「花瀲是最後一塊絆腳石,也是最不好對付的一個。」
「屬下已經安排妥當,明晚就能行動。」
「千換,你隨我去個地方,我有其他事情交代你。」
「可是,主子……」
「加了迷幻散的催情香,她可與夢中人纏綿到天亮。」
之後,初七又听見開窗和關窗的聲音。屋里真正恢復平靜,初七努力探听,只能听見玉箏忘情的申吟聲。
如果現在離開花月樓,去破廟取回三百金,等天亮買匹好馬,晚上就能趕回遠安城。現在不走,若是那三皇子回來在這睡到明早日上三竿,根本來不及趕回遠安救小臉。
初七一咬牙滾出床底,她起身看了眼玉箏,的身軀在紗帳的掩映下顯得格外妖嬈。催情香和迷幻散都不致命,只會耗人元氣。初七也顧不得玉箏,轉身欲走。
可是一轉身,她便感到一股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她無處躲避,只好連連後退,跌入厚重的紗帳之中。
初七與他幾度交手,可是床就那麼點大,上面還躺著玉箏。初七不想傷到她,所以出手處處受限。對方很快看出這點,他抓起玉箏抵擋初七的出招,逼得初七只好急急收手。
可就因慢了這一步,初七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他將初七從床上拖起,摁在後面的牆壁上。俊俏的臉上再也不見多情的笑,他渾身上下都透著殺氣。
初七不敢輕易動彈,她盯著面前這個男人,自己以前在江湖上已算是十分小心謹慎,可若與這三皇子相比,初七自愧不如。
「沒想到你這麼好的身手,早些時候竟然被你騙過去。」男子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初七感到好冤枉,她從來都不想和這三皇子有什麼牽連,對他圖謀之事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若不是剛才听到小臉有難,又怎會氣息波動引起他的懷疑。
「你是什麼人?受誰指使?」
初七滿臉漲得通紅,她感到呼吸困難,只能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玉、樂。」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幾分,千換曾調查過花月樓的每個姑娘,都沒有問題。
「說詳細點。」
「她想知道為什麼你只選玉箏,派我來查原因。」
初七呼吸恢復通暢,她答得光明正大,因為事實如此。
「那你又是誰?」
「我本是江湖中人,逃至京城避難。暫時當個丫鬟。」
三皇子嘴角泛起冷笑,「你說的這些,我一句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