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艷陽當空,湛藍悠遠長空恆古無痕,幽寂,似乎在無聲宣誓著某種盛世太平。
鄰郊小道
一輛精致略顯華麗馬車,碾過林蔭山間,一路向北蜿蜒艱難而行。
馬車前一紫袍錦繡男子玉身跨馬走在最前端,車外趕車之人卻是一雙眸靈動皎潔如月嬌蠻少女。
那少女手持稀世至寶卻不以為意,但見那少女皓腕一揚,軟骨鞭立即由兵器化身為那趕車下等馬鞭……
馬車內
一肌膚晶瑩幾近蒼白女子和衣而臥,宛若冰雪所凝沉睡女子身側,乃是一紅衣瀲灩美人,那美人似在假寐,他微微垂眸,隨意掃視一眼沉睡女子,而後修長手指探了探其女子鼻息,斂目感受著那微弱卻依舊延續的呼吸熱氣,他安然,旋即再度恢復老僧入定般沉靜。
假寐紅衣美人對面,一一身錦繡青衫眉目清秀,看似眉宇成熟穩重少女端坐,她撩開車簾,向著外面騎馬紫袍騎馬男子似乎說了什麼,旋即馬車悠悠停了下來。
…………
時光悄無聲息溜走,驕陽漸漸西沉,金光萬丈似乎故意將世界拖拽綿長,使其有意無意交織纏綿,幻化出一幅又一幅看似無害的曖昧。
感知馬車漸漸停了下來,車內紅衣美人素手一撩,車簾被卷開,旋即他動作輕柔將沉睡女子擁入懷中,抱下車來。
期間,在紅衣瀲灩美人擁著白衣女子之時,薄涼唇角似乎挪揄說了句什麼「該曬曬太陽,否則發霉了。」
那美人說話聲音不大,惑人聲線卻乘著清風,輕易飄進每個在場之人的耳中。
那手持軟鞭少女,與沉寂穩重少女皆是惘若未聞,只有那紫袍騎男子,眉頭幾不可聞一皺。
然,那男子顰眉的神情,似乎並非因為紅衣美人一句玩笑話,他緊隨著紅衣美人與白衣女子親近的動作視線,在意更多的,似乎是他們之間過分的親密。
…………
西雲山
山上常年盛產翠竹,青竹威凜亭亭玉立,颯颯清風而過帶起竹葉,墨綠搖曳仿似傲骨美人。
時間游走,隨著夕陽下沉,竹林如夢似乎鍍上鉑金,越發顯得迷離宛若仙境。
‘錚———’
清脆一聲琴弦破空音律,只一單音,卻是使人靈魂都為之震顫戰栗唯美。
琴音只響一次,卻似利劍劃破九霄,高山流水悠長,聞著似乎不由沉醉在那宛若駐波清音之中。
只是那琴音暗含內力殺氣,飄搖幾里而不散,琴弦顫,音波過,屆時偌大竹林都隨之一晃,隨著琴音飄過瑟瑟而落的,乃是大片如玉翠綠墨竹。
竹林茂密遮天蔽日,偶有西沉陽光投射進來,竹葉如箭如雨細密飄搖而下,夕陽渡在其上,剎那恍惚,竹葉宛若嗜血厲鏢。
「呵,是個對手。」
紅衣美人花錯玩味模著自己如玉下顎,旋即意味深沉眯了鳳眼,尋著琴音來源之地遙望,思忖片刻狹長眉眼一林,終是輕緩放下懷中沉睡未醒女子,點足飛身剎那而過消失。
清清竹林中紅影一閃,宛若流星璀璨升華。
翠的竹,紅的影,瞬時仿佛天地都為之失色。
「莫要讓他招惹是非,跟上!」
視線緊隨花錯消逝身影,秀美緊顰,一身青衫素雅的南宮鈴招手,旋即與司凌若雪齊心合力攙扶起奴歌,齊齊向著琴音來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