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需要奴婢服侍麼?」
祭祀?
奴歌恍然眨眼,能如此稱呼自己的,定是無憂宮無疑了。
「不用了,謝謝。」
奴歌點頭示意婢女退下,卻不料後者在听見自己道謝之後,清瘦身板戰栗一顫,轉而驚異著干淨雙眸,看怪物般睇視奴歌。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奴歌極其無辜眨眨眼,干笑了下妄圖掩飾尷尬。
「那個,說錯了什麼,冒犯姑娘還望……」
「冒,冒犯?祭祀……說什麼?」女子眼底惶恐更甚,她盯著奴歌,從里到外,似乎欲將她徹底洞穿一般。
「呃,那個,我其實……」被如此熾熱赤.果視線盯著,奴歌茫然覺著自己做錯事孩子般,越加手足無措「我,我真的不需要服侍,謝謝,謝謝你還不成麼?」
她略帶驚慌的眸子澄澈,像是生怕自己說錯話,再度傷害眼前女子般,真摯純粹不染塵埃。
粉衣輕紗女子似乎萬般沒有料到,無憂宮祭祀竟然是如此澄淨水晶般女子,當下她只覺得自己靈魂出竅恍惚,一步三搖晃,腳步虛浮漂渡游到屋外。
奴歌遠眺女子消失方向,糾結思考半響未果,轉而帶著自己滿身疑問,欲自顧自穿起衣服來。
伸出玉臂去夠衣服,倏然,當奴歌完全站起身子,離開錦被遮掩之時,赤足落地,她此刻方才後知後覺不對,垂頭,視線遲緩掃向自己。
干淨的、純粹的……竟然,一絲不掛!??
色鬼!這該死的花錯!!
咬牙切齒,恨恨將繁復服侍一件件穿在身上,完全確認自己裝扮無誤後,奴歌深呼吸下,莞爾忽覺興起,學著戲劇里夸張甩一下衣袖,而後邁著橫走螃蟹步伐,游魂般向外飄去。
往日無需在意的日常料理所需,可如今這一系列繁復服侍打理下來,奴歌竟覺得自己已然氣喘噓噓。
這是老了麼?還是說……自己也趕了一回流行,病美人了?
清秀攏煙眉皺了皺,已然前腳踏出門外的奴歌,似是想起什麼,再度折回身來。
她記得無憂宮曾有一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女子,皆要拂帶面紗。除非特定之人可取下面紗,否則違抗者殺無赦。
不知花錯現在將自己這祭祀歸類與哪一類人,為小命安全起見,奴歌謹慎秉持低調不惹事生非準則,最終翻箱倒櫃,找一塊絲巾將臉蒙住。
…………
無憂宮待客大廳
因為無憂宮行事向來詭譎邪佞,是以無憂宮名聲在江湖威望雖大,江湖之人,無事卻也常年不去拜訪。
如此華麗的待客大廳,長年累月沉寂下來,早已成為裝飾無人問津。
而如今……這早就被人遺忘在心底最深角落的大殿,沒來由的,竟是意外熱鬧喧囂,甚至淡淡隱涵————肅殺。
雕梁畫柱的無憂宮大殿,墨玉鋪成光可鑒人地面,悄然屹立七名周身盡數裹在墨黑衣料中勁裝男子。
七名男子皆是軒眉郎目,唇角嚴陣以待輕抿,那不言不語的恭敬沉靜姿態,死氣沉沉,似乎早在無聲間說明一個他們存在的原因事實。
死士!
為某一人而存在肝腦涂地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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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男主華麗來襲~……親們加把勁~!