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穿過層巒帷幔,望向床榻上那宛若冰雪之人,司凌若雪愕然掩唇「鴿子!你醒了!?」
「呵呵,終于肯醒了。」
花錯眼角眉梢染著似笑非笑,他扭身,旋即款款走到奴歌身邊,長臂一伸將勉強依靠床邊坐起的奴歌攬在懷中。
「小東西,早安哦~」
輕巧將絕世人兒攬在懷中,觸手之中的柔軟,使花錯滿意再度擁緊三分。
「醒來這麼早做什麼?莫非想我了?」花錯油嘴滑舌,修長指尖輕點在奴歌盈盈腰間,像是憐惜,又像是變相的愛戀。
「我,我只是看不慣你……」奴歌略微紅臉,掙了錚,卻只是被後者奸計得逞壞笑,更加摟緊揉搓懷中。
「不乖……我若是不欺負欺負你身邊人,你又怎麼肯睜開眼看上本宮一次?」花錯尾音一揚,陡然似是悠遠,奴歌雖是惡寒。「花大姐,咱們能不惡心嗎?」
「呵呵。」花錯訕訕一笑,瀲灩妖嬈風情不減,下顎弩了弩若雪方向「玩笑而已,喏,那丫頭守你好幾天了。」
「鴿子,你,醒了?」
司凌若雪瞪大雙眸,死死盯著奴歌,略顯踉蹌的步伐不可置信向前一步,顫抖著指尖縮在袖中,生怕眼前一切只是幻覺。
「恩。」奴歌眯眼莞爾「不過……是硬生生被你們吵醒的。」
「我,是因為……」司凌若雪訥訥張唇,似乎想要告花錯的狀,旋即似乎又想到什麼,紫衣倩影,唯有落寞垂頭。
「是我自己自私無能,是我錯。」司凌若雪跌坐在地面,手指一直不停攪著衣擺,嬌態盡是無措自責。
「我都听見了,這不怪你……若雪你怎麼不想一想,如果真有一日,我需要犧牲他人鮮血為自己續命,我奴歌雖不是至善之輩,但又怎甘心活著累及身邊人?」
「不是的鴿子,是我!」
「若雪,我知道你對我的情意,若當初在皇宮地牢沒有你,我又怎會活到今天?要說,你還真是我的恩人呢。」
奴歌勉強勾唇,蒼白的臉頰勾勒出淺淡的微笑,帶著一絲風輕雲淡的飄渺,恍惚間,似是絕塵仙子沉浮雲端,夢幻不可觸及。
她拒絕,任何的人的犧牲幫助。
那微揚頭顱的姿態,似乎她人鮮血續命于高傲的她,這是一種無言的羞辱。
…………
…………
「跟我回無憂宮吧,我真的能救你。」
花錯垂眸俯視懷中可人兒「不許要傷害任何人為代價,真的,不騙你。」
一吻輕微如鴻,蜻蜓點水般落在奴歌明媚額頭,旋即那獻吻的唇角,飄出一道惑人心魂的輕笑「乖,這下你有本宮的印章了,如此,你便是我無憂宮之人,無憂宮的祭祀,豈能說死就死的?」
「有口水,髒死了。」奴歌夸張怪叫抹了抹額頭「這蠱毒不易解,你到底要……」
「本宮說過,不需要犧牲任何人,本宮以赤燃令命令你,不許再問本宮任何無聊問題,乖,睡吧。」
赤燃令———無憂宮最高等級指令。
奴歌彎了唇角,這花錯倒真舍得。
紅袖一展,幽幽暗香撲鼻而來。
「你別又……」想用藥……
本是張唇想要反抗,本是想繼續拒絕到底,本是想保護好身邊每一個人,本是想答應若雪,自己會好好活下去……可一切,似乎都已來不及,
不過喘息間,異香繚繞,奴歌屆時瞬間失去自我,再度無奈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