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郅琛將如墨送到了小區門口,如墨下了車,感激地向他道謝。
今天過得確實很圓滿,是的,可以用圓滿兩個詞來形容,原以為和許郅琛呆在一起她會拘束得坐立不安,可不是的,除了對他的心思猜不透之外,如墨覺得和許郅琛的相處還算融洽,至少是可以交談的。
如墨本以為他要走,不想他卻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許郅琛走到了汽車的尾部,打開了後備箱,像是變戲法似的,他的手上多了一大束白玫瑰,每一朵都白得沒有一絲瑕疵,花瓣上還帶著水珠,晶瑩欲滴,襯得白色的花瓣更加嬌艷無比。玫瑰用彩紙細心地包裝過,扎著淺綠色的蕾絲帶子,隨風飄揚。
「這束白玫瑰,就當是我送給何小姐的見面禮吧!」他已經將花捧到了她面前。
人生的第一次,有人送玫瑰給她!
向嘉木從沒有給她送過花,一次都沒有,他是個現實主義者,一般不會有這般浪漫的舉動。
不知道為什麼,如墨心頭涌出一種情緒,復雜的情緒,讓如墨自己都分辨不清此刻自己到底是喜還是悲。
呆滯了一會兒,她才將那束白玫瑰接了過來,很有分量的一束花,她緊緊地捧著,生怕掉了。「謝謝!」她說。
許郅琛一笑,是帶著些許溫暖的笑,只是如墨低著頭,沒有看見。
「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和何小姐一同品茶!」他說。
最後,他上了車,只幾秒鐘的功夫,汽車就已經走遠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余下撲鼻的玫瑰花清香,還有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古龍香水?如墨離許郅琛近的時候,並沒有聞到他身上有這種香水味,而是淡淡的薄荷煙草的味道,難道……
如墨猛地回頭,果然就看見了那雙褐色的眸子,一種受傷的情緒包圍著他。
向嘉木是不可置信的,他的眼楮沒有問題,那個男人,竟然是許郅琛。據他所知,許郅琛回國並沒有多久,到底是什麼時候,如墨和他開始走得這麼近?
一種是仇恨,一種的妒忌,兩種情緒在心里糾纏不清,向嘉木只覺得筋疲力盡。
他只是想來看看她的氣消了沒有。
卻不料是這一副場景!
如墨萬萬沒有想到,向嘉木會出現在這里。
他的眼神讓如墨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解釋嗎?有這個必要嗎?如果他真的誤會了,那還好一些呢。之前她不是還想象過的嗎?想象著她和許郅琛走在一起,想象著向嘉木絕望的模樣,如今不是一切都成真了麼?她應該高興的,因為這樣向嘉木可以徹徹底底的對她死心,可是為什麼,她全身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好像虛月兌了一樣,難受極了?
心,仿佛是在抽搐!
「如墨,這一定不是真的對不對?」他擒住她的雙肩,問她。
是真是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她只知道他有一個妻子叫柳清雨,還知道她的妻子有孕在身,即將迎來他們愛情的結晶,這一切,才是真的!
如墨淡然一笑。「眼見為實,你看到的,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