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初七央求。
「快去快去,別廢話。」玉樂把初七往玉箏房間里推,同時取下一只玉手鐲,「這只鐲子賞你,這事辦成了明天再賞你一份月錢。」
初七無奈,原以為只要老老實實當個小丫鬟,就不會踫上什麼麻煩事。可是玉樂的腦瓜子在這方面似乎特別好使,總能想到些鬼主意。既然躲不過,初七只好收下鐲子乖乖干活。她在玉箏的屋里探查了一番,若要逃跑,除了進來的門,就只有一扇窗戶,外面是一條小巷。
忽然外面響起了喝彩聲,看來是三皇子為玉箏拔得頭籌了。初七一個閃身來到屏風後面,接著掀開床幔滾進床底。
床底下倒是干淨清爽,初七躲在最里面,縱使外面的人掀開床幔也是看不到她。她想起前幾天來這屋里聞到催情香,便掏出一顆解毒丹藥先吃了下去。這種救命防身良藥,她總是隨時帶著。
不多久,開門聲響起,混雜著男子輕佻的笑。初七趕緊收斂氣息,這回不可再大意,照剛才的情況看,這三皇子的武功肯定不弱。
「三皇子,待箏兒先點爐香。」
一縷催情香飄至床底。
接著,玉箏的喘息聲漸漸加重,她瑣碎的話語中只剩「快點」二字能夠勉強听清。腳步聲又想起,初七透過床幔下的縫隙看到,玉箏的衣裙被一件件扔在地上,她白玉般的腳掌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可是站在玉箏旁邊的寶藍色衣擺,卻鎮定自若。
初七恨不得堵上耳朵,可是她現在不敢輕舉妄動。催情香的味道越來越濃,初七終于聞出這里面添加的其他香料,是迷幻散!
正當初七納悶為什麼玉箏要在催情香里加迷幻散時,頭頂上傳來「 」地一聲,玉箏帶著嬌喘倒在床上。可是,藍色衣擺卻一動不動地站著,接著他轉身繞過屏風離開初七的視線。
外面漸漸安靜,姑娘們領著各自的恩客回房。初七在床底下等著時間流過,屋子里靜悄悄的,只剩下玉箏一個人在床上的喘息聲。
三皇子應該就在桌邊坐著,他的手指點著桌面,發出極細微的聲響。初七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她根本不想知道這個縱情聲色的皇子掩藏著什麼秘密。如果可以,她寧願听到的是兩人的穢音。
過了很久,輕微的聲音響起,窗戶被打開,又快速關上。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主子。」謙卑的聲音,卻透著莫名的堅定和忠誠。
「說。」不再是曖昧的語氣,而是帶著冰冷的高傲。
「大皇子私下拜訪張丞相,再次提起納張丞相獨女張茗為皇子妃之事。」
「張印誠怎麼回?」
「張丞相言女兒尚幼,欲多留身邊幾年,不急出嫁。」
「哼,老狐狸。荊牧的呢?」
「荊將軍中意的女子已經查到,叫做‘林詠月’,現在在遠安城的私塾里授課。」
「派人監視她。」
「是。主子,鳳冠的事,還是沒有消息。」
鳳冠?!這是初七來京城後第一次听到鳳冠的消息。
「現在萬三郎在滿江湖找,可是沒有一點消息。當晚現身金玉閣的兩個人,仿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繼續查。五年試煉之期快滿,听風樓也該易主了。」
「主子放心。花瀲的行蹤我已經查到了,他這幾年都化名‘小臉’躲在遠安城。這次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