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點是在農莊的小別墅,獨門獨戶的一棟白色建築,頗有些後現代的設計風格,與古樸的農莊頗為不同。
別墅前是一池荷花,有的還是花骨朵,有的已經完全盛開,嫣紅嬌艷卻又不沾一絲俗氣,在夏風中傲然而立。在這個農莊里,每一處都能讓如墨又驚又喜,譬如眼前的荷花池便是。
古樸與現代的完美融合,應該就是眼前的景色了。
隨著許郅琛走進了別墅,簡單又不失奢華的裝飾,一系列都是銀白色的冷色調,仿佛是主人性格的體現。走進客廳,如墨又是驚訝的,客廳朝南的一面都是玻璃門,隔著玻璃望出去,外面是一整片的玫瑰花,白玫瑰。
白玫瑰的話語,純潔的愛!
這或許只是一種希冀罷了,現實中,太多的名利俗事,太多的紛擾糾纏!
圓形實木餐桌上,擺放著的各色菜肴都還是熱騰騰的。
「這些都是菜園子里種的,何小姐可以試試看!」
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她也沒有什麼抵抗力。
味道確實很好,比之酒店里的更加清淡可口,如墨覺得更好吃一些,和許郅琛相處了半天,她也漸漸卸下了拘束的外殼,所以吃起東西來,也露出了本相。
許郅琛一雙黑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清冷的視線難得的緩和了一些,露出些許的暖意。
酒足飯飽,便是人生最愜意的時候了。
飯菜已經撤下,又端來了新鮮的水果拼盤,如墨只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許郅琛靠著椅子,轉頭看向外邊迎風而立的白玫瑰。
如墨一陣怔腫,他側臉的輪廓帶著一絲剛毅,嘴唇微薄,似是在發呆。如墨小時候听人說過,薄唇的男人,一般都是薄情寡義之輩,可如墨卻不願意將那些留言冠在許郅琛的身上,他這樣的人,仿佛就應該是完美的,不管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
「何小姐?」
如墨許久才反應過來他是叫自己。
「你叫我?」
許郅琛的目光逡巡,「何小姐的理想是什麼呢?」
理想?
如墨的理想很多,讀書的時候,她希望自己的成績能好一些,這樣就不用被如雅嘲笑了;到了後來,她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比不上如雅這個事實,就不再糾結于成績,而是希望能找一份找工作;如願進了大華,應該算是一件喜事,可偏偏,她不該遇到向嘉木;後來她有一段時間的理想是想成為向嘉木的妻子,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但這個理想被現實擊得粉碎,至于現在,如墨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麼了。
她哪里還有什麼理想?
「何小姐,有的時候,我們不該糾結于失去的,而是應該抓住眼前的。」他又說。
眼前的?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先生……」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何小姐一句,如果何小姐在大華有任何的不順心,歡迎來找我!」
這句話的意思,才讓如墨隱約明白,他原來是想挖牆腳。可是也不至于呀,她一個庸庸碌碌的部門經理,哪里用得著他親自出馬挖牆腳,如墨覺得自己一定是誤會了他的意思,或許他只是出于一種禮貌的說辭呢。
離開的時候,許郅琛親自開的車。
這讓如墨更加受寵若驚。
如墨其實再三推辭過,但許郅琛說,他順道要回酒店,是了,他一直都是住在酒店里的,今天不過是陪她一起去農場而已的。
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如墨忍不住用余光去打量正在開車的許郅琛,他認真地盯著前方,表情專注。
要是Lucy知道她坐過許郅琛開的車,一定會驚呆得暈倒吧?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許郅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