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景瀾喧絕望之際,天池周圍竟忽然飛來了一群白鴿。
原來這群白鴿,正是兩年前鎮遠侯之子蕭清遠專門為那喧王爺景瀾喧所馴養的飛鴿隊,目的就是讓白鴿聞香味、識主人,以便王府侍衛們隨時隨地保護好他們的王爺。
沒想到,這一次果真用上了派場。
順著香味,他們一路追蹤,在少年將軍蕭清遠的帶領下,終于模到了黑風寨。
一到天池邊,眾家將們便看見了身體中毒的景瀾喧,水中掙扎的郝雲諾,和那拼命向上游的烏老大。
「清遠……快去救……阿諾……」
忽然看見騰空飛來的蕭清遠,那景瀾喧頓時喜上眉梢——他和阿諾有救了!
可是,此時的他更關心那名女子的安危。
話還未落,天旋地轉的他便看見那個剛剛現身之人,一個縱身便躍向了天池,頃刻就救出了那個**的郝雲諾。
心頭一喜,景瀾喧竟覺得那時那刻自己的身子晃動得更厲害了。不過,倒下的那一刻,他還是看見了已是瑟瑟發抖,顯然昏迷的心系之人。
原來,這天池因位于山脊,所以入夜後寒冷異常。郝雲諾那單薄的身子怎麼可能經受的住如此的沁涼。被蕭清遠救出的那一刻,她的臉色竟然變成了烏青色。
糟糕!
瞧她如此,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將軍頓覺內心一沉,連忙扯上的長袍,欲將那個發抖的女子裹住。
「不勞煩將軍了!」只是,衣服還沒披上身,身後便傳來了朝陽太子那冷冰冰的聲音。
「本宮自會照料她——」
人影一閃,他的手中已空空如也。
原來,自郝雲諾和景瀾喧一同失蹤後,傷勢無大礙的景朝陽,便動用太子府的一切力量搜查兩人,可是一直都無音訊。
得知今夜鎮遠候府,竟動用了素有戰神之稱的蕭家軍,他便知道兩人的行蹤已有了著落。
一路追蹤而來,果然發現了景瀾喧,也再次看到了郝雲諾。
只是,沒想到再見面時,那個讓他一直思念著的女子竟然……昏迷。
「離殤,還不把他拿下!」想到那個讓她如此模樣的肇事者,景朝陽頓時怒氣填膺。
怎麼能,他們怎能如此……待她!
抱著佳人的手立即僵硬起來,而那雙噴火的眸子更是冷颼颼的盯向不遠處的烏老大。
而那烏老大,本想趁眾人救人之際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誰料想剛剛爬上岸,就被那听得此令的離殤隔空點住玉枕穴,不能動彈的帶到了景朝陽的身邊。
「用了哪只手?」
本是一粗人,只因遇事總愛往前沖,那烏老大才被黑風寨的老寨主看中當上了二當家。以他那點墨水,哪里會听懂景朝陽的問話。
「被你們抓住,老子認栽!」
不明白那個盛怒之人所言為何,他仍然滿不在乎的說道,「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即使抓破腦袋,他烏老大也不可能想到,眼前人竟然是他大齊國赫赫有名的朝陽太子。
「放肆!」只是話未說完,他就頓覺腮邊一熱,離他最近的離殤竟用上了內力對著他連煽巴掌。
敢對主子無理,他離殤絕不允許!
「用了哪只手踫了她?」
離殤還未停住手,那景朝陽便劍眉怒目再次問出了聲。
「老子……老子有兩只手……」住在山寨里,哪樣的架勢,他烏老大沒見過。可眼前人那冷如冰霜的模樣,實在讓他心怯。但基于寨主的尊嚴,他仍嘴硬道,「哪只手……不能踫!」
「那就砍下他兩只手!」
那曾想到嘴硬的結果竟會是這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那听景朝陽冷冷地說道。
「哎呦!」之聲頓時響起,那個點他穴位的離殤真的長劍一揮,硬生生砍下了他的兩只胳膊。
血頓時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夾雜其中的還有烏老大那歇斯底里的痛叫聲。
見此情景,隨行而來的眾家將不禁倒吸冷氣︰都說太子性冷,果真……如此!
別說他們,就連一旁忙于向景瀾喧施救的蕭清遠也不由地納悶起來︰那個女子對太子來說,當真……如此特別麼?
「眾將士听令,黑風寨近些年來搶劫民女,殘害百姓,無惡不作。乃朝廷誅殺之對象!為了我大齊的安寧,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所有人等,殺無赦!」
施救的手還未停下,他便再次听到了那沉聲一喝的聲音。
頓時,殺聲四起,血流……成河。
不費自己的一兵一卒,就可絞殺敵人,還能名利雙收,真乃常人不可比擬也!听景朝陽此言,蕭清遠頓時雙眉緊蹙。
果然,有太子之威。
如此之人,父侯……真能搬倒嗎?
「喧弟……他——可好?」正在暗自思量,忽覺耳邊一熱,原來那太子景朝陽竟不知何時……屈膝蹲在了他的身旁。
只見他一手托著郝雲諾,一手撫向已經昏迷的景瀾喧,神情頗為關切。
看來兄弟畢竟是兄弟,他還是關心景瀾喧的。
壓下心頭的思慮,他立即俯首答話,「殿下,王爺已經服了解藥,並無大礙。」
「好!好好照料他!」
話音剛落,就見那太子抱著郝雲諾,縱身一躍飛出了天池,便朝那山下狂奔而去。
當真……如此……在乎麼?
看著那個急急離去的背影,蕭清遠只覺得袖中的雙拳……握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